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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

由于照片的年代很久远,面容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他清秀却苍白的轮廓。

他没有看镜头,目光低垂,落在自己那双异常的双腿上,眼神空洞,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寂和认命一般的麻木。

没有笑容,没有生气,只有一片挥之不去的白色孤寂。

“走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一瘸一拐,两条腿各走各的……”

我昨晚那带着哭腔的描述,此刻与照片上这个少年的形象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拿着相册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妈……妈!你看……你看这个!”

妈妈凑过来,看到照片,也愣住了。

她拿起相册,仔细端详了片刻,眉头越皱越紧。

“这……这好像就是……”她喃喃自语,手指拂过照片上少年白色的褂子,

“这衣服……你姥姥好像说过,他最喜欢这件白色的旧褂子,因为是他妈亲手做的,虽然又旧又不合身……”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相册从她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摊开在最后一页。

照片上的少年,依旧低垂着眼帘,沉浸在他那片无声而痛苦的世界里。

储藏室里光线昏暗,我和妈妈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之前所有的自我安慰,所有的“噩梦”定论,在这一刻,被这张无声的黑白照片彻底击得粉碎。

它不是梦。

那个少年,他活着的时候,被禁锢在那具不协调的身体里,孤独地走完短暂的一生。

那么他死后,为什么还要用那种扭曲的姿态,在这人世间“行走”?甚至走向我的床?

他想要什么?

我看着地上摊开的相册,看着照片里那抹刺眼的白色。

也许,他从未离开。

也许,我的房间,我的床,曾经是属于他的空间。

是我的闯入,惊醒了他。

穿着白色褂子的少年和他不协调的双腿,还有空洞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进了我的脑子里。

“这相册……”妈妈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弯腰小心翼翼的捡起它,“这要问问楼里的老人,或许有人知道得更清楚。”

她没再继续坚持我所遇见的一切是噩梦,也没有提扔掉相册。

她对这件事情沉默一般的认可,反而让我心里更加发凉。

晚上,我依旧睡在妈妈房间的地铺上。

关了灯,黑暗笼罩下来,感官变得异常清晰。老旧楼板的细微吱嘎声,远处模糊的车流声,以及像是从墙壁内部响起的轻微摩擦声。

沙……沙……

我屏住呼吸,全身得肌肉紧紧绷着。

沙沙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仿佛随时就会消失在夜晚的背景噪音里。

它似乎是从我房间的方向传来的。

我轻轻推了推妈妈,“妈,你听……”

妈妈翻了个身,含糊地应了一声,显然没有听到。

沙沙声稍微停顿了片刻,然后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它离我更近了一些,就在门外的客厅里。

一股冰冷的恐惧从蔓延到全身。

我死死盯着卧室门板下方的缝隙,外面一片漆黑。

我蜷缩在被子里,把呼吸放得很轻,耳朵捕捉着门外每一丝细微的动静。

耳旁的沙沙声时断时续,有时像是在原地徘徊,有时又像是漫无目的地移动。

它并没有靠近妈妈的卧室门,只是客厅里到处游荡。

它想干什么?它要去哪里?

一整夜,我都未曾合眼。

一直到天蒙蒙亮,诡异的沙沙声才彻底消失。

第二天,妈妈显然也没睡好,眼下是浓浓的黑眼圈。

我们默契地没有谈论夜里的听到的声音。

可是一种紧张气氛开始弥漫在我们之间。

她出门去了居委会,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远房表亲的一些更多记录。

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心里十分不安定。

窗外的阳光直接照进客厅,却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门紧闭着,无法看清里面的一切。

这更让我感觉阵阵心慌。

我开始扫视客厅,寻找着昨晚传出沙沙声的地方。

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

收回目光,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犹豫很久,最终,我还是决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查看一下。

白天也的时间里,房间看起来一切正常,因为几天没有住人,房间里显得过于整洁和冷清。

我走到窗边,想拉开窗帘让阳光更充分的照进房间。

可就在我伸手去拉窗帘绳时,我的动作停住了。

靠近窗户右下角的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而在那灰尘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模糊印痕。

印痕很浅,杂乱无章,像是被湿漉漉的东西无意中蹭过之后的样子。

昨晚,我所听见沙沙的拖行声,是不是曾经到达过这里?

它会不会是站在我的窗边,静静的凝视着窗外?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越来越慌,接着快速的逃出了房间,胸口剧烈起伏。

也许早已死去的残疾少年,并未安息。

他的执念反而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在这个空间里变得活跃起来。

妈妈下午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她在居委会翻找了一些老旧的档案,记录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

最后只确认了那个少年的名字,叫阿弃,姓什么已经无法确定。

不过确实是小儿麻痹导致的双腿残疾,父母早亡,由远房亲戚勉强照料。

但是在大多时间独自居住在这栋楼当时的一个小隔间里。

隔间的位置,恰好就在我家现在这套房子的范围内。

在这些记录里,关于他的死亡只有简略的几个字的介绍:

“意外身故,年十七”。

“意外……”妈妈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露出复杂,“至于是什么意外,没有人说得清楚。”

阿弃。

被抛弃的名字,被遗忘的人生。

傍晚,我和母亲吃着晚饭,谁也没说话,整栋楼里变得异常安静,就连往常邻居家隐约的电视声都听不到了。

“……要不,”妈妈放下筷子,迟疑地开口,“我们找个懂行的……看看?”

