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满是疑惑,不知这两位公子哥为何会同时出现,将自己堵在此处。
林啸天看到田少伯后,发出一声冷笑。
而田少伯则淡淡地说道:“看来你也得到消息了,林啸天。此事我管定了,你带着林家的人滚蛋吧,否则休怪我连你一起收拾。”
原本还不想搭理田少伯的林啸天,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指着田少伯冷声骂道:“田狗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功?苗老爷说了,不管谁收拾了陈平安,都能做他们家的女婿,况且我先来遇见陈平安的,要滚的应该是你!”
陈平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苗老爷昨日被自己收拾了家丁后,便找来了外援,还许下谁能收拾自己,便将女儿苗灵儿许配给谁的诺言。
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不用自己动手,便能调动林、田两家公子出手。
田少伯一脸不屑地冷笑道:“林啸天,你别自以为是。我告诉你,苗灵儿只能嫁给我,还轮不到你,等我成了苗家的女婿,我们两家联姻,这草庙村便没你们林家什么事儿了,迟早将你们赶出去!”
显然,这两大家族为了争夺苗家这个有力的盟友,将陈平安当成了投名状。
林、田两家多年来势均力敌,相互争斗,损失了不少钱财和人命,一直难分胜负。
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自然都不想错过。
而此时的陈平安,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在看戏一般,心中还暗自分析着双方的战力,猜测谁能在这场争斗中胜出。
林啸天被田少伯的话彻底激怒,暴跳如雷,指着田少伯破口大骂:“就你那副丑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苗灵儿见了你只怕会恶心想吐,还想跟我争?你先去整整容吧!”
田少伯被戳到痛处,顿时眼睛通红,七窍生烟。
因为相貌是他的短处,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别人提及他的相貌。
这更是他的逆鳞!
此时被对方挖着短处骂,形同侮辱,田少伯怒火冲天。
他顾不上陈平安了,冲着林啸天怒吼道:“你找死!给我上,先收拾了林啸天!”
至于陈平安那小子等会儿再对付,十拿九稳。
因为不论在他眼里,还是在林啸天的眼里,陈平安不过就是一介草民。
要实力没实力,而且人穷志短。
根本毫无反抗能力,所以二人根本就没有把陈平安当回事,当做砧板上的肉随意宰割。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后的家丁们一拥而上。
林啸天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挥,喊道:“给我上!今天就让你看看,这草庙村到底是你们田家说了算,还是我们林家说了算!”
林家的家丁们也张牙舞爪地冲了上去。
刹那间,双方人马混战在一起,刀枪棍棒相互碰撞,喊杀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而陈平安则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那些家丁们下手极狠,轻则筋断骨折,重则断手断脚,躺倒在地哀嚎不止。
而就在这时。
林啸天还在一旁叫骂,给家丁们加油打气。
谁知田少伯却已经悄然间来到了他的身后。
林啸天还浑然不知,一脸亢奋,如同打鸡血了一样。
正在跺着脚,挥动着拳头。
“打,给我往死里打,抽他丫的!”
“你这个笨蛋,愚蠢,回头打他的脸,掏他的桃啊!”
“废物,你们简直就是废物,今天你们要是打输了,就给我滚出林家,以后别跟我林啸天混!”
就在林啸天叫的正起劲的时候。
田少伯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抬起大手照着他的后背,便是一拳打了过去。
只听哎哟一声。
林啸天被这一拳打的身体失去了重心,朝着前倾,整个人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而且还是摔在了陈平安的面前。
彼时,陈平安正悠然蹲于地上,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忽焉之间,林啸天如遭重击的败犬般狼狈摔倒在他面前,模样极为不堪。
陈平安微微一怔,只见林啸天缓缓抬起头来,鼻血如注,面容沾满了皑皑白雪!
屈辱之色溢于言表,双目之中更是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看什么看!你若敢将今日之事外传,我定要插瞎你的双眼,毒哑你的喉咙!”
林啸天骂骂咧咧地从雪地中挣扎起身,而陈平安却神色淡然,仿若置身事外,依旧专注于周遭的打斗。
实则,这林、田两家皆是为找他算账而来,此刻他反倒成了这场纷争的局外人。
林啸天爬起身来,满脸愤懑,转过身去!
他怒目圆睁,狠狠瞪着田少伯,破口大骂道:“你个王八蛋,竟行偷袭之事!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单挑!”
田少伯冷冷一笑,轻勾手指,傲然道:“正好,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今日便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林啸天怒火中烧,全然忘却自己未曾习过半点武功,如疯魔般直扑田少伯而去。
他使出一招毫无章法的“王八拳”,田少伯满脸不屑,轻抬一脚,正中林啸天胸口。
林啸天惨叫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再次重重摔倒在陈平安脚下。
此时,两家宾客的争斗已然结束,双方皆伤亡惨重,众人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痛苦地翻滚着。
场上仅剩下田少伯与林啸天这两位少爷。
林啸天虽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仍咬牙起身,再次朝着田少伯冲去。
然而,他哪是田少伯的对手,被一拳打得牙齿掉落,鼻血长流,身形摇晃如醉酒之人。
田少伯轻蔑地看着林啸天,嘲讽道:“你这软脚虾,也敢与我田少伯较量,简直是自取其辱!”
说罢,他扭动胳膊,晃动脖子,关节发出“嘎嘣”之声。
田少伯身形壮硕,又在武馆习过武艺,林啸天在他面前自然不堪一击。
田少伯满脸得意,步步逼近林啸天,欲趁此机会将其狠狠教训一番。
林啸天面露惊恐之色,牙齿脱落,鼻梁歪斜,深知田少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若被打断手脚,必将卧床数月,这对他而言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他心中的骄傲让他不愿开口求饶,只是本能地后退两步,却撞在了陈平安身上。
林啸天慌乱之下,竟下意识地向陈平安赔罪:“对不住,在下并非有意。”
陈平安神色淡然,轻轻掸去身上的灰尘,微笑道:“无妨,我知你并非故意。”
林啸天此时才如梦初醒,他此番带家丁前来是找陈平安算账的,未曾想与田少伯起了冲突,如今双方家丁两败俱伤,自己也被田少伯打得体无完肤。
眼见田少伯步步紧逼,林啸天惊恐至极,哆哆嗦嗦地指着田少伯道:“田少伯,此次我认输,有本事咱们改日再决高下!”
然而,田少伯眼神冰冷,毫无饶恕之意,冷笑道:“现在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昔日在枫叶小筑,你何等嚣张,与我比富,抢走花魁小桃红,今日我便让你尝尝抢我女人的代价!”
言罢,田少伯猛然冲上前去,铁拳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直取林啸天面门。
这一拳力道十足,若被击中,以林啸天的孱弱之躯,怕是半月都难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