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老夫有个问题要问你。”灵鬼老道阴森地笑道。
“我们上次相遇时,被我抓走的那个小子,如今也入了你们玄守庭,而且不出意外也是你们皇庭司之人,你可知晓?”
萧解心头一震,脑海中立刻闪过许安的面孔。
“这老鬼是奔着许安而来?”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忙答道:“认识认识,前辈可是要找许安的?”
“许安?”灵鬼老道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原来那小子叫许安...”
萧解见状,立刻顺着对方的意思说道:“那许安如今是天藏卫的副巡察使,若前辈需要,在下愿意帮助前辈寻找到他!”
灵鬼老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绿芒闪烁:“何必如此麻烦?搜魂了你,不就自然知晓你知道的一切了?”
萧解闻言,脸色更加苍白。
搜魂之术极为残忍,不但会毁人神魂,更会让被搜之人承受无尽痛苦,生不如死。
他连忙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那许安所在的天藏卫,乃是三十六天罡位之一,是皇庭司专职隐秘潜伏、刺探情报的特殊司卫,所以多数时间许安都改头换面,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潜伏着。”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恳切:“即便是我们皇庭司内部,也不知晓这些人的具体行踪。搜我魂魄,恐怕也无法获得前辈想要的信息。”
灵鬼老道闻言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天藏卫?若是如此,那确实不好定位。倘若就算见到了,那小贼以伪装的样貌示人,老夫认不出来亦无可奈何。”
见灵鬼老道似乎有所松动,萧解连忙拍着胸脯表示:“若前辈饶我一命,在下愿意肝脑涂地为前辈效犬马之劳,竭尽全力帮前辈找到许安!”
灵鬼老道看着萧解为了活命而显露的谄媚姿态,不由冷笑道:“都说皇庭司之人铁骨铮铮,傲气十足,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真是一群土鸡瓦狗!”
萧解脸色羞红,但为了活命,脸面是什么?毫无帮助的东西,早就被扔到九霄云外了。
眼见灵鬼老道尚未下定决心,他连忙又想起了什么,道:“前辈有所不知,那许安虽然难以定位行踪,但他入皇庭司之前的同门师兄陈文彬,亦加入了玄守庭,如今正在地勇卫当值。”
“而地勇卫恰巧是巡守太川道的,此次也必然参与到了对九幽商会的围剿当中。我借由职务之便,寻找到对方并不困难。”
“只要抓到他师兄,再以其下套,就不相信许安不出现。”
灵鬼老道闻言,眼中绿光闪烁,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有意思...以同门师兄为饵,确实是个好办法。”
他盯着萧解,目光如刀剜肉:“不过,你怎能让老夫信任你?一旦脱离老夫掌控,你岂不是立刻会向司内通风报信?”
萧解忙道:“前辈若不放心,可以设法约束在下。”
灵鬼老道冷笑一声:“正有此意。”
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匣,打开后,一点幽绿色的光芒从中飘出。
那光芒如同萤火虫般飞舞,最后悬停在萧解面前。
“这是’鬼缚魂契’。”灵鬼老道阴森地解释道,
“只要你自愿吞下这点鬼火,你的魂魄就将与老夫建立契约。若你敢有半点背叛之意,鬼火就会燃烧你的神魂,使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比搜魂之苦还要痛上百倍。”
萧解看着那幽绿色的鬼火,不寒而栗。
这“鬼缚魂契”他曾在古籍中看到过记载,乃是上古鬼修创出的恶毒秘术,一旦立下,除非缔约双方一同解除,否则永远无法摆脱。
他原本想着先哄骗灵鬼老道放过自己,待回去后便找亲爷爷萧战天设法解除束缚。
但这“鬼缚魂契”,是上古秘术,一旦缔结,恐怕就算是萧战天去求沧英首座也无法解除,算是彻底断绝了他的退路。
“其实,还有个好处。”
见萧解似在犹豫,灵鬼老道笑道:“只要你忠心耿耿,老夫不但不会伤你,还会教你一些鬼道秘术,让你实力大增。毕竟能有一位皇庭司的下属,于我也算是极大的方便,我又怎会轻易加害于你?怎么样,这交易不亏吧?”
萧解心中惊惧,知道一旦吞下这鬼火,自己这辈子恐怕就彻底栽了。
但为了活命,他已经无路可退:“前辈的条件,我接受。”
灵鬼老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好。不过老夫还有最后一句警告——”
“别想着回去找什么高人解除契约,世间能破解’鬼缚魂契’的修士寥寥无几,若非精通鬼道术法,即便是那些元婴大修亦无可奈何!而且老夫可以通过魂契远程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若是玩手段,你绝对会当场死无葬身之地!”
“在下不敢。”萧解咬了咬牙,在灵鬼老道的逼视下,伸手接过了那点幽绿鬼火,一口吞下。
顷刻间,一股寒意从他心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明明是鬼火,但他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被冰冻一般。
魂魄似乎被某种力量紧紧缠绕,窒息般的痛苦让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契约已成。”灵鬼老道满意地点点头,“现在,你就是老夫的奴仆了,萧小使。”
萧解伏在地上,面如死灰,心如刀绞。
为了活命,他已出卖灵魂,从此成为灵鬼老道的爪牙,甚至要去谋害同门。
但此刻,他已别无选择。
“是,主人。”萧解咬牙说道,声音中满是屈辱。
……
与此同时,半山洞府内,许安盘坐在阵法中央,双目微闭,周身灵力流转,正在修炼《玄鸾凝灵诀》,巩固神魂修为。
洞府内却并不寂静,几个半尺高的木制小人正忙碌地穿梭在各处,动作虽不灵敏,却颇为有序。
这些木制小人是许安这段时间用《木灵傀儡诀》炼制的木灵傀儡,虽然看上去粗糙,但在简单任务上已经能够分工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