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皇后拉扯了一段时光。
江弥便借口,先行离去。
随后带着秋风快步去了公主殿内。
而这一次。
他想要见的并非是宁安公主。
反而是另有其人。
宁安公主看见江弥身影,刚要开口时,便瞧见他快步朝着里间走去。
宁安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与身旁的灵犀说。
“你瞧,就算是这世间再无情的男子,开了窍,也和别人不同。”
灵犀却有几分担心。
“五皇子不在宫中这段时间,在那位钟小姐和皇后的授意之下,宫中百般针对楼姑娘。”
宁安公主可以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灵犀却是日日夜夜都记得。
“尤其是内务府…”她犹豫了半刻,“若是让五皇子瞧见,怕是未免……”
宁安公主却只是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楼素雪若是想要将这番委屈咽下心中,那么自然,不管五哥的心有多么细,也绝不会发现任何。”
可如果不愿。
那这些委屈自是由她自己亲口说。
才能够彰显这其中的委屈。
若是宁安公主代为诉说。
江弥又怎能身临其境。
“可是您就不怕…”
江弥之前可是不止一次说楼素雪心机颇重。
万一此事会对江弥不利。
“我有什么可怕的?现在要怕的是那位皇后。”
陛下这几日越发忧愁几位皇子的婚事。
前几日不止一次与皇后细谈。
如今皇后才会是最为忧心的那一个人。
既不想让江弥攀附上其他的氏族大家。
又不能让江弥的正妃位上坐着的那个女子出身太过卑微。
还想讨好江弥。
这样样条件都满足的可寥寥无几。
偏偏眼前便有上这么一位。
宁安公主收回了眼眸,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再说,哥哥能得他所爱,我心自是高兴。”
公主殿后院。
男子快步的穿梭在其中,站在那院门之时却有几分紧张。
许久未见,也不知如今楼素雪如何。
是否会因当时他突然离去而心生恼意。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才伸出手去敲了敲门。
“素雪,我回来了。”
阙烟陪在楼素雪身侧,在院中浇花,听见了声音,连忙跑了过去。
打开门才发现竟是失踪已久的五皇子。
“见过五皇子。”
他略微点头,便穿过那人的身影而去。
目光落在站在树下的女子身上。
他又快步走上前。
可又不敢伸出手打破这份美好。
“素雪。”
女子转身,有些碎发落在脸庞,那双迷茫的双眼落在男子的身上。
没有久别重逢的欢喜。
也没有对他突然消失而又突然出现的责怪。
十分平淡。
似乎他们二人之间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关系。
男子愣在原地。
他不知自己突然出现的打扰究竟是否合其心意。
都害怕自己的所为,会给楼素雪带来些不该带来的危机。
楼素雪放下了手中剪到一半的花枝。
走出了那桌后,朝着面前的男子微微行了一礼。
“见过五皇子,五皇子这是…忙完了外头的公务回来了?可见过公主殿下?”
楼素雪的行为十分生出,似乎他们二人之间从未相识。
更别说那些好不容易有了些苗头的感情。
男子有些不解。
黎明当日送伞一事。
他分明看的剔透。
女子的内心当中早就已经有了他。
为何今日会变成眼下这番风景。
“是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意外吗?你从前明明不会…”
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突然之间消失的那份欢喜。
他也不知该如何询问眼前的女子为何会变成这番模样。
就只见那女子微微再度行礼。
“五皇子若是还不曾见过公主,就先让人引了五皇子过去吧。”
她沉默了片刻又开口。
“这后院毕竟人多嘴杂,又都是奴仆所在的地方,怕是若是让人瞧见了,会有些风言风语,还请五皇子,莫要再向从前…”
他的内心分明知晓,这定是又出了事。
此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
他走上前来抓住了楼素雪的手。
看着楼素雪那双明显有些逃避的眼眸。
“本皇子原本想着…你我还有以后,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清。”
他从不是那急迫之人。
对于男女之情上,更是几乎一窍不通。
可偏偏仅仅是这件事。
虽然为公务繁忙,和她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却总能够想到那人身影。
他迫切的想要回到女子的身旁,将其搂入怀中。
这种种,终究彰显着他内心对这份感情的迫切。
“我从前虽对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我心悦于你,自然…”
“自然什么?”
他鼓足勇气还未说完的话,却被楼素雪打断。
楼素雪抬起头时的那目光中却带着无比的厌烦。
“五皇子出身高贵,能与我这般卑贱之人相比,又怎能与我这卑贱之人有了往昔。”
楼素雪说着便甩开了那人的手,随即转过了身。
他生怕自己眼中已经涌出的泪水会落在男子的眼眸中。
“五皇子,从前不管你我如何,但是眼下…我对您确实再无爱慕之心。”
楼素雪说着便要朝着屋内走去。
又再度被江弥跟了过来。
“有什么话你说清楚,不要如此模棱两可,让人…根本猜不透,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想与楼素雪打马虎眼。
也并不想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在因为种种误会而发生变化。
“我不在宫中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受了他人委屈?”
江弥见楼素雪始终不肯开口。
他询问的目光便落在了同秋风站在一起的阙烟身上。
“既然你家姑娘不愿意说,那就由你来说。”
阙烟看了看那单薄的身影,刚要开口时,却又被楼素雪打断。
“五皇子,这不是你的五皇子殿,你想如何就如何!”
“说!”
他那阴沉的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
将那原本就胆小的奴仆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是,他们都欺负姑娘,他们都不把姑娘当人,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
男人快步走了过去,目光落在那名女子的身上。
“他们说我家姑娘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