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大凌王即位后,大凌一度内忧外患。只因大凌王好战,手握百万兵权,虽不服众,却自认为可以开疆扩土,大臣们虽胸腔当中犹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有其心却又无其力,说他们没有骨气?可有骨之人,坟草已至三米。
新任大凌王好战,也懂战,他站于凌宫顶峰,一眼略过大凌的大好河山,淡淡一笑间,亲启一纸战书,投向邻州格莱。
格莱王接过了信,信纸上只有二字“劝降”字体大开大落,停笔处的笔锋如剑尖般锐利。格莱王左看右看,不懂,只好凑到眼前近处。
半晌后。
格莱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看懂了,看见了,也看清了,在那劝降二字的字缝当中,有着: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等等无数的可笑言辞。
他大凌王可真当是血气方刚!一代英雄豪杰啊!要知道大凌可刚经过国变,正是朝廷上下不稳之时,他大凌王倒好,上不安抚大臣,巩固权力地位忠心,下不安养生息,此等作为迎来的结局.......简直愚蠢至极,此人的行为举止令人难以置信,耻笑不止。
大凌的确不是一块好啃的肉,毕竟是一州之大国,乃是这七州天下最强盛的国家之一,但那是曾经,而如今的大凌嘛?就像是一栋很高很高的大楼,大楼的地基结实稳固表面彷徨秀丽绝不弱于这七州天下的任何一栋高楼。
但凡有点眼见的人都知道,如今大凌王的残暴行为,愚蠢途径,是在无止境的啃食老本,大凌的大楼内部正在迅速腐朽崩塌,外强中干罢了!要知其强度牢固?好办!一撞便知!
于是来格莱王应战,两栋大楼在两洲交界之处,迎来了一撞。
在这一撞之下,大凌大楼,侥幸,虽并未分崩离析,却也相差无几,大凌王也在那一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和不足之处。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还有周转的余地,只需要他大凌王,低个头,认个错便好,大凌毕竟是大凌州最为悠久的国家,还是有些根基底子的,他格莱虽然也十分强大,可就算狮子大开口,也不可能一口气吞下另一只狮子,大凌的气数未尽,期间所估计的损失,并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可他大凌王却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身穿黄袍的他,坐在朝廷的龙椅上大手一挥,征兵征粮,誓要举国之力与莱格死战不休。
“要寡人低头认错?你莱格何其嚣张?要王低头,哈哈哈!天大的笑话,这和站在朝廷上面,站到朕的面前,再揪住朕的衣领,抽朕一巴掌,有何区别!......想要停战,好说,只要你格莱王向寡人低个头,认个错便好了,只要你格莱王认错,我大凌二话不说即刻退军,绝不食言!”
霎那间,大凌百姓民不聊生,仿佛一步一思间踏入了无间炼狱,家中男丁皆被带走,仅剩老弱病残苟延残喘,垂死挣扎,更有大旱之后,又被征粮者,这已是悬锋之上最为致命的一刀......却又不敢不从,只因一丙无形的刀刃悬在每个人的头顶,胆敢不从者,必是鲜血淋漓之景。
九年间,轻生河处,昏死街头者无数,大凌的每一寸黄土之上皆为人尸,那是随处可见的病怏饿殍,在一辈子没见过什么的人眼里,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有书说:乱世之中,绝望之地必出英雄。
锦衣卫原为一介贱民乞丐,人不知何其来,流浪而至大凌,原名不知,现名为一穷酸道士所取,那穷酸道士看他而立之年,身材壮实,却甘愿在大凌城当个叫花子,便叹息一声,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便自作主张,为其命名锦衣卫。
后来这个街边乞丐被大凌士兵赶了出去,从此便失踪了,但失踪的只是乞丐,回来的却是锦衣卫,锦家军的头子老大。
八年间,锦衣卫走过大凌各处,见过一位寒窗学子绝望投河,也见过一位女子为爱慕之人奔向边境,可是此等特殊时期?大凌的边境是何种模样?接近20里者,若未出示通行证,轰杀。
天人两隔,便是此番情形。
在不知不觉中,锦衣卫也被官兵抓了起来,双手双脚上戴着镣铐,踏上了一条走向边境的不归路,见过无数惨绝人寰情形的他,认命般闭上眼睛,脚步麻木绝望的跟随着队伍。
也许是锦衣卫命不该绝,在朝廷押送男丁前往边境时,忽降一袭大雨,那天的电闪雷鸣格外强烈,一道惊雷直直的劈向了锦衣卫。
可惊雷过后呢?
他锦衣卫完好无损,反倒是一身束缚消失的无影无踪,雨水冲刷在他的脸上,自无尽黑暗之中,锦衣卫睁开了双眼,许久未吃过正常食粮的他,嗓子干哑的他,却面色狰狞,撕心裂肺地吼出了不输于惊雷的嗓音:“伐无道,诛暴凌!”
紧接着锦衣卫笑了,他一双生而似鹰般锐利的双眼望向了押送他们的官兵。
锦衣卫的语气无力,却透露着一股狠劲:“喂!你们,哪儿人啊?”
那只是个肌肤黝黑,身材瘦弱,手无寸铁的男子,是这世间再寻常不过的男子,可就是这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仅仅一个眼神,便吓退了那些身穿甲胄,手拿刀刃武器的兵人。
忽如其来连绵阴雨将他们阻隔在了这里,不能如期赶到边境的话,按照大凌规定,误了期限就是要全部被处死的。
当时带队的屯长名为楚天,在几经思考之下,便干脆的决定听从那个男子的想法反了,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死的壮烈些,而且在冥冥之中楚天能感觉到,那个被雷劈了一下的男子注定不凡。
于是一条五十几人的押人团,便组成了最初的锦家军,锦衣卫那个雷也劈不死的男人自然便成了老大,楚天支持他,于是当了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