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暮雨捂着嘴巴偷笑,“皇子妃,我们也可以不在的。”
话音刚落,暮雨挥退所有丫鬟小厮,偌大的沐风园内瞬间只剩下苏言曦和君九晏。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了,曦儿不必害羞了,想对我做什么便尽管来吧。”君九晏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言曦。
苏言曦听着他的话,脸却蓦然的更红了。
“你在乱说些什么!”
她欲挣扎着起来,可惜整个人被君九晏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不胡说,说些正经的。”君九晏把玩着苏言曦的手指。
“曦儿有什么想玩的地方,我陪你去。”
苏言曦秀眉轻蹙,“陪我去玩?殿下不是要上早朝吗?怎的有空陪我?”
“皇上让我暂歇几日。”
苏言曦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
“好端端的,怎么让你暂歇?”
君九晏没有说话,玩着苏言曦的手指正起劲儿。
苏言曦见他没理人,抽回自己的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手软嫩白皙的手指没得玩了,君九晏眼中有些失落,“没什么大事,皇上让我处理好家宅后院之事再上朝。”
“家宅后院?”苏言曦有点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云萝的事牵连到殿下了?”
“曦儿没有牵连我,皇上本就不喜我,有没有这事他都会找机会让我赋闲在家。”君九晏淡淡道。
“正好,前段时间太忙,都没好好陪你,让曦儿受委屈了。”
君九晏直直看着苏言曦。
能时时刻刻陪着苏言曦,他简直不要太爽。
“曦儿不喜欢我陪着你吗?”
苏言曦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你不能因为这事被皇上责罚。”
“走。”苏言曦噌的一下站起来,“我们去找我爹还有大哥。”
“他们肯定有办法的。”
君九晏却将人拽了回来,“岳父大人被弹劾了,君九璇和沈言他们干的。”
他本不想将此事告诉苏言曦,但她闹着要去丞相府,最终结果也是瞒不住。
“这关我爹什么事啊?”
苏言曦有些着急。
“君九璇记恨岳父大人弹劾他右脚迈进殿门一事,这次寻着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苏言曦被气到了,“那我大哥呢?”
“他是你大哥,是大理寺卿,要避嫌,所以云萝一事他帮不上忙。”君九晏给苏言曦递上一杯茶。
“曦儿不用着急,找到云萝的尸体,到时候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届时那些弹劾你父亲的人自会自食恶果。”君九晏安慰道。
弹劾的折子他都吩咐御史台的人写好了,只等找到云萝的尸体。
苏言曦见君九晏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安了几分。
到底是哪个混蛋将尸体偷了?
要让她知道是谁,她非得将人揍一顿!
平白无故给她招惹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躲在背后布局,用这样损招的,更要甩多两巴掌才解气。
——
翌日,南知屿上门求见,却被护卫拦在门口。
“知屿殿下,还望您见谅。”
“我们家皇子妃因为殿下被牵连伤心难过,不见客。”门口的护卫将人拦在外面,按照苏言曦教的说辞谢绝一切前来探望的人。
南知屿听着护卫的话,皱了皱眉。
“你们家殿下被什么牵连?”
“嗐~”护卫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哪位变态,将云萝的尸体偷走了,害得皇子妃深陷谣言风波,殿下也被牵连。”
护卫说完又叹了叹气,“那云萝也真是的,生前不安分要谋害皇子妃,死后还要给皇子妃添堵。”
“知屿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等了,皇子妃心情不好是不会见客的。”护卫好心劝道。
南知屿听着护卫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心虚和愧疚。
因着他的无心之失,让苏言曦白受了委屈。
“徐璋,咱们走。”
入夜,两名黑衣男子从鸿胪寺客馆中悄悄溜出,一路向城郊方向赶。
约莫半时辰后,两人停在乱葬岗。
徐璋不太情愿的声音传来,“殿下,真的要挖吗?”
看到满是尸体残骸的乱葬岗,他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
“挖。”
南知屿眸色深沉的看了一眼眼前堆满尸体的大坑。
那日他叫徐璋将那丫鬟的尸体偷出来鞭尸,随后直接将尸体丢到乱葬岗,没曾想会给苏言曦带来麻烦。
他要想见到苏言曦,澄清谣言,那便只有将尸体找到。
南知屿一声令下,徐璋往脸上蒙上面巾,扛着铲子开始在坑里找。
忍着难闻的腐臭味和各种夹杂的怪味,徐璋止不住干呕,但手上的铲子却挥得无比敬业。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刻钟后,终于将云萝的尸体找到。
“殿下,找到了!”徐璋语气难掩激动,终于脱离苦海了。
“将尸体送回二皇子府。”南知屿眸底划过微光,“尸体出现在二皇子府,君九璇,本殿倒想看看你要怎么解释。”
“徐璋,给君九璇造点势,找些人将君九璇故意藏起尸体,污蔑三皇子妃一事散播出去。”
徐璋拱了拱手,“是,殿下!属下务必保证,君九璇的事迹定会家喻户晓!”
南知屿点了点头,稍稍皱眉后退了一步,“徐璋,办完事,将自己身上洗干净一点再回来。”
言罢,南知屿丢给徐璋一大袋银钱,运起轻功,几个掠飞离开乱葬岗。
徐璋看着手中的钱袋子,有些心塞,欲哭无泪。
“殿下,你的嫌弃好明显。”
徐璋收起钱袋子,扛着“云萝” ,轻功掠起,在黑夜间穿梭,又悄无声息的潜进二皇子府。
物归原主。
做完一切之后,徐璋脱下一身夜行衣,寻了处澡堂,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才回去。
第二日。
君九璇被家中小厮的尖叫声吓醒。
“啊!尸,尸体!”一名小厮吓得连滚带爬的从柴房里爬出去,手脚发软。
一屋子的护卫、小厮、丫鬟都被那名小厮惊恐的尖叫声惊动,前来查看情况。
只见小厮瘫软的坐在地上,手指哆嗦的指着柴房,坐着的地板上有黄色的水渍渗出。
胆子大的护卫上前将那扇虚掩着的门打开,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护卫捏住鼻子,用佩刀挑开凌乱的头发,待他看清那人的面容,神色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