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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除夕,今年的气温特别低。湿冷的寒气渗入骨髓,巷子里飘着薄雾,路灯在氤氲中晕开昏黄的光。空调外机滴落的水珠在水泥地上结了一层薄冰,行人缩着脖子,呵出的白气转瞬消散。远处偶尔炸响的鞭炮声也显得沉闷,仿佛被冻僵在阴沉的夜色里。

厨房里,水龙头滴落的水珠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像是时间的叹息。灶台冰凉,铁锅凝着薄薄一层油垢,锅铲斜插在冷掉的锅里。

薛继红不停地拨打着电话,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言若坐在餐桌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电视里的欢笑声从客厅传来,衬得屋内更加冷清。窗外偶尔炸开的烟花在玻璃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影,照亮她面前那碗没动过的米饭。

冰箱上的全家福微微歪斜,照片里的笑容被冰箱贴挡住了一半。

言若盯着自己的倒影映在汤勺上,扭曲变形。她忽然想起餐桌上还摆着三副碗筷的画面,已经离她太过遥远。

“张总,我今年的年终奖数字是不是不大对啊?”客厅传来薛继红焦急的声音,“您年初的时候就跟我说会涨,怎么反而少了呢?”

“公司的困难我都知道,可是我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人,还要养女儿的。”言若听到这句话,扶着碗沿的指尖微微发白。

“喂。。。喂?张总。。。”手机被挂断了。

“喂,李总,今年做账的钱是不是得给我结一下了?这都过年了。”薛继红又拨通了一个电话,换上了近乎讨好的语气。

“喂?李总?听得到吗?”客厅里传来了“啪”的一声,应该是手机拍在茶几上的声音。

言若僵坐在餐桌前,电视机里的笑声在她耳边放大,喉头却生出了酸涩感。她盯着碗里逐渐凝固的油花,感觉自己的手脚无处安放。

言若轻轻的走回房间,带上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坐在书桌前发了一会呆,打开抽屉的夹层,发现她每天都写的日记本不在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攀爬上她的心头。

她一个箭步冲到客厅,看到薛继红手里正在翻看着她的日记本,一侧的密码锁已经被暴力地撬开,纸张快速翻动的声音仿佛在把言若的心脏一片片撕碎。

她迅速的抢过日记本,紧紧抱在怀里。这是她内心最深处、最丑陋的秘密,她不愿意让任何人触碰。

“你怎么能偷看我的日记呢?”言若的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攥着被翻开的日记本。

“你是我生的!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薛继红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天经地义”。

言若胸口剧烈起伏,眼前的母亲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她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般发不出声音。

“同学之间小打小闹而已,你至于在日记里咒这个死那个死的吗?”薛继红嫌恶地皱眉,那种眼神让言若胃部一阵绞痛。

“还有,”母亲突然逼近一步,脸上浮现出令人生畏的探究神色,“那个叫江哲羽的是谁?你是不是在早恋?”她眼底闪烁的复杂情绪让言若浑身发冷,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薛继红猛地站起来,摊开一只手:“快点拿过来!我还没看完!”

言若边摇头边往后退:“不行!不能给你看!”

“什么?”薛继红显然没有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如此叛逆,她想到今天的种种不顺利,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跟她对着干。眼前一脸倔强的言若,那决绝的表情,一如当年坚持要离婚的言北春。

这一瞬间,她崩溃了,咆哮喊道:“给我滚!滚出去!”

言若匆匆拿了门口衣架上的羽绒服就开门跑了出去。冷风一下子灌入她的脖子,她赶紧把拉链往上提。巷子里已经没什么人,路灯渐渐亮起来。言若出了门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只能坐在楼下花坛边。

路灯将她的影子压得很薄。枯枝在风里咔咔作响,花坛边缘的积雪泛着蓝光。她环抱双膝坐着,羽绒服摩擦声格外刺耳,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小团白雾,很快被漆黑的夜色吞没。

她翻开怀中的日记本,封面被蛮力撕开一道裂痕,密码锁的金属扣歪斜地挂在纸页间。内页边角蜷曲泛黄,几处字迹被水晕开,模糊成灰紫色的瘢痕。这本精美的日记本,内页却写满了恶毒的文字,充斥着怨气与恨意。或许冥冥中注定,这些文字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本日记本上。

言若把日记本的内页一张张撕下,不厌其烦地撕成小小的碎片,直到再也看不出上面任何一个文字。就如她撕碎郭玥和徐盈吟送的生日贺卡一样。泪水一滴滴落在碎片上,随即就被冷风吹散。

路灯微弱的光把她的睫毛染成霜白色,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让她渐渐感觉不出纸张的质感。她用空白的内页折了一只千纸鹤,愣愣地看着这只千纸鹤发呆。

她曾听人说,只要虔诚地折满一千只千纸鹤,上天就一定会实现一个愿望。于是,她用攒下来的零花钱,去文具店挑了最漂亮的彩色折纸,淡粉的、浅蓝的、莹白的,每一张都像是承载着希望的羽翼。

起初,她满心欢喜地计算着:一天折十只,一百天就能折完。可真正开始后,她才发觉这并非易事。课间的十分钟,她低着头,指尖翻飞;深夜的台灯下,她强撑困意,一只又一只地叠着。可即便如此,三个月过去,她也只折了八百多只。而就在这时,堆积如山的作业压了过来,她选择暂时停下。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千纸鹤装进透明的玻璃罐里,摆在书桌角落,想着等忙完这阵再继续。可某天放学回家,她发现罐子不见了。

\"那些废纸啊?我看堆在那儿占地方,就扔了。\"薛继红一边拖地一边随口说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拂去一粒灰尘。

