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找我是有什么事?”
林家栋起身询问。
“我之前的行为确实有问题。”
卓景全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这次来是希望能和解,以后好好合作,我会全力支持你。”
林家栋平静地说:“既然你已经想通了,那我们今后就合作愉快吧。”
卓景全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一言为定,我先告退了。”
他来得急,走得也快,显得有些不情愿,但终究还是来了。
这件事有些蹊跷。
身为中级问心者的林家栋,一直在观察卓景全的表情。
尽管看起来卓景全并不愿意,却还是来找自己讲和,这个转变速度太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重新坐下,摸着下巴,林家栋有些疑惑。
卓景全可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这么快就想通了?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林家栋对此有些怀疑,会不会是有人劝说了他?
但这也不对。
卓景全是高级警司,能劝动他的人不多,难道是他的后台或派系?
可也不像是这样。
这些人不会 ** 卓景全,他们的身份地位都不低,也不会轻易向下属低头。
而卓景全这次是来道歉的。
这其中的区别很大。
能让卓景全来道歉的人,肯定不是来自警队内部,他们没有上下级的那种观念,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区别。
林家栋忽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了,“有意思!”
思索片刻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叫何尚生、苗志舜、马军进来。”
很快,三人来到林家栋的办公室,敲门进入后,在办公桌前站成一排,“长官!”
“嗯,有个任务交给你们,这个任务有些棘手,需要你们三人配合完成。”
林家栋说道,“有信心完成吗?”
“有,长官!”
三人回答得很有力。
“做得不错!”
林家栋满意地点点头,“从今天起,我要你们密切监控卓景全。”
“卓景全?”
何尚生低声嘟囔,随即脸色骤变,“我们的高级警司?”
其他人起初没反应过来,听他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同样变了脸色。
“没错,就是他!”
林家栋往后一靠,十指交叉搭在腹部,“今 ** 来向我道歉,行为怪异,让我心生疑虑。
你们盯紧他,看他接触什么人。”
“领取设备后拍下所有见到的人,这是一项秘密任务,直接向我汇报,切勿对外人提及,听明白了?”
“明白!”
何尚生和马军爽快应允,但苗志舜显得迟疑。
“苗志舜,你有异议?”
林家栋问。
“长官,按规矩我们不能擅自监视上级。”
苗志舜答道。
“你是想退出?”
林家栋语气平静,此事本就自愿,他的选择无关紧要。
苗志舜稍作思考,说:“抱歉长官,我无法参与。”
马军皱眉道:“苗志舜,连林sir你都不信?”
“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违反规定。”
苗志舜解释。
“行了,当作没这回事吧。”
林家栋结束了争论,“自愿原则,你有权拒绝。”
“多谢长官!”
苗志舜转身离开,马军满脸不悦。
何尚生拍拍他的肩,“别介意,我们两个就够了。”
林家栋点头认可,“确实,你们二人应当足够。
卓景全上班时一般不出门,重点观察午间及下班时段,两辆车轮换跟踪,留意他见何人。”
“对方大概率非警队内部人员,需格外谨慎,具体情况我也所知不多。”
“若有状况直接联系我,除我之外无其他支援。”
“是,长官!”
二人领了名片后离去。
下班后,何尚生和马军分别开车,在停车场等待卓景全。
卓景全离开公司约二十分钟后到达停车场,上车后缓慢驶离。
何尚生和马军前后跟随,但卓景全并未察觉有车辆跟踪,径直前往一家餐厅,选择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坐下。
桌上仅有一杯水,他面色凝重。
不久,霍天任现身,两人都意识到可能已被发现。
霍天任自信其心理学造诣已超越林家栋,尽管当时并未察觉林家栋的能力远超于此——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问心之术。
两者间差距显着:一为科学,一为玄学。
当霍天任入座时,卓景全表现出极大敬意,起身问候,待霍天任落座后才重新坐下。
这一举动令何尚生与马军震惊。
但他们很快恢复专注,未忘追踪使命。
卓景全今日特意来访霍天任,因霍天任需定期与之见面。
此外,卓景全此行还前往向林家栋致歉。
霍天任意图深入了解卓景全的心理状态,他并未料到林家栋能洞察更多,毕竟林家栋对他的计划毫不知情,自然不会有防备之心。
霍天任擅长操控人心,却非设计复杂阴谋之人。
若隐匿于暗处,运用心理学手段操控目标,他将所向披靡;一旦暴露,则毫无还手之力,形同废人。
一连串照片清楚拍下霍天任的身影,跟踪仍在进行中。
卓景全与霍天任用完餐后分别离开。
马军与何尚生商量后决定跟踪霍天任,发现他接连会见多人,直至晚上十点多才抵达一座高级公寓。
两人完成跟踪任务后各自归家,准备次日汇报详情。
林家栋在办公室查看何尚生和马军拍下的照片,内心震撼不已,霍天任竟再次现身。
即使非警队心理医生,他仍主动接触人群,这人显然野心不小,且心理状态存疑。
在变节情节中,卓景全险些成为一号人物,实为霍天任操控的棋子,还协助保护其制毒生意。
其余照片中多为警队成员,包含高层及一线警员,此人似乎长期渗透警队。
“长官,是否逮捕他?”
马军询问。
林家栋抬眼看向他:“依据什么罪名?”
“霍天任我熟悉,当年行政部刘杰辉提议设心理辅导部门时,他是首批心理医生,曾为我诊疗。”
“但他的能力明显不足,我质疑他的专业性,致使该项目延误两年才重启。”
“强化了心理医生的背景审查,霍天任因此被辞退,此后我没再留意他。
现在你们去查他的近况,务必注意保密。”
“毕竟他已接触不少警队人员,显然是要搞事。
我们必须在他行凶前将其抓获,仅凭与警队人员接触无法定罪。”
“特别是他擅长心理学,我确定他在操控这些人,让他们逐渐沦为他的工具,但在法律上难以追究。
这也是他棘手之处,明白了吗?”
何尚生问:“长官,您不也懂心理学吗?”
“是的,但唯一困扰我的是没有学历和资质,这意味着在法律层面,我等于不会。”
林家栋面对霍天任颇为棘手,因自己无学历,而霍天任虽遭解雇,但其资质依然有效。
如果警队或法庭计划引入心理学辅助,霍天任能够胜任,而我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