她没明说,但是我知道她的意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常理能解释的范围。

这个叫“阿弃”的存在,他的“行走”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在扩大范围。

我们无法和它沟通,更不知怎么去驱散它,这给我们带来越来越深的恐惧和无力感。

我点了点头,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

“咚。”

一道异常清晰的声音,从天花板上传来。

就像是比较重的物品掉落在了楼上的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我和妈妈同时抬起头,望向天花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们这栋老楼,隔音并不算好。

但问题是我们家,就是顶楼。

楼上并没有住户!

这一声“咚”,像一记闷锤直接砸在我和妈妈的心口上。

天花板上的旧吊灯微微晃动着,灯的影子在墙壁晃来晃去。

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下来。

“妈……”我声音发颤,几乎听不见。

妈妈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她没有说话,一把拉起我,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

“出去!先出去!”她的声音异常尖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们连鞋都来不及换,拉开门就冲到了楼道里。

楼道里的老旧声控灯应声亮起,昏黄的灯光下,楼道空无一人,只有我们粗重的喘息声。

楼下隐约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这无比正常的人间烟火,却更衬出我们家极度安静的不正常。

妈妈紧紧抓着我的手,我们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谁也不敢回头去看黑洞洞的家门。

“楼上……怎么会……”妈妈语无伦次,眼神慌乱地扫过楼梯上方的黑暗。

那里是通往天台的楼梯间,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上去,铁门一年到头都是锁着的。

“咚!”

又是一声!

这一次,比刚才的声音更大,也显得更沉重!

再次砸在我们刚刚离开的客厅天花板上!

伴随着这一声响,楼道里的声控灯像是受到干扰,猛地闪烁了几下,忽亮忽暗的灯光,照出了我们脸上的恐惧。

“走!下楼!”妈妈彻底慌了,拉着我就要往楼下跑。

就在这时,一阵足以让我们血液倒流的轻微声音,从家门内飘了出来。

沙……沙……

是它的声音!它出来了!现在就在客厅里!

而且,这一次,在沙沙声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就像是被捂住了口鼻发出的声音。

呜咽声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助,听得人头皮发麻。

是“他”吗?是阿弃?

他并没有在到处“行走”,他更像是在挣扎?

妈妈也听到了,她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家门里面的黑暗,脸上血色尽失。

我们就像被钉在了原地,进退两难。

楼下是看似安全实则遥远的人间,门内是正在发生的诡异。

“呜……呃……”

呜咽声又响了一下,这次更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

紧接着,沙沙的拖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的方向似乎是朝着阳台去了?

我家阳台虽然是封闭的,但有一扇向外开的老式窗户。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记录上说的“意外身故”……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脱妈妈的手,猛地冲到家门口,扒着门框,探头朝里面望去。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芒。

借着这点光,我看到了——

一个与环境融为一体的白色模糊轮廓,正一瘸一拐,缓慢而艰难地挪向阳台。

它的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看见”都要呆滞,就像是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苦,

他的两条“各走各的”腿,更像是陷入了无形的泥沼,每一次移动都耗尽了所有力气。

它没有走向我的房间,也没有走向门口的我们,它的目标,好像就是阳台上的老式扇窗。

“他……”我喃喃出声,心脏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包裹着。

虽然恐惧依旧存在着,可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恸。

黑白照片上少年空洞的眼神,此刻与这个痛苦挣扎的白色身影重叠了。

妈妈也看到了,她捂住嘴,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

白色的轮廓终于挪到了阳台门前。

它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在我们的注视下,它的身影开始变淡。

就像是融入水中的墨迹,一点点消散,最终彻底消失在那扇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之前。

就在它消失的同时,阳台上的那扇老旧窗户,毫无征兆地,“哐当”一声,自己猛地向外打开了!

外面的夜风瞬间灌入,吹动了窗帘。

楼道里的声控灯,恢复了稳定的昏黄。

一切,戛然而止。

令人窒息的沉重感瞬间消失了,可弥漫在空气中的悲伤和绝望,却久久不散。

我和妈妈站在门口,谁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妈妈才用颤抖的声音,缓慢地说: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窗户。虽然记录上没有明说阿弃是如何意外身亡,不过以前这里的老房子是没有封阳台的……”

“那个叫阿弃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里……失足的……”

这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它恶意的侵袭。

它只是一个被痛苦和禁锢缠绕一生的灵魂,无意识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生命最后时刻的挣扎与轨迹。

他走向我的床,或许只是因为,那里,曾经是他挣扎爬行过的最后空间。

他想要的,或许从来都不是吓唬谁。

他只是走不出那片无声的绝望。

风从敞开的阳台窗户吹进来,带着夜晚的凉意。

我和妈妈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回屋内,沉默地关上了门。

我们没有再去关阳台的窗,仿佛那是一个应该被打开的通道。

那一夜,家里异常安静,再没有任何异响。

只是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个名叫阿弃的少年,已经深深地刻进了这栋老楼的记忆里,也刻进了我们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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