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南,你真的是找死啊。”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那些人,秋家,还有这京城的陆家,陆家那小孙子不过就是刚年仅八岁,今年岁初,你回京不过就是在本宫这里,与那陆家的小孙子见了一面,可那一面,竟是让你狂妄到,再次设计了那只有八岁陆家人,才八岁啊,秋陆两家。你都敢动,你疯了吗?”
皇后娘娘此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吼,连番的质问,实在忍不住的大吼出声,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侄子,就是作死的不能再死了。
行径变态就算了,竟是还变态的个个记录了下来,留下的铁证,连反驳都没有机会,他如今抵赖,不过就是觉得她这个皇后姑母能从中帮他迂回。
哼,这还怎么迂回,字迹可是最好认的,但凡是拿到他王家书房的笔迹,一对比,就知晓这账册究竟是出自谁手。
真是愚蠢至极。
看着这手中的账册,那微微皱起的纸张,可见这该死的王从南更是在事后,没少自己翻阅欣赏。
不但是如此,这王从南竟然还自信的把每一个被囚之人的来历,被拐时间,如何掳来,以及几日玩腻了,几日被死亡时间,因何而死,还有与他的那床底之事,还有毁尸灭迹的时间,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根本审都不用审。
这是铁证!
怎么她那哥哥就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做了恶事还那么自信啊,更是笃定了他所做的恶行,笃定这世人不会顺藤摸瓜的找到他的罪证~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
皇后的怒吼声,如今因为生气,是毫不掩饰,是以,周边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刚刚皇后所言。
尤其是那花章安,目光随着那皇后娘娘的话落,视线则是有些意外的看向那易水楼临窗而立的秋家公子秋元初。
心道,怪不得,怪不得那秋元初愿意站出来,原来当年的真相这般的不堪入目~
而那窗边的那秋元初如今亦是,身形更是有些踉跄的站不住,只能靠着手掌支撑着自己摇晃的身体。
额间的青筋更是止不住的颤抖~眼底充红的怒意,若不是有一丝理智在,他早就下去亲手宰了那王从南了。
他的父母,竟是死在那小人王从南的算计中?
他的大哥,那风朗俊目的大哥,竟是因为皮相之姿被那王从南觊觎,才遭了那般的囚禁折磨,被辱而死。
而他和爷爷这些年,不但没有为大哥和父母报仇,更是因为当年为了雪中送炭的王家,这些年行了不少的方便,真是讽刺。
那王家该死!
而百姓闻言如今亦是沸腾开了,皆是面面相觑,随即小声翼翼的低语:
秋家的大公子,五年前被人掳走,父母惨死,秋家只余下那秋元初一个子嗣。
原本都以为是那秋家的大公子贪玩,在莫城被人拐走了,没想到,那罪魁祸首竟是这恶人王从南啊,是他当年以熟人身份,拐走了那秋家人。
还残忍虐杀,简直不是人啊。
还有那陆大人家的小儿子。
简直就是疯了,这王从南一个公子哥,竟是这般大的本事,做了这些事,连圣上都查不到,定人有人从中抹除痕迹啊,否则怎么可能躲得过这些搜查?
真是该死。
此时皇后娘娘亦是眼眸阴沉,看着那王从南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死人。
就这王从南,她刚刚竟是还想保他。
她现在都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做了那般恶事,以后别说是成了她儿子的助力,就怕这次的牵扯,都累及了儿子在百姓之中的形象。
还会累及了原本拉拢的那些世家贵族。
越想,皇后娘娘越是觉得郁卒,她真是不该指望王家人。
十年前,他们不知道轻重,犯事~她暗中操作,只让他们远离京城。
十年后的今天,没想到没有帮到儿子呢,又牵扯到了儿子的名声。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知道如此,十年前那王家,她就不该留着。
想到这里,那皇后娘娘眼中一抹无人看懂的深意闪过。
随即看向那王婉儿的目光也变了,慈爱不见,只余下满目的冰冷。
这王家,她~弃了~
王从南捂着嘴,看着指责他的姑母满目的狠厉,还有什么猜不到的,他是真的没想到,姑母竟然真的放弃了他们王家、一时接受不了。
随即边是摇头边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
可惜如今的王从南,皇后连看都不看了。
“来人,王从南鱼肉百姓之罪,拐掳孩童之罪,虐杀少年之罪,虐尸之罪数罚,处以死刑。”
“三日后断头台,千刀万剐之刑。当众实施,以儆效尤。”
“东云王朝律例再加一条,但凡拐掳孩童之人,抓到皆是死刑,凡是求情者处以同罪。”随着独孤寒的定罪,那王从南直接吓得晕死过去,而轿辇上的皇后娘娘,则是神情变都没变。
在她看来,王从南死了便死了吧,王家她都不要了。
对她无用,对儿子也无用了,还留着干嘛~
“摄政王英明!摄政王英明,人贩子当死,人贩子当死。”有些百姓反应也快,不知从哪开始的,有人高喊之后,随之震耳欲聋的所有百姓皆是高喊。
“至于王家,包庇王从南行凶,无视律法,掩盖罪行,判流放三千里,世代不得回京,子孙后代更是不许科考,不能入朝为官。”
随着独孤寒对王家的宣判,那王婉儿瘫软的身体,再是支撑不住,亦是晕死过去,晕死之前,满脑子都是王家完了,她图谋的嫁入京城权势亦是完了。
要是没有退婚,她或许还有机会留在京城,毕竟在王家流放之时,她嫁给花青烈便好。
可如今,她刚刚当众退了婚,连留下的借口,都没有了。
而王家如此情形,这京城亦是无人敢娶她。
好恨~
对于王家的宣判,皇后娘娘则是连眼睛都没眨,更是毫无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她现在满心都是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王家废了便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