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虽不甘愿，还是压低了声音。
屋内陷入沉寂的尴尬之中。
两人一时无话，默默整理散落一地的食材。
晚餐所需不多，片刻便收拾完毕。
娄晓娥无奈起身，假装清扫房间。
“行了，别弄了，已经挺整洁的了。咱们聊聊天吧。”
最终还是何雨柱先开口，他随意坐下床边，招呼娄晓娥靠近身旁。
娄晓娥清楚自己的心意后，不再拘谨，径直坐到了何雨柱身旁。
坐下后，她故意露出挑衅的神情看着他，仿佛在说：我在这儿了，接下来你想怎么样？
这一下倒把何雨柱给难住了。他单身二十多年，同龄人家里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何雨柱吞了口唾沫，脸上泛起尴尬的红晕。
“你该不会真不知道吧？”
娄晓娥毫不羞涩，掩嘴轻笑。
何雨柱觉得这话伤了他的自尊，“瞧不起谁呢？没见过猪跑吗？”
听完这话，娄晓娥收起了笑意，正襟危坐，目光专注地盯着他。
何雨柱迎上她的视线，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究竟谁先行动已无从知晓，或许他们同时抱住了彼此。
月色如水，今晚他们的心意终于明朗。
……
几天后。
“你说老太太在外面待这么久，会不会冷？”
娄晓娥靠在何雨柱怀里，忽然想起聋老太太。
要是因为给她俩腾地方，老太太因此受凉生病，她会很愧疚。
“没事，你看老太太现在多健康，全靠陈杨调理的，咱们恐怕都活不到她那么久。”
何雨柱看似随意，实则细心。
他虽不常去后院，但每次来都会留意聋老太太的变化。
“我也这么想。”
娄晓娥依偎在何雨柱怀里，两人之间的相处愈发自然，不再有过去的尴尬，关系更为亲密。
“老太太究竟吃什么药啊？我们也弄点来吃吧。”
何雨柱忽然有了主意。
他甚至想给娄晓娥也尝尝，说不定真能让她怀上孩子。想到娄晓娥以前和许大茂这么久都没能有孩子，而自己却很快让她怀孕，何雨柱心中满是喜悦。
“药可不能乱吃，陈杨说了，这是专为聋老太太配的，旁人吃了可能适得其反！”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
“这种话你也信？也许他是怕你吃才这样说的。”
何雨柱反驳道。
娄晓娥听后立刻不悦，“陈杨对我们多好，从不小气，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他？”
何雨柱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伤到了她，赶紧道歉。
其实他并非真心如此想，只是他向来口无遮拦，有时说话不经大脑，自己还不知道冒犯了人。
要是有娄晓娥在一旁提醒，或许能改善些。
“我认真的，陈杨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可不能忘恩负义。”
娄晓娥严肃地说。
她天性单纯，别人对她好，她也会加倍回报。
“是，那我能像秦淮茹那样对待你们吗？”
提到忘恩负义，何雨柱就想起贾家人。
在他看来，贾家只有几个孩子还算懂事，秦淮茹和贾张氏简直一个比一个不知感恩。
娄晓娥虽不赞同背后议论他人，但听何雨柱提及秦淮茹时，内心稍感宽慰。这至少表明何雨柱已将秦淮茹放下。
聋老太太归来时，何雨柱与娄晓娥已整理妥当。尽管表面无异样，但聪慧的聋老太太一眼便察觉出端倪。仅凭两人眼神，她便知晓事情已有进展。
“老太太，我先告辞了，您早些休息。”
何雨柱见聋老太太，不禁想起自己才在她床上完成了人生大事，心中难免羞涩，急于离开。
“傻柱子，别忘了明儿给我娘俩做饭。”
聋老太太未点破，只笑着露出缺齿的嘴。
“这我能忘吗？”
何雨柱头也不回，唯恐聋老太太提起方才之事调侃他。
“行了，您就让他走吧。”
娄晓娥较何雨柱从容许多，主动为他解围。
聋老太太深知此事已成，无需再插手。心愿达成，她也无更多牵挂。
……
陈杨刚工作数日，又被杨厂长召至办公室。“小陈，红色圣地采风计划已定，下周启程。”
杨厂长兴奋宣布。
此消息令陈杨脸色突变。婚礼余温未散，他并不想此时外出。
毕业季来临，宋沁蓉正忙于组织学生的毕业汇演，实在抽不出时间陪陈杨前往延安。
杨厂长发现陈杨神情有异，关切询问：“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作为重点培养对象，陈杨的思想状态一直备受关注。
“没事儿，去那边得待多久？”
杨厂长曾劝过他，他也递交了申请，再推辞就显得不够妥当了。
陈杨并未提及内心的顾虑，只是想着能尽快完成任务早日归家，延续新婚的幸福时光。
“至少两周，或许更久，做好心理准备。”
杨厂长理解他刚结婚，不愿远离家庭的心情，但又不想让他错失这次宝贵机会。
“明白，我这就整理东西，下周一出发！”
既已决定前行，陈杨便不再犹豫。他打算采风结束后，好好弥补对宋沁蓉的亏欠。
“很好，你的态度让我欣慰，回去准备妥当吧。”
杨厂长对陈杨的表现十分满意，温和地说。
他对陈杨此次采风后的成果充满期待。
回到办公室后，陈杨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定。杨柯在备考大学，两人沉默无言，办公室一片静谧。
下周我要外出采风，可能两周，也可能一个月，赶不上你考试前回来。\"
陈杨打算临走前再叮嘱一下徒弟。
\"这么突然？\"
杨柯之前毫无头绪，感到十分惊讶。
若陈杨在场，他的考试定会从容不少。
陈杨虽未刻意帮助，却总能让人心安。
\"最近教你习题时发现你准备得差不多了，多做几套就能巩固，我也帮不上太多忙。\"
陈杨每日陪伴杨柯时间有限，却对他的进展了如指掌。
\"嗯，我也这样认为。\"
杨柯内心依旧忐忑。
听罢陈杨的评价，他稍感宽慰。
\"我不在期间，别放松，这段时间对备考很重要。\"
\"这阵子办公室只有你一人，我已经交代过同事不派任务给你，专心复习就好。\"
身为师父，陈杨仍在思考还能为杨柯做些什么。
杨柯深受触动，与陈杨相识仅数月，却已如此周到。
即便是多年挚友，也未必如此用心。
终于等到下班，铃声尚未结束，陈杨便匆匆离岗。
他急切想见宋沁蓉。
陈杨回家时，宋沁蓉还未归来。
他归心似箭，今日归来比往常早了许多，其他工友还未到四合院。
陈杨瞥见邻居家何雨柱家的娄晓娥在里面整理家务。这样的场景并非首次，他已习以为常。在他看来，娄晓娥时常帮忙对何雨柱与秦淮茹而言或许是一种好事，减少了他们接触的机会，也让何雨柱回心转意的可能性降低。
但今日娄晓娥眉眼间似乎有异样。
正当陈杨想要细究时，被她察觉到了。她笑着打招呼：“陈主任今日归来得真早。”
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仿佛发生了什么喜事。
陈杨隐约猜测，却未多问。在这个年代，每个人的私事都显得珍贵，若刨根问底，难免失去彼此的空间。
“嗯，提早了一会儿。”
他简单回应。
寒暄几句后，陈杨发现娄晓娥的笑容始终未减，心中更加确定，一定是好事临门。
宋沁蓉下班回家时，陈杨正准备做饭。她诧异地问：“怎么今日回来这般早？”
宋沁蓉看到陈杨正准备做饭，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