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暑假,维多利亚港的热浪被海风吹散。王杰站在自家的白色游艇「碧海号」甲板上,这艘八十英尺长的游艇线条流畅,柚木甲板泛着温润光泽,露天遮阳篷下摆放着藤编沙发与冰桶。刘玉璞斜倚在沙发里翻看摄影杂志,周甜甜正踮着脚,将新鲜摘下的鸡蛋花插进发髻,王萌萌趴在船舷边,好奇地望着海面跃动的银鱼。
Lila将调制好的薄荷柠檬苏打递给王杰,浅绿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泛起涟漪:“这次要带我们去哪儿?”王杰接过饮料,指尖轻点平板电脑:“泰国普吉岛,那里有片未开发的海湾,水清得能看见海底的珊瑚。”话音刚落,王萌萌已经欢呼着跑向船舱,去收拾她的浮潜装备。
游艇缓缓驶出港口,晚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拂过众人面庞。刘玉璞举起相机,将Lila发丝飞扬的侧影、周甜甜裙摆翻飞的笑颜定格在胶卷里。远处的霓虹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辰,王杰望着甲板上嬉笑的女孩们,打开冰桶里的香槟。
香槟泡沫在月光下碎裂的瞬间,游艇的自动驾驶系统已启动航线。王杰调出全息投影,将东南亚海域的星图铺展在甲板中央,指尖划过苏门答腊岛轮廓:“明天天亮前,我们会穿过马六甲海峡,先去兰卡威喂老鹰。”王萌萌立刻趴在投影上,虚拟的海浪从她指尖漾开,惊得周甜甜跳起来护住刚做的指甲。
破晓时分,兰卡威的红树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刘玉璞背着相机跳上游艇搭载的快艇,镜头对准盘旋而下的白腹海雕。Lila戴着珍珠贝母耳坠,将切成小块的鱼肉抛向空中,银灰色的羽翼掠过她手背时,她笑着缩了缩脖子,发丝被咸湿的海风黏在泛红的脸颊上。王杰握着船舵,看着周甜甜笨拙地握着鱼竿,突然被上钩的石斑鱼拖得踉跄,溅起的水花在朝阳里折射出彩虹。
三天后,游艇停靠在巴厘岛努沙杜瓦。私人海滩的管家早已备好冲浪板,王萌萌踩着定制的珊瑚粉冲浪板冲向浪尖,刘玉璞趴在沙滩上连拍十几张动态照片。Lila戴着宽檐草帽,在遮阳伞下批改文件,王杰赤脚走过滚烫的白沙,将冰镇椰子水塞进她手里:“印尼分公司的事明天再说。”远处传来周甜甜的尖叫,她被突如其来的浪头掀翻,发间的鸡蛋花随着笑声漂向深海。
当新月爬上婆罗浮屠的尖顶,众人换上传统纱笼,在向导带领下游览千年佛塔。刘玉璞的闪光灯照亮浮雕上的神话故事,王萌萌踮脚触摸斑驳的石佛手指,突然转头问:“哥,你说这些古人会不会羡慕我们?”王杰望着月光下的佛塔群,突然想起创业初期在港岛挤铁皮屋的日子。海风掠过回廊,带来Lila身上茉莉香水的味道,他笑了笑:“他们有他们的传奇,我们也有自己的。”
返程时,游艇改道停靠在马尔代夫。王萌萌缠着船员学习潜水,周甜甜在水屋甲板上敷着黄金面膜晒太阳,刘玉璞支起三脚架拍摄星轨。Lila倚在王杰肩头,指着银河某处:“听说对着南十字星许愿很灵。”话音未落,王萌萌突然从水下探出头,面罩上的水珠在月光下闪烁:“我许愿明年还要来!”众人的笑声惊飞了栖息在椰树上的夜鹭,扑棱棱的翅膀声里,王杰将手臂收紧了些——有些风景,果然要和最珍视的人一起看才好。
离开马尔代夫的清晨,王萌萌捧着收集的贝壳,突然眼睛一亮:“哥,我们去塞舌尔吧!听说那里有像伊甸园一样的海滩!”王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即调整航线。三天后,“碧海号”驶入拉迪格岛的港湾,岸边巨型海椰子树如卫士般挺立,粉白沙滩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周甜甜换上缀满水钻的比基尼,迫不及待地冲向沙滩,在细腻的沙地上摆出各种造型。刘玉璞则背着相机,追寻着当地特有的黑鹦鹉,当羽毛艳丽的鸟儿掠过古朴的牛车时,快门声接连响起。Lila在树荫下铺开野餐垫,取出从当地市集买来的芒果、木瓜,熟练地切成小块,王杰则架起烧烤架,烤着刚钓上来的石斑鱼,香气混着海风飘散。
傍晚,他们登上普拉兰岛的五月谷。蜿蜒小径两旁,海椰子巨大的叶片在暮色中沙沙作响,王萌萌好奇地抚摸着形状奇特的海椰子果实,听向导讲述古老的传说。刘玉璞支起三脚架,等待夜幕降临,准备拍摄星空下的海椰子林。周甜甜胆子小,紧紧拽着Lila的手臂,却又忍不住被神秘氛围吸引。
从塞舌尔离开后,游艇驶向希腊圣托里尼。蓝白相间的建筑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他们骑着小毛驴穿梭在狭窄街巷,品尝地道的穆萨卡和炸鱿鱼圈。黄昏时分,众人登上伊亚小镇的观景台,看着夕阳将爱琴海染成蜜色,王萌萌兴奋地用拍立得记录下每个人的笑脸,周甜甜则忙着发信给港岛的朋友炫耀。
夜深后,他们包下海边的小酒馆。老板热情地弹起希腊吉他,王杰点了茴香酒,微醺中,Lila随着音乐轻轻摆动,刘玉璞放下相机,拉着周甜甜和王萌萌一起跳舞。月光洒在海面上,远处的费拉小镇灯火星星点点,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欢愉之中。
在圣托里尼的蓝顶教堂前,刘玉璞独自站在白墙旁取景,海风掀起她亚麻色衬衫的衣角。王杰端着两杯冰咖啡走近时,正撞见她对着取景框露出久违的、纯粹的笑——那笑容像极了他们初遇时,她捧着相机在浅水湾追拍浪花的模样。
记忆突然翻涌。前世报道里,她总蜷缩在镁光灯外的阴影里,眼底蒙着化不开的雾。此刻眼前,她半跪在布满三角梅的石阶上,专注捕捉王萌萌戴着花环奔跑的瞬间,额发垂落也顾不上别到耳后。Lila递来遮阳伞,周甜甜蹦跳着凑过去看相机屏幕,三个人的身影叠在炽烈的阳光下,蒸腾着鲜活的生命力。
王杰倚着石柱抿了口咖啡,冰水珠顺着杯壁滑入手心。远处传来王萌萌的笑闹,刘玉璞被拽着加入追逐游戏,相机用彩色挂绳牢牢系在腰间。他望着那个曾经被抑郁吞噬的灵魂,此刻正与阳光、海风、欢笑融为一体,紧绷多年的肩膀终于彻底放松。或许命运的齿轮转动时,他终于改写了她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