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余晓珊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意与警告。
他好不容易等到安娴回来,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莫说是一个用作消遣的情人了,就算是他的一双儿女也不行。
“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地位置,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爱阿娴,阿娴她就是我的命。”
以为安娴死的了那几年,他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甚至好几次自杀进医院。
直到他从温战那里得知安娴还活着的消息,这才渐渐振作起来。
阿嚏!
秦柏松翻看着手上资料,当看到陆尧自称是安大小姐的未亡人,得了重度抑郁症,一年里自杀好几次,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住在医院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对着资料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大虾本来伸出手去,想要把资料拿起来看的。
结果资料上被喷了口水,他顿时就缩了手。
“爸,你恶不恶心,打喷嚏的时候就不能换个方向?”
秦柏松揉了揉鼻子:“没办法,看到让人恶寒的东西,实在没忍住。”
可能不止是被恶寒到,还可能有人在骂他,或者惦记着属于他的人。
大虾听后还是忍住恶心,拿纸巾擦了擦,这才把资料拿起来看。
看完后,脸色也很是不好。
“我妈她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遇上这么一个疯子。”更可怕的是被这个疯子爱上,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弹了弹手上资料,大虾认真道:“我妈和他,注定要死一个。”
秦柏松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等寻到机会,我一定杀了他。”
在城里杀人是不行的,只能等他出城。
“那你有的努力了,还得十分小心。”秦小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伸手就同时拍了他俩一下,“如果我的预感没有错的话,陆渣渣身上有点邪门,不仅不好杀,还极有可能会被反杀。”
父子二人吓一跳,回头看到是她,这才松一口气。
“怎么个邪门?”秦柏松问。
“主角光环,懂不?”秦小俞问。
秦柏松懂了,可是不服气:“主角光环?他?放狗屁,他在想屁吃。”
大虾也赞同地点头:“那狗东西都一把年纪了,哪里像主角了?”
秦小俞:“谁规定主角就得十八岁,而不能是四十八?”
秦柏松下意识道:“霸道总裁爱上绝经的她。”
大虾:……
秦小俞:……
安娴端着一盆灵植路过,见他们爷仨之间氛围不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你们在干嘛呢?”
“没,没什么。”秦柏松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大虾低着脑袋,使劲地盯着自己脚尖看。
秦小俞则很是淡定:“我们在讨论,要不要杀了陆渣渣。”
安娴脚步微顿,认真道:“加我一个。”
回到京城的这些天,她实在被恶心得不行,要不是车祸后不能再孕,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怀上了,才会总想吐。
至今都想不明白,当初的她是怎么爱上那样的人。
感觉就像被下了降头。
“我们怀疑他有主角光环,要杀他的话,就得把这光环转移了。”秦小俞说道。
犹豫了下,又道:“别指望我,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大虾就盯着她看。
秦小俞伸出一根手指,顶着他的脑门推开。
“别问我为什么,问也不知。”
大虾还想说点什么,就见安娴倒退着走了回来,一把将灵植盆塞到他的手里。
“不该问的别问,把这盆灵植送你姑奶奶那去。”
接着安娴又推了秦柏松一下:“族里想学正宗拳法,你去教一下。”
等人都被支走了,安娴这才朝秦小俞看去。
“你这是打算把秘密公开了?”
秦小俞耸耸肩:“公开不公开的,其实都差不多。咱们家一个个都人精,估计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安娴道:“从前我就觉得,出了你这么大的一个bUG,不可能没有代价。如今看来,代价就是……”
不等安娴说完,秦小俞就道:“不能杀人。”
安娴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果真和她猜测得差不多。
“其实这代价还好,毕竟我这人辣么善良,又长了一颗圣母心,时时刻刻都想要助人进步,又怎会去要了人命。”秦小俞一本正经地说道。
安娴想起了被她支配的日子,面部止不住抽搐了下。
下一秒又听到秦小俞讲:“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要是我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后果会怎样。”
安娴面色微变:“你别乱来。”
秦小俞笑嘻嘻道:“老妈你放心吧,一切步入正轨前,我才不会乱来。”
安娴:……
这糟心玩意。
“就算一切都已经往好的发展了,你也不能乱来。”安娴皱着眉头道。
这代价应该也会有个时限,熬过去了就好了。
再说了,杀人也不好。
要不是被陆尧给恶心到,她也没想过要杀人。
天杀的狗东西!
秦小俞看不得她皱眉,忙不迭点头,至于心里头怎么想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眼瞅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知能不能把樊真真找回来。”秦小俞直接转移了话题,又接着说道,“对了,今年过年回家过,还是留在京城这里过?”
安娴也不知道,来这里那么多天,想办的事情没一件办成功的。
估计还要待上一段时间,至少要把陆氏研究室找出来,不管樊真真在不在他们手上。
想起樊真真,安娴满心担忧。
之后又过了几日,秦小俞把附近的小城也翻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陆家实验室。
大虾忍不住提议:“妈,要不然你直接去问那姓陆的?”
秦柏松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臭小子别胡乱出主意,你妈才不去找那狗东西。”
秦小俞也不说话,麻雀们很是给力,最近找到的几家实验室都是在它们的帮忙之下找出来的,可这里面并没有陆家实验室。
该死的陆家,把地方藏得太深了。
令人焦急的是,她好久没梦见过樊真真了,怀疑已经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