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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墓室的石缝里渗着水,滴滴答答落在张启山的军靴上。他盯着水洼里自己的倒影,那张脸布满血丝,眼神浑浊——刚才的幻象太真了,尹新月哭着问他“誓言算不算数”的模样,像烙铁似的烫在心上。

“不能再待了。”他抹了把脸,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这陨铜世界在啃噬神智,再拖下去,我们都会变成陈皮那样。”

齐铁嘴举着罗盘在前面探路,指针乱晃,却始终指着西北方:“往这边走!罗盘虽然定不了位,但这方向肯定没错——罗刹海市的阵眼就在西北,毁了它,咱们就能出去!”

张副官背着昏迷的二月红跟在后面,军刀出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墓道两侧的壁画开始扭曲,原本描绘祭祀的图案,渐渐变成了他们各自的脸:张启山的脸旁边刻着“不孝”,齐铁嘴的刻着“贪生”,连二月红的脸上都多了个“痴”字。

“邪门!这壁画成精了!”齐铁嘴用罗盘敲了敲石壁,壁画上的字突然渗出黑血,“快跑!它在咒咱们!”

三人冲进一道石门,门后是处圆形石室,石室中央的石柱上缠着九根铁链,链上挂着青铜铃铛,铃铛无风自动,发出的声响却不是铃声,而是人声——有尹新月的笑,有丫头的咳嗽,还有张启山父亲临死前的嘶吼。

“是回音阵!”张启山捂住耳朵,“别听!这些都是咱们心里的执念化成的!”

话音刚落,石门突然从外面锁死。齐铁嘴急得团团转:“完了完了,这是困龙阵!咱们成瓮里的鳖了!”

“未必。”张启山盯着石柱底座,那里刻着八卦纹路,“你看这坎位,是不是有块松动的石头?”

齐铁嘴蹲下去摸了摸,果然摸到块活动的石板:“佛爷,您怎么知道?”

张启山的眼神有些恍惚:“我……好像来过这里。”他说不清楚是何时何地,但指尖触到石板的瞬间,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画面——同样的石室,同样的锁链,只是站在石柱前的,是个穿着军装的少年,正用匕首撬动这块石板。

“别管那么多了!”张副官按住他的肩膀,“快动手!铃铛的声音快撑不住了!”

张启山回过神,拔出军刀插进石板缝隙,用力一撬!石板应声而落,露出底下的机关枢纽——竟是个青铜打造的罗盘,指针正对着他们三人。

“逆推九宫!”齐铁嘴大喊,“左三右四,上七下二!”

张启山依言转动罗盘,铁链突然剧烈震动,铃铛的声响变成凄厉的尖啸。石室的地面裂开,露出底下的暗河,河水泛着诡异的红光,隐约能看见无数只手在水里挣扎。

“成了!”齐铁嘴指着石门,“锁开了!”

石门缓缓开启的瞬间,雾气涌了进来,雾气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二月红穿着月白戏服,正对着空气轻声说话,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二爷!”张启山想冲过去,却被齐铁嘴死死拉住。

“别碰他!”齐铁嘴的声音发颤,“你看他的脚!”

雾气缭绕中,二月红的脚根本没沾地,像悬在半空的皮影。他伸出手,似乎想递给空气什么东西,嘴里念着:“丫头,慢点喝,这药苦……”

“是幻境。”张启山的心脏沉了下去,“他把雾气当成丫头了。”

二月红的身影渐渐淡去,雾气里传来他低低的叹息,像一片羽毛落在心尖,又轻又痛。齐铁嘴拽着张启山往外跑:“别回头!这是罗刹海市的‘牵魂术’,越看越陷得深!”

