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那阴森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只见樱子静静地被绑在十字架上,她的上身无力地垂落,仿佛是陷入了睡梦之中。
然而,她的脸上却带着一种痛苦而扭曲的表情,那本该是温柔如水的双眸,此刻却紧闭着,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光芒,仿佛被黑暗吞噬了灵魂。
她的衣衫凌乱不堪,衣服也因为鞭子的抽打而破烂,身上似乎还带着大片的血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逸久愣住了,他的脚步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他缓缓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看着樱子身上的血迹,他不敢想象她到底遭受了什么,那些血迹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世界的不公,也像是在撕扯着他的灵魂。
伤口处的荆棘似乎也在为她感到不公,它们不断翻涌出来,带着一种诡异的力量,很轻松地割断了束缚樱子的绳索。
随即逸久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了樱子。她靠在逸久怀里,很安静,仿佛已经失去了感知这个世界的能力。
逸久望着樱子脖颈处那深可见骨的伤痕,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绝望,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她依然会在他身边,带着温柔的微笑。
他轻轻抚摸着樱子冰冷的脸颊,那曾经温暖而柔软的肌肤,如今却如同寒冰一般,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逸久的心在这一刻被狠狠地撕裂,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啊啊啊啊……”逸久的脸上爬满了恐惧,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品尝到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那种痛苦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黝黑的虹膜被血液染成了如樱花般的粉红色,瞳孔也因为恐惧而缩成针状,仿佛在这一刻,他的灵魂也被黑暗吞噬了。
……
夜幕低垂,监狱长摇摇晃晃地走在回监狱的路上,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
他醉得厉害,脸涨得通红,嘴里喷着酒气,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随时可能摔倒。
他一边抱怨,一边挥舞着手臂。
“切,魂淡,他以为他是谁?!这次说居然就放过我了,还要我自己去处理医师的烂摊子。”
监狱长嘟囔着,语气里满是不满和怨气。他骂骂咧咧地走着,完全没注意到前方的动静。
然而,就在他还在不停地抱怨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人从监狱里走了出来。那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切,怎么回事?监狱里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监狱长嘟囔着,眼神里满是愤怒。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准备拔出腰间的刀冲上前去质问。
“喂,你这个混蛋,在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监狱长!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抓起来!”
他大声咆哮着,试图用威严的语气吓退对方。
然而,就在他靠近的瞬间,无数荆棘从男人的身上钻出,瞬间将他牢牢抓住。他惊恐地挣扎着,但那些荆棘仿佛有生命一般,紧紧缠绕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不停叫嚣的蝼蚁,逸久冷笑一声。
他本打算直接拧断监狱长的脖子,结束这场闹剧,但当他听到眼前之人就是监狱长时,他突然觉得,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逸久的眼眸中血色开始翻涌,那是一种冰冷而嗜血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杀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仿佛已经准备好好好“招待”这位监狱长。
监狱长终于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他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想要什么……”疼痛是最好的解酒汤,荆棘带来的疼痛使监狱长的大脑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绝境,为了活下去,他开始绞尽脑汁地寻找求生的机会。
“你为什么要抓捕医师?”逸久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他紧紧盯着监狱长,眼神中满是杀机。
“什么?”监狱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但当他看到男人怀里的少女时,他突然明白了。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慌忙说道:“都……都是城主逼迫的!都是他!我是被迫的,我不是故意要抓医师的……”
听着男人喋喋不休的求饶,逸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显然没有放过监狱长的打算,只是在享受这种折磨对方的乐趣。
荆棘微微用力,监狱长的骨头断裂声此起彼伏,他痛得惨叫连连,却无法挣脱这致命的束缚。
渐渐的监狱长没有了声响,荆棘仿佛玩腻了似的将其都在一边。
这种渣滓,逸久从生理上就觉得恶心。
仿佛是印证了逸久的心思,身上的嘴巴也吐了吐舌头。
随即逸久便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在产屋敷家的大门口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然而这次开门的不是裕树管家,而是凛夫人。
她缓缓地打开大门,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
满身是血的孩子站在门口,怀中紧紧抱着已经毫无生气的樱子。鲜血从他的身上和怀中的少女身上滴落,染红了门前的石阶。
“逸儿,你……”凛夫人惊恐地开口,声音中带着颤抖和不解。
“母亲,帮我照顾好樱子,还有今天晚上不要让任何人出来。”逸久的声音低沉而的坚定。
他将怀里的樱子小心翼翼地交给凛夫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
他轻轻摸了摸樱子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一痛,但他没有时间停留,天快亮了…
只是沉默地转身,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凛夫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怀里的樱子已经没了呼吸,脖颈上那狰狞的伤口和冰冷的体温,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孩子已经死去的事实。
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平樱子伤口周围的褶皱,看着衣服上那大片的血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凛夫人的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也许自己很早就应该放下自己的成见,现在的自己连对樱子说句谢谢都传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