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段小姐和任小姐之间的默契,她们显然是在联手针对沈家姐妹。
这一幕让贤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情绪,他暗自思忖道:“这两个女人,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公然打压我的未婚妻,这岂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贤王越想越觉得气愤难平,他冲冉彤使了一个眼神,又压低声音说道:“先一至对外。”
冉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贤王的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对沈家姐妹的妒忌之情,决定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给段小姐和任小姐一个狠狠的教训。
毕竟,这两个人在前世可没少给她和贤王府的人带来麻烦。
尤其是段小姐,前世她成功当上了太子妃,有皇后和国公府作为后盾,目中无人,时常出言不逊,肆意欺辱贤王府的人,更是侮辱曾同段小姐竞争太子妃的冉彤。
在前世,段氏一直是这样骂冉彤,“要长相没长相,要家世没有家世,还妄想做太子妃,呸,丑妇。”
想到这些,冉彤心中的怒火就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沈珞芸这贤王和冉彤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暗喜:能让这两拨人相互掐才是好事。
段小姐不知自己和任小姐已得罪了贤王,可能她们知道也无所谓。
毕竟,两人皆有大靠山,没几日便是太子妃或者太子侧妃。
她们俩人仍旧出言相逼,“沈二小姐是怕输才不敢应战,莫非你是侥幸胜了一局?并不是有真本事?”
“今天非要你再来斗茶不可!”
沈珞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人斗茶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拉上我呢?”
然而,任大小姐却表现得异常强势,她毫不留情地拒绝道:“不行!我就是要跟你比,而且一定要你和冉小姐一起来!”
段小姐强调,“不来的人就是怕输银子的胆小鬼。”
她还讥笑,“冉小姐不会怕输吧,听闻那一笔没寻到的银子是不小之数,哪怕一局输百万两银子,你也拿得出来呀。”
冉彤听段小姐将屎盆子当众扣在大将军府和自己头上,气得倒仰。
一双眼神死死地盯着任大小姐和段小姐,看着她们如此嚣张地联合起来欺负自己,心中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就要喷涌而出。
就在这时,沈珞芸突然开口说道:“任小姐,要来比就四人一起比,你可别只针对冉小姐和我啊。”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的挑衅意味却再明显不过。
段小姐闻言,立刻毫不示弱地应道:“来就来,谁怕谁啊!”
贤王见状,道:“大家都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开始比试也不迟。”
任小姐蛮横地道:“不行表兄,不能休息太长,一杯茶的功夫。”
“行吧。”贤王点了头。
冉彤趁着这个机会,转头看向沈珞芸,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去一下净房,沈二小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沈珞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还要恢复一下手力呢,就不去了。”
冉彤见状,也不勉强,转头又看向了沈珞薇,微笑着邀请道:“那珞薇妹妹呢?要不要一起去?”
沈珞薇有些犹豫,她的目光与妹妹交汇了一下,只见沈珞芸冲她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沈珞薇心中会意,连忙小声说道:“冉姐姐,我现在好紧张啊,还是不去了吧。”
冉彤见状,也不好强求,最后约上丞相府的马小姐一同去了净房。
冉彤一离开,沈珞芸立刻将手中装着银票的荷包,塞到一位小丫鬟的手上,“帮我先着一下。”
东宫里,太子和太傅正端坐于上,突然听到侍卫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太傅大人,沈二小姐代长姐点茶胜出,获得了一万五千两的银子!”
太子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不禁赞叹道:“真是没想到啊,这二小姐竟然还精通点茶之术!”要知道,点茶可是太子最为喜爱的一项技艺,他自己也颇为擅长。
一旁的太傅则面带微笑,沉默不语。他虽然对这个二女儿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平日里喜欢读书作画,却未曾料到她在点茶方面竟也有如此高超的技艺。
“她还有什么是老夫不知道的?”沈太傅暗问。
还未等太子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侍卫紧接着又禀报:“段小姐和任小姐似乎对沈家两位小姐心怀不满,竟逼迫沈二小姐继续斗茶,赌注更是直接涨到了十万两一局!”
“什么?十万两!”太傅失声叫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府里哪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啊!”他眉头紧皱,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棘手。
太子见状,冷哼一声,对侍卫吩咐道:“你速去钱庄取一百万两银票,然后见机行事。”侍卫领命后,匆匆离去。
待侍卫走后,太子的脸色愈发阴沉下来,他转头对太傅说道:“太傅,您看看母后给孤挑的这太子妃,还有父皇听了贵妃的话给孤选的侧妃,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个蛮横,一个愚蠢。”言语间,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不满。
太傅同情地看了看太子,“殿下的婚事是由帝后来决定。”
他幽幽地感慨道:"人一生的幸福,还是要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沈太傅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蕴含着无尽的遗憾和悔恨。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太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下官的一生幸福和快乐,都被那场被算计的婚姻所毁。”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些许颤抖。
接着,沈太傅开始向太子讲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说,当年他年轻有为,才华横溢,本有着光明的前途。然而,白家却看中了他的潜力,设下陷阱,让他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婚姻。
为了自己的仕途,沈太傅无奈地选择了妥协,迎娶了白家的女儿白氏。尽管他对这门亲事并无多少感情,但为了家族的荣耀和自己的前程,他只能默默忍受。
而他真正喜欢的人,那个温柔善良的丁氏,却只能委屈地做他的小妾。丁氏深爱着沈太傅,但由于身份低微,她始终无法得到应有的地位和尊重。
岁月如梭,丁氏在痛苦和压抑中度过了短暂的一生,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每当想起死去的丁氏,沈太傅的心中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一般,痛彻心扉。
“下官真的后悔啊!”沈太傅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果当年我能够勇敢一些,不参加科举考试,直接回到乡下,或许丁氏就不会死。”
他老泪横流,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懊悔,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积压在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全部倾诉出来。
太子双眼放空,他若有所思的将这些话听进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