三人刚跑出石室,就撞见陈皮疯了似的冲过来,手里的九爪钩带着风声,直取张启山的咽喉!“是你!是你把丫头藏起来了!”他的眼睛通红,嘴角挂着涎水,显然已经被心魔吞噬。

张启山侧身避开,军刀格开九爪钩,反手一掌拍在陈皮胸口!陈皮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摔进身后的浓雾里,惨叫声渐渐被雾气吞没。

“不管他?”张副官问。

“管不了。”张启山看着浓雾,“他的心魔比二月红重,进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浓雾深处,陈皮正跌跌撞撞地跑着。脚下的路突然变成沙滩,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远处的渔船挂着褪色的帆——是他童年生活的海岛。

“陈皮!你个小杂种!偷我的螃蟹还敢跑!”一个满脸横肉的渔霸追过来,手里的船桨带着风声砸向他的背。

十岁的陈皮抱着怀里的半篓螃蟹,在沙滩上翻滚,膝盖被贝壳划破,渗出血珠。他死死护住螃蟹——这是奶奶的药钱,奶奶咳得快死了,只有城里的大夫能救她。

“还给我!”他咬着牙扑上去,却被渔霸一脚踹翻,螃蟹散落一地,被踩成了泥。

“就凭你?”渔霸啐了口唾沫,“你爹娘死在海里喂鱼,你奶奶也快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陈皮躺在沙滩上,看着被踩烂的螃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天晚上,他揣着把生锈的剪刀,蹲在渔霸家门口的礁石后,等对方喝得酩酊大醉出来时,狠狠扎进了他的大腿。

“小杂种!”渔霸的惨叫惊飞了海鸟。

陈皮没跑,只是死死盯着他:“再骂一句试试?”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暗夜里的狼崽。

后来,他被岛民追着打,奶奶把最后一块银元塞给他,让他坐船跑:“去长沙,找个叫二月红的角儿,他心善,会收留你……”

“奶奶!”陈皮猛地从沙滩上坐起,眼前的海岛幻象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红府的后院。二月红正在教丫头唱戏,水袖翻飞,唱腔婉转。

“师父……”陈皮的声音发颤,他想上前,脚却像灌了铅。

丫头回头看见他,笑着招手:“陈皮来了?快过来,二爷刚教我唱《游园惊梦》,你听听好不好?”

陈皮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是他最贪恋的画面——师父还在,师娘还在,他还是那个蹲在台下听戏的少年,手里攥着刚买的海棠酥。

“师娘……”他哽咽着,“我错了……我不该抢陨铜,不该害你……”

丫头的笑容突然僵住,脸渐渐变得透明:“你没错,是我自己命薄……”她的身影化作光尘,飘向院子里的海棠树。

陈皮扑过去想抓,却只抓到一把花瓣。海棠树下,二月红背对着他,声音沙哑:“陈皮,你走吧。红府容不下你了。”

“师父!”陈皮哭喊着,却发现自己在后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出红府大门。门“砰”地关上,门上的铜环映出他的脸——哪是什么少年,分明是张布满戾气的成年面孔。

“啊——!”陈皮在浓雾里嘶吼,九爪钩疯狂地挥舞,却只抓到空气。心魔像藤蔓般缠紧他的五脏六腑,渔霸的骂声、奶奶的叹息、丫头的笑、二月红的斥骂在他耳边交织,逼得他几乎发疯。

此时的圆形石室,齐铁嘴正满头大汗地拆解机关。张启山帮他扶着摇晃的石柱,突然听见铃铛的声响变了调,不再是人声,而是某种尖锐的虫鸣。

“不好!”齐铁嘴脸色惨白,“阵眼在反噬!它在召唤尸蹩王的残魂!”

石室的暗河里,红光越来越亮,水里的手开始往上爬,指甲又尖又长,像陈皮幻象里的鬼爪。张副官举枪射击,子弹打在鬼手上,竟被弹了回来!

“快!毁掉枢纽!”张启山拔出军刀,砍向青铜罗盘的指针!

