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
或许因那口未得的鱼肉，贾张氏对棒梗心生怨恨，借机发泄情绪。
瞧见秦淮茹指责自己，她仿佛找到宣泄出口，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贾张氏猛然冲至秦淮茹面前，猛地拽住她的头发，用力将她按倒在地。
虽年事已高，但贾张氏平日鲜少参与体力活，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加之她本性泼辣，打架向来不含糊。
胡同中的“打架高手”
称号绝非虚名，秦淮茹很快便被贾张氏压制在地。
仿佛注入无穷力量，贾张氏左右开弓，不断扇向秦淮茹的脸颊，清脆的巴掌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一旁的棒梗捂着喉咙，目睹奶奶与母亲互殴，惊愕不已，却因嗓子剧痛无法行动，只能焦急跺脚。
这场争斗引来邻居围观，一位邻居被吵醒后，不满地来到两家厨房门口观战。
二大娘见状失声尖叫：“天啊，贾张氏，你们为何动手？快住手！”
她嗓门洪亮，惊动刚入睡的邻舍，众人不满地点亮灯火，嘟囔抱怨。
贾张氏与秦淮茹被二大娘的喊声惊动，迅速分开站起。秦淮茹脸庞红肿，还有几道被抓出的血痕，头发散乱，衣衫破损。二大娘见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暗叹贾张氏的爆发力之强。
院内邻居闻声赶来，穿好衣服不满地聚集在门口。有人问二大娘：“这么晚还不休息，您这是在闹哪样？谁跟谁动手了？”
二大娘指向秦淮茹和贾张氏，众人纷纷围近查看。
与此同时，刚入睡的陈杨和宋沁蓉被喧哗惊醒。宋沁蓉坐起疑惑地看着丈夫。“发生什么事了？外面这么吵，听说是贾张氏母媳在打架，怎么回事？”
陈杨皱眉低声咒骂一句，迅速穿衣出门。
院子里人越聚越多。
陈杨被他们的争吵声吵醒。
“大家快来瞧瞧。”
贾张氏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平日里他就很泼辣，院里人都清楚他的性子。
深更半夜，大家都已入睡，他却不管不顾，坐在原地高声喊道：“三……”
“能不能讲点道理？”
此刻秦淮茹十分慌张，她偷陈杨家的鱼是为了改善自家孩子的伙食。
若让其他邻居知道，她在这院子里怕是待不下去了。
匆忙披衣出门。
陈杨和宋泌蓉站在院子 ** ，看见婆媳俩闹得不可开交。
“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让人怎么睡觉！”
陈杨心情不佳。
这院子每天都被这对婆媳搅得乱糟糟的，连好好睡觉都成奢望。
刚迷迷糊糊赶来，就听见他们在大声争执。
陈杨一句话让贾张氏顿时愣住。
缓过神后，他张口说道：
“可怜可怜我这个寡妇吧。”
贾张氏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姐快起来吧，院里这些人都要早起去工厂干活呢。”
二大娘心地善良。
先前她已尽力劝和，却没想到不但毫无效果，反而使两人争斗升级。
无奈之下，二大娘只好去找陈杨，让他叫醒陈杨和宋泌蓉。
“秦淮茹你也太没用了，他年纪这么大，你居然还打不过他？要是我，肯定要把他的牙敲掉！”
陈杨最反感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
院里人都知道，尽管贾张氏看起来年迈，但整个胡同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他这般蛮横，大家心知肚明。
许大茂也被吵醒，到院子听见陈杨说出了这样的话。
“陈杨，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他是长辈，这事该让一大爷来评判。”
许大茂替贾张氏鸣不平。
陈杨站在那儿就知道他们会惊动一大爷。平时只要院子出事，都是由一大爷出面调解。
院里人被这对婆媳吵得无法入睡，索性都坐在院子里。
“好，那你就叫一大爷起来。”
原本陈杨还能回屋再睡，但现在已被折腾得彻底清醒，即使回去也很难入眠。
看着婆媳俩毫不妥协的态度，陈杨决定叫一大爷出来。
一听陈杨说完，站在一旁的许大茂立刻主动请缨。
只要院子里有事发生，他总是表现得很积极。
“我去叫大爷。”
看着他兴奋地跑开，老爱迷迷糊糊地坐在那里，靠在陈杨肩上。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就行。她们婆媳俩又不是头一回吵架。”
见宋泌蓉已疲惫不堪，陈杨有些于心不忍。
若不是他们深夜还吵闹不休，大家都能好好休息。
“既然被吵醒了，倒想看看她们这么晚到底在争什么。”
两人交谈时，陈杨发现秦淮茹坐在那儿左顾右盼。
棒梗哭着从那边走来。
“娘，别和奶奶吵架了，咱们回家吧？”
他知道这次全是因自己而起，否则秦淮茹不会和贾张氏争吵。
平日里棒梗就很乖巧。
秦淮茹上班后，他就在家照顾弟妹。
“你先回去，这事别掺和。”
秦淮茹性格直爽。
即便独自打拼养家，受婆婆压迫，也未获认可。
秦淮茹心情长期压抑，一旦遇到不顺心的事，便毫无缘由地对人恶语相向。直到她说出那些话后，棒梗仍没有离开，只是默默站在她身旁。
陈杨身边的宋泌蓉注意到秦淮茹的困境，认为她独自抚养几个孩子的艰辛堪比寡妇，尤其她的丈夫还瘫痪在床。想到这几个孩子每天嗷嗷待哺，而她为了生计不得不外出工作，即使如此努力，婆婆非但不体谅，还怀疑她在外有私情。
陈杨附和道：“确实挺可怜的，不然我们平时可以多帮帮她。”
他们夫妻俩的生活虽不算富裕，但在四合院里已算不错，特别是家中饮食远胜他人。这时，许大茂扶着一位年迈的长辈走出屋门。
“你们俩把整院子的人都吵醒了就算了，现在连这老人也打扰，实在不该。”
陈杨指着秦淮茹和贾张氏说道。
或许是因为看到邻居们都出来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坐久了疲惫不堪，贾张氏暂时安静下来。她冷哼一声：“你别以为自己有钱就能不管闲事。”
看着他年迈的样子，陈杨并未与他争执。
“总算等到你了，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贾张氏见一大爷到来，立刻起身。
先前她还一副耍赖撒泼的模样。
为了让人信服，秦淮茹与她动了手，所以她躺在地上时一直惨叫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陈杨在这里，有什么事不能由他处理，还要麻烦您？”
一大爷年事已高。
好不容易刚入睡，许大茂便敲窗许久，才将他唤醒。
到达后，见到婆媳俩争吵，他亦头疼不已。
“还是您来说吧。”
陈杨上前扶一大爷坐下。
院中的邻居皆对他极为尊敬。
瞧见身旁痛哭失声的棒梗，陈杨向他招了招手。
“棒梗，说说怎么回事，你娘怎么跟你**起冲突的？”
看着两人沉默不语。
陈杨明白即便询问，他们也只会强调自己的正确性，绝不会承认错误。
挨着陈杨的棒梗思索再三。
不知如何开口。
“棒梗，过来娘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