她愣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八百多只千纸鹤,每一只都承载着她的祈愿,每一只都耗费了她的时间与期盼。而现在,它们被随意地丢进垃圾堆,和那些无用的废纸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了。

她蹲下身,慢慢捡起地上遗漏的一只,不知何时从罐子里掉了出来,孤零零地躺在桌脚边。

那一刻她才恍然惊觉,自己曾与上天有过一个隐秘的约定。在那个被泪水浸透的深夜里,她对着星空许下誓言:只要折满一千只千纸鹤,言北春就会回来。可她失信了,她自己选择了停止履约。上天收走了她未完成的祈愿,原来不是神明无情,而是她自己先松开了系住希望的绳结。而言北春,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言若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而缓慢,那只千纸鹤近在眼前却变的越来越模糊。她慢慢闭上双眼,她不知道世界会不会在这一刻静止。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包裹住了言若的双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瞬间融化了她冰封的心。她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坐在这?”江哲羽把自己的围巾绕在言若单薄的脖颈处,深蓝色的羊绒围巾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薄荷草香。

“我妈把我赶出来了,她偷看我的日记。”言若睫毛微微颤动,眼眶又红又肿,似乎已经流过太多的眼泪。

“别坐在这了。”江哲羽扶着言若站起来,她的双腿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而他顺势紧紧抱住她。纸片洒落了一地,唯有那只千纸鹤还被言若紧紧捏在手里。

“你怎么会来?”言若的声音轻的像一声叹息。

“我想带你看烟花,可是你手机关机了。”江哲羽一边说,一边闻着她头发的柠檬香味。

“我手机没有带出来。”言若摸摸口袋,她已经一无所有。

“走吧!跟我走!”江哲羽扶着言若的肩膀,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

“去哪?”言若有些犹豫不决。

“酒店。”江哲羽的眼神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是没地方去,但我也不至于跟你去开房!”言若说完,紧紧咬住下唇。她的语气很冲,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委屈。

江哲羽用手指弹了一下言若的额头:“你脑子里整天都是什么东西?去酒店就不能只是睡觉吗?”

言若看了一眼她家的单元门,薛继红明明一下楼就能看到她,可是在她坐在楼下的两个多小时了里,薛继红一次都没有下来过。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江哲羽:“好,走吧。”

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千万颗水晶折射出璀璨光芒,将整个大堂映照得如同梦境。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挑高十米的鎏金穹顶。真皮沙发散发着淡淡的皮革香气。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香氛,混合着现磨咖啡与新鲜玫瑰的芬芳,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诉说着极致的奢华。

言若轻轻穿过鎏金旋转门,进入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堂,暖风裹挟着白檀香温柔地拥住她。她下意识攥紧羽绒服的衣襟,那些蓬松的羽毛在二十度的恒温里突然变得笨拙起来。尽管她局促不安,但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微微低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江哲羽并没有去前台登记,而是拉着言若的手径直走向了电梯。电梯门口的侍应恭敬的询问到:“您好,请问您到几楼?”

江哲羽淡淡的说道:“26楼。”

侍应用门禁卡轻轻刷了一下,电梯里“26”数字的按钮瞬间亮了起来。电梯门无声合拢,合上的瞬间,侍应在门外深深鞠了一躬:“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电梯内瞬间陷入一个无限延伸的镜面迷宫。六面香槟金镜墙相互折射,将身影复刻成无数个优雅的碎片。言若看着镜中无数个自己,宛如一场精心编排的默剧。随着轻微的失重感,顶部的星空顶灯渐次亮起。

江哲羽突然靠近,把言若挤到了电梯的角落,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她的额头拂过。

他突然抬起手,言若赶紧别过头:“你干什么?这里有监控!”

江哲羽轻轻抽走了她脖颈间的围巾:“你不热吗?”

言若觉得胸口闷热的不适感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轻轻松了一口气。

“有监控怎么了?你觉得我会干什么?”江哲羽背对着她,手里正在整理围巾,但从他的语气里,言若能感觉到他的窃喜。

走进酒店房间时,言若心中的不安立刻被震撼完全代替。270度的落地玻璃将整座城市的灯火框成流动的盛宴。天鹅绒窗帘掀起一角,露出天际线处第一朵绽开的烟花,金箔般的火星在落地窗前炸裂,又化作千万颗坠落的流星。

“时间刚刚好,我本来就是想带你来这里看烟花的。”落地窗前,江哲羽从言若身后轻轻环住她,鼻尖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

套房内,云石茶几上的香槟正泛起珍珠色的气泡,与窗外此起彼伏的绚烂光斑遥相呼应。白色床幔在每一次烟花爆破时轻轻震颤,将倒影投在铺满玫瑰的真丝被套上。当最盛大的一簇银紫色烟花在窗前盛放时,整面玻璃幕墙都成了会发光的画布,连漂浮的尘埃都变成了银河里的星屑。

当言若裹着浴袍走出氤氲的浴室时,江哲羽正慵懒地陷在真皮沙发里。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水晶香槟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他抬眸望来,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杯中未歇的气泡声在静谧的套房里格外清晰。

“过来。”有些沙哑的嗓音摩挲着言若的耳膜。

“你害怕我吃了你?”看言若不动,江哲羽继续说道。

言若慢慢走过去,在离江哲羽半米的距离坐下,背脊挺的很直,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僵硬感。

江哲羽缓缓放下手中的香槟杯,水晶杯底与茶几相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言若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茶几,忽然注意到几个仅有手指高度的精致酒瓶凌乱地散落着,那些烫金标签上蜿蜒着晦涩难懂的外文字母,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而每一只瓶身都已然空空如也。

江哲羽猛的一下把言若按在沙发里,身体立刻压了上来,炙热的皮肤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布料透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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