“铛”的一声,指针断裂,九根铁链同时崩碎,青铜铃铛炸裂开来!暗河里的鬼手瞬间缩回,红光褪去,露出底下干涸的河床——哪里有什么暗河,全是陨铜辐射制造的幻象。

石室开始坍塌,碎石如雨般落下。齐铁嘴拽着两人冲出石门,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罗刹海市的阵眼,终于被破了。

跑出墓道时,天光微亮,晨雾中隐约能看见长沙城的轮廓。张启山回头望去,古墓的入口已经被碎石封死,像从未有人踏足过。

“二爷呢?”齐铁嘴喘着气,这才发现二月红不见了。

张启山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雾气里二月红悬在半空的身影,想起他对着空气温柔说话的模样——或许,他根本没想出来。

“往红府走。”张启山握紧军刀,“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三人刚走出山口,就看见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二月红穿着那件蓝布衫,手里攥着片海棠花瓣,正望着长沙城的方向。

“二爷!”齐铁嘴大喊。

二月红缓缓回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他举起手里的花瓣,花瓣在晨风中轻轻飘落,没有化作光尘,只是片普通的花瓣。

“我出来了。”他说,声音里带着解脱,“丫头让我好好活着。”

张启山看着他,突然明白,有些执念不必强行斩断,等雾散了,心自然会清明。

远处的长沙城传来第一声鸡鸣,雾气渐渐散去,露出青灰色的城墙。齐铁嘴掏出罗盘,指针终于指向正常的方向,稳稳地停在南方。

“结束了。”他笑着说,眼眶却红了。

没有人再提陈皮。或许他还困在自己的幻境里,或许已经被坍塌的碎石掩埋,又或许,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会突然出现在红府的海棠树下,像当年那个拎着海棠酥的少年,怯生生地喊一声“师父”。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张启山望着长沙城的方向,尹新月的笑脸突然浮现在眼前。幻境里的誓言犹在耳畔,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枚素圈银戒,是在白乔寨的幻境里,他偷偷给她打的。

“走了。”他拍了拍二月红的肩膀,“回家。”

二月红点点头,跟着他们往长沙城走。晨光照在三人的背影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三条终于挣脱束缚的生命线。

红府的海棠树又开花了,只是再也没人坐在树下听戏。时怀婵派人来打理过,说等到来年春天,或许会有新的枝芽从老根里钻出来。

张启山和尹新月的婚礼最终还是办了,没有鼓乐喧天,只有几个亲近的人。尹新月穿着红嫁衣,看着张启山递过来的银戒,突然笑了:“在幻境里,你说要给我打个金的。”

“银的辟邪。”张启山给她戴上戒指,动作笨拙却认真,“等这事彻底了了,我给你打个金的,比这个大十倍。”

尹新月笑着点头,眼角却滑下泪来。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留在了陨铜世界里,比如那个在竹屋里说要“盖间木屋养几只鸡”的张启山,比如那个信以为真的自己。

但此刻握着的手是暖的,戒指的温度是真的,这就够了。

齐铁嘴在红府的角落里找到个落满灰尘的木箱,里面装着陈皮小时候的东西——半块啃过的海棠酥,一把生锈的剪刀,还有张泛黄的船票,目的地是长沙。他把箱子埋在海棠树下,对着泥土轻声说:“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风吹过海棠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应和。

长沙城的九门盘口渐渐恢复了秩序,只是没人再提矿山和陨铜。张启山依旧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佛爷,只是偶尔会在深夜站在窗前,望着红府的方向发呆。二月红重新开了戏班,只是再也不唱《游园惊梦》,改唱《长生殿》,唱到“在天愿作比翼鸟”时,总会停顿片刻。

齐铁嘴依旧靠着算卦混日子,只是罗盘再也不往西北指。有人问起矿山的事,他只捻着胡须笑:“那是个梦,醒了就忘了。”

只有在阴雨天,长沙城的老人们会说,听见矿山的方向传来铃铛响,像有人在唱《游园惊梦》,唱腔婉转,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

而那三块陨铜碎片,早已在幻境崩塌时化为齑粉,随着风吹散在长沙的上空,像无数颗流星,最终融入了这座城市的血脉里,再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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