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听到汽车的鸣笛声。
她知道,是霍折回来了。
男人走进别墅。
她正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而男人也看到了她。
她站起身,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霍折面前。霍折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显然是喝多了。
她伸手轻轻扶住他,霍折也没拒绝,顺势靠在她身上,身体微微有些晃动。她没嫌弃,稳稳地托住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到沙发前,让他坐了下来。
霍折一坐下就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努力驱散醉意。
她转身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端出来,放在茶几上。
霍折虽然闭着眼,但似乎察觉到了水的存在,伸手摸索着去拿杯子。
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他稳稳地握住杯子,喝了几口水。
霍折喝完水,慢慢睁开眼睛,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迷离。她站在沙发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
她轻轻伸出手,指尖温柔地触碰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抚一个醉酒的孩子。
霍折像是被她的触摸唤醒了一样,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有反抗,就让他这么攥着。
男人是手心热得发烫,好像烧起来了一样。他把她的手轻轻移到自己脸上,她能感觉到他脸颊上滚烫的温度,心里一下子揪了起来
“你发烧了?”她问。
霍折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脸在她手心里轻轻蹭了蹭。
她想把手抽回来,可霍折握得紧紧的,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好像特别享受她的触摸,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有点无奈,轻声说:“别闹了,霍折。你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霍折听了,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她。
她也直直地看着他,结果一下子愣住了——霍折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的那种表情。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霍折突然站起身,顺势把她拉进了怀里。
她能感觉到,霍折身上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衬衫直往她身上钻,那温度烫得她心里直发慌。
霍折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我……我没有爷爷了。”
她愣住了,才知道霍折的爷爷去世了。
霍折的爷爷去世,霍折无疑成了霍家的掌权人,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重担。
她知道霍折一向冷血无情,但这一刻,她却感受到了他的脆弱。
霍折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霍折流泪。
霍折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身体微微颤抖。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抱住霍折。
霍折的眼泪越流越多。
她知道,霍折一直压抑着自己,他是一个商人,一个冷酷无情的商人,他不能哭。
但这一刻,霍折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他的脆弱,他的无助,他的悲伤,都在这一刻爆发。
她就这么抱着他,让他在怀里尽情发泄情绪。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
怀里,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他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痕,显得有些无助。
她轻轻伸出手,用指尖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似乎在享受那种温暖的触感。突然又将她拉近了一些,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像是在寻找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她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举动。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在她的怀里睡着了,脸上带着一丝安心的神情。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霍折,让他躺在沙发上。
男人睡得很沉。
她帮霍折盖上毯子,然后起身去拿药箱。
她找出退烧药,又倒了杯水,回到沙发前。
霍折依旧沉睡着。
她轻轻拍了拍他:“醒醒,先把药吃了再睡。”
男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懵懂。
她把药和水递到他面前:“吃吧。”他接过药和水,一口吞下,动作有些机械。
她接过空杯子,转身放在茶几上。
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抱起她。她猝不及防,整个人一下子被他抱了起来,身体在空中晃了晃。
他抱着她往卧室走去,步子有些虚浮。她挣扎了一下,但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她,像是生怕她溜走一样。
她心里明白,他只是被烧得迷迷糊糊的,意识不太清醒。
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身体沉沉地压在床沿。她试图起身,可他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锁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霍折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低低地、含糊不清地说:“别走。”
她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应道:“我不走,我去……我去把门关上。”
男人这才稍微松开了些。
她起身去把门关好,然后又回到床边。还没等她站稳,他又把她拉进了怀里。
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热乎乎的,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皱着眉说:“还是有点烫。”
他像是没听见,只是把脸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抱着他。
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来回地摸着,她觉得有点痒,轻轻握住他的手,想把它挪开。
可他却固执地又搭了上来。她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软软的:“乖。”
他好像听懂了一样,手渐渐松开了些,动作也慢了下来。
她就这样抱着他,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身体也软了下来。
他睡着了,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抽出身子。
他皱了皱眉,像是在梦里也不舍得放手,但她还是轻轻挣脱了出来。她拿起被子,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生怕吵醒他。
走进浴室,她用热水打湿毛巾,拧干,回到卧室敷在他的额头上。
毛巾敷在额头上,霍折似乎舒服了一些。
她就这样守在床边,时不时更换毛巾。
毛巾一次次被换下,又一次次被浸湿。
她就这样一直守在霍折身边,直到天亮。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她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霍折。
霍折的呼吸已经平稳,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她伸手摸了摸霍折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霍折动了动,睁开眼睛。
她收回手:“你醒了?”
霍折愣了一下,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
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喝点水吧。”
霍折接过水,喝了几口。
她把毛巾拿下来:“感觉怎么样?”
霍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烧了。”
她点了点头:“那就好,起来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吧。”
霍折慢慢地坐起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她转过身,快步走进衣帽间,从里面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霍折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她忙碌的背影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柔和。
不一会儿,她拿着衣服走回来,轻轻放在床上:“换上吧。”
霍折伸手拿起衣服,动作有些慢,但还是认真地一件件穿好。她转身走进洗漱间,开始准备自己的洗漱用品。
等她洗漱完毕,从洗漱间出来时,看到霍折已经换好了衣服,还坐在床边,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
她扫了一眼房间,有些疑惑:“怎么了,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