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浓喜欢看这些志怪书籍,陈紫韵为她搜罗了不少。
这一本是陈意浓最喜欢的。
当时谢枕弦去陈志尚那边,在陈意浓的卧房看到了一本,又在书房发现了这本。
两本一模一样的书。
现在书房拿出来的这本居然有毒。
谢枕弦看着那本书。
“这书上的毒怎么做的?”
他也是翻了一段时间,还好症状较轻还能醒过来。
“这纸上浸了毒,只是不多,但要是长此以往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身体会被拖垮。”
好在谢枕弦看这本书的时间没有陈意浓那么长。
陈意浓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真是歹毒的心思。”
陈意浓也没想到自己无知无觉中就中了招,陈紫韵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不然绝对不会把这些书拿起来。
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谢枕弦听,谢枕弦看向汤樾。
“这本书是从陈大人的书房里拿出来的,藏得这么严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可以从这边下手。”
汤樾手底下人不少,派出去找一找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从制造这本书籍,整条线都可以摸清楚。
汤樾答应下来。
“我会好好去查的,这件事毕竟也跟你有关系,你现在醒了就好,大夫会照料你,这个毒是什么我也会好好查一下,明日我就去跟皇上说一下这件事。”
谢枕弦嗯了声,他不免庆幸自己中毒的事情没传出去不然陈志尚那边肯定知道是他进了书房拿走了东西。
天色暗沉,谢枕弦躺下去休息。
大夫这段时间就住在大理寺,负责调查这个毒到底是什么。
张医师跟大夫一起,毕竟都是见过这个毒的,说不准一块儿还能商量出什么来。
陈意浓瞪着眼睛没有睡觉,她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之前的一些。
事情串联在一起之后,反倒是变得清晰不少。
就是不知道陈家人在这里面各自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这一夜陈意浓想了许多,如果能查清楚,哪怕她不恢复全部的记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谢枕弦醒过来,屋里只有陈意浓。
“让你担心了,抱歉。”
陈意浓回过神:“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这本书害了我的性命,还差点害了你。”
她就多嘴说一句这书挺有趣的,谢枕弦这些天都在翻着看,还会跟她聊着上面的内容。
谢枕弦摇头:“如今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暂时不能动用太多武力,案子也不是不能查。”
谢家的案子没什么进展,谢枕弦暂且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陈意浓这边。
现在看来,似乎是陈意浓的事情更好查一些。
他当时想的果然没错,只要回了宣京,陈意浓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至亲骨肉,是害了陈意浓的人,如今谢枕弦的猜测是这样的。
“等查到了那本书是如何制作出来,又是在哪一道工序放了毒,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也是难为他们想了这么精细的法子,还提前了解了我的喜好。”
陈意浓长舒一口气。
能了解她喜欢什么的,肯定只有陈家的人,后宅中,丁若琳对所有的事情都十分清楚,陈志尚想要打听倒也不难。
她拢共就这点爱好,只要稍微费点心思就知道了,只不过其他人的话她还真不好说。
眼下陈意浓最怀疑的就是陈家那几位。
那本书已经被制作了很久了,想要查的话,也得花费好几天。
这几天谢枕弦在精神好的时候会出去露面走一走,不让别人怀疑,但还是有不少时间在养着身体。
大夫和张医师替谢枕弦仔细调理着,只是余毒还在身体里残留着,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医师愈发沉默,他眼下也没什么办法了,本来是不想管这件事的,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这样做。
大夫摇头:“也不是这一种,真是奇怪了,这两天看了这么多,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止没有头绪,甚至于那些古书里面也没瞧见,十有八九是什么新颖的,从外域引进来的。
如果是外域引进,那可就难查了。
张医师叹了口气,这边只有他们两个,他也就实话实说:“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东西,只知道是毒,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咱们也不是什么当世名医,何必这么用心去找。”
找出来这东西,也是给自己引火烧身,张医师看得可明白了,当时险些就因为这个丢了性命,现在更不可能掺和进这里面。
大夫早就看出张医师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说想要坐视不理。
“医师悬壶济世,哪有你这样做事的。”
张医师撇了撇嘴:“再怎么悬壶济世,我也得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
没了命,说什么都是白说。
大夫不知道那件事情,只当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中毒的案子,所以没有像张医师这样畏首畏尾的。
“这有什么好怕的,左右有大理寺的人护着,汤大人的名声在我们这边,可是十分不错的。”
张医师走了两圈:“看在我们是同行的份上我可劝你两句,少掺和这件事,此事涉及宣京官眷,他们没法弄大理寺,但是捏死你还是很容易的。”
看到张医师说的这么严重,大夫心里也咯噔一声。
谢枕弦从里面走出来,张医师立马住了嘴不提。
眼前这个家伙,是更难缠的一个麻烦。
谢枕弦没听到张医师说的话,他只是待的烦闷,再加上汤樾不让他出去,所以才起来走一走。
张医师心虚得很,谢枕弦注意到他。
“张医师,你这是怎么了?屋里这么热吗?”
谢枕弦过去,看到张医师额头冒汗。
眼下这个时候,下午的时候稍微凉快了一点,也不至于热成这个样子。
张医师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刚刚去熬药,所以感觉有点热。”
大夫没把张医师说的话抖落出来。
看谢枕弦似乎是信了,张医师松了口气。
陈意浓看得真切。
“我看他,应该是不想被牵扯上关系,所以才这样心虚,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解决我都这么容易,这些没钱没势的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