冷静,必须冷静~!
李怀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周淑芬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怀德起身走到电话旁,拨通了家属院门卫室的号码。
“喂,我是李怀德,给我查一下最近几天都有谁来找过我爱人?”
“对,就是最近一礼拜的~”李怀德对着话筒说道。
电话那头的保卫员不敢怠慢,很快翻看了访客记录,然后念出了几个名字。
当听到“秦淮茹”这三个字时,李怀德的瞳孔猛地收缩,果然是她!
“就她一个人来的?”李怀德咬着牙问道。
“哦,不是,登记的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叫…赵秀兰。”保卫员回答道。
赵秀兰?
傻柱的媳妇?
李怀德瞬间明白了,是傻柱!
不对…傻柱那个莽夫没这么多心眼,那就是赵秀兰出的主意?
也不对…
李怀德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秦淮茹怎么可能精准地找到岳父家里来…
他突然想起许大茂,秦淮茹跟他的关系暧昧,秦淮茹的表妹还嫁给了许大茂。
而许大茂不但知道自己家,曾经也来过一次自己岳父家里,肯定是他~!!!
一条清晰的线索链在李怀德脑海中串联起来:许大茂察觉到了自己在调查他,于是怂恿或者联合秦淮茹,演了这么一出上门诉冤的戏码,目的就是利用周淑芬来对付自己,让自己自顾不暇。
“该死的许大茂,该死的寡妇,你们合起伙来搞我是吧?”李怀德大骂道。
耻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李怀德在轧钢厂经营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还是被一个寡妇和一个放电影的小人算计到如此地步~!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惨重的代价!!!
李怀德喘着粗气,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许大茂…秦淮茹…你们等着…咱们走着瞧,看谁先弄死谁~!”
发完狠,李怀德顾不上其他,直接朝着老丈人的单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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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轧钢厂宣传科的许富贵,下午陪着厂里几位领导“联络感情”,几杯高度白酒下肚,直接醉得不省人事。
被扶到办公室后间的小床上呼呼大睡,直到下班铃声大作,才被路过的同事推醒。
“老许,老许,醒醒,下班了!”
许富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干得冒烟。
他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几点了?”他声音沙哑地问道。
“都下班了,你快收拾收拾回家吧,我看你醉得不轻。”同事好心提醒道。
许富贵道了声谢,晃晃悠悠地走到水房,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
冰水的刺激让他清醒了不少,但酒意仍未完全散去。
推着自行车随着人流走出厂门,傍晚的凉风一吹,他感觉舒服了些。
本来打算直接回家,但骑出去一段路后,他忽然想起郊外那处老房子。
“反正也顺路,去瞅一眼,别遭了贼。”许富贵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调转车头,朝着老房子的方向蹬去。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在他身后几十米外,一个穿着便装的年轻人也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这正是章队长安排下来,专门盯着许大茂及其家人的保卫科干事之一。
看到许富贵突然改变路线,这名干事立刻提高了警惕,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许富贵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那条熟悉的胡同。
老宅院门上的锁看起来有些老旧,但他走近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那锁鼻周围有明显的撬痕,虽然锁还挂着,但明显被人动过手脚。(钱多多:不是我!!)
“真进贼了?!”许富贵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因为紧张,试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他猛地推开那扇木门,冲进院子。
许富贵直奔正屋,正屋的门锁更是惨不忍睹,锁舌都歪了,根本就是被暴力破坏的。(闫埠贵:不是我~!!)
许富贵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一把推开虚掩的屋门,
“真进贼了?”许富贵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推开那扇木门,冲进屋子,搜寻着自己存放东西的五处地方,竟然空了四处。
大部分东西都不见了~!
许富贵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凉。
“完了…完了…真招贼了…”他喃喃自语道。
……
与此同时,跟踪许富贵的那个保卫科干事,亲眼看着他进了老宅,意识到可能有情况,立刻骑车冲到胡同口,找到一部公用电话,飞快地摇通了轧钢厂保卫科的电话。
“喂?章队长吗?我小陈,有情况!许富贵没回家,去了老房子这边。”
章队长接到电话,精神一振。
盯了这么多天,总算有点有价值的发现了。
他不敢怠慢,立刻拨通了李怀德办公室的电话。
此刻,李怀德正阴沉着脸,坐在办公室里。
他两边脸颊依旧红肿,上面还隐约可见清晰的巴掌印。
下午他硬着头皮去了老丈人那里,挨了两个多小时训斥,口水都快把他淹没了。
最后,他忍痛让人把自己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送出去的一对宋代官窑瓷瓶送了过去。
老丈人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警告他尽快把屁股擦干净,否则谁也保不住他。
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的李怀德,正琢磨着怎么狠狠报复许大茂和秦淮茹就接到了章队长的电话。
“厂长,许富贵去了他老宅!”章队长在电话里急促地汇报道。
李怀德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激动得差点把电话线扯断。
“什么?他进去了?好,好得很!”李怀德脸上露出扭曲而兴奋的笑容,“章队长,你立刻带人去把许富贵给我控制起来,对了,开车去,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李怀德兴奋直拍桌子,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许富贵啊许富贵,你儿子搞我,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抓起外套就准备冲出去,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一个更阴险、更毒辣的念头钻入了他的脑海。
他缓缓转过身,走回办公桌,打开下面一个带锁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几本旧书,以及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反动传单和几张来历不明的境外邮票。
李怀德找了一个不起眼的旧木盒子将这些赃物放了进去,低声阴笑起来:
“嘿嘿嘿…”
“许大茂,秦淮茹,你们不是联手搞我吗?老子就先拿你爹开刀,人赃并获,我看谁先弄死谁~!”
他抱着那个木盒子快步走出办公室,叫上司机朝着许家老宅那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