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儿吓坏了。
她在那诅咒鹿宝贝买鬼屋正开心呢,秦语从天而降,二话不说揪了她的假发,露出张盼儿的秃瓢。
“头发长得挺快啊。”秦语看到她头顶长出毛茸茸的碎发,看着像是个芒果。
强迫症犯了,从兜里掏出一把刀片,吓得张盼儿鬼哭狼嚎。
“杀人了啊!!!”
“不准见血!伤人我扣你零花钱!不给你吃肉!”鹿宝贝没有秦语这么敏捷的身手,不能一下子翻墙过来。
只能让二狗子把她抱上墙头,二狗子看墙摇摇欲坠的样子,索性把她扛在肩膀上。
所以鹿宝贝现在是骑在二狗子的脖子上警告秦语的。
“哥,你现在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秦语看大哥成了妻奴,气得抬起手对着张盼儿的脸就是一巴掌。
“只能打!不能用刀!伤人扣钱!”鹿宝贝继续警告。
“你以为我会怕你?!”秦语被她连续警告,更不开心了,抬手又给了张盼儿一巴掌。
张盼儿连连被揍,疼得支哇乱叫,想跑还跑不掉,秦语按着她呢,劲儿特别大。
“你肯定不怕我——但我看,你买衣服不少钱吧?你衣服都是新款,甚至不是秀水街的高仿,化妆品也不可能是劣质的吧?漂亮成这样都是钱——二狗,呃,老秦,你能停了她的经济来源吗?”
鹿宝贝差点说顺口,秦妄在她心里,今时不同往日了,已经是二狗子预备役,卖国贼嫌疑犯了。
“可以。”秦妄点头。
“哥?!你还是我哥?”秦语气得又给张盼儿一巴掌。
张盼儿十分后悔,她刚干嘛要嘴贱挑衅鹿宝贝啊,喊什么鬼屋啊,反正那房子闹鬼,鹿宝贝早晚会遭报应的,惹这么个活阎王打她!
“鹿宝贝!你赶紧把人弄走,她打我,我报警!你们都要吃官司的!”张盼儿总算是想起来了,她可以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啊!
她是嘴贱了,但罪不至此吧,翻墙就过来打她耳光,这还有王法吗?
“我小姑子精神病,有证的,打你就打了,打完了也不用坐牢......张盼儿,我要是你,就赶紧离我家远点。”
鹿宝贝同情地看着张盼儿,她小姑子可不是一般人,持证行凶。
“喂!你把我当工具人吗?”秦语不满,这女人把神经病当什么了,指哪儿打哪儿?
“美丽是需要用钱来维护的——不听话我就扣你钱。”鹿宝贝刚说完,张盼儿机敏地蹲下。
躲过秦语甩过来的耳光,都被打出条件反射了。
“看你就烦!”秦语用高跟鞋踩了张盼儿一脚,愤愤离去。
秦妄惊叹,有些佩服的看着鹿宝贝。
似乎真的是交给她比较好用啊。
“呵,都是跟你学的。”鹿宝贝小声嘟囔。
她现在对付秦语这些手段,还不是资本家.二狗子.妄.秦前世对付自己的手段吗?
这二狗子,会点阴招都用她身上了。
什么汇报项目不积极,扣她经费、在他办公室吃卤煮,扣她经费、还有些时候都莫名其妙的,就扣经费了。
秦妄身上学到的阴招用在他的至亲身上,这是非常合理的行为。
鹿宝贝看着秦语的背影,露出个阴灿灿的笑。
秦大资本家前世的小阴招可不止扣钱,她还有别的呢,回头都用上。
万一秦妄真的被她送进去吃窝头,秦语留在外面,鹿宝贝一定会代替她哥照顾好她的,那些手段一定有用武之地。
“你今天看起来为什么怪怪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二狗子嫌疑人标签的秦妄疑惑的问。
他觉得小宝今天表情很复杂,看他的眼神——痛心疾首?
上次看她有这个表情,还是她买的油条掉地上,秦妄发誓,如果不是地上刚好有坨鸟粪,她说不定能捡起来拍拍吃掉。
还真让秦妄猜对了,鹿宝贝现在看他,可不就是油条掉鸟粪,又爱又恨么?
男人,她是真的爱。
但是犯原则错误,她也是真的不能忍。
如果真让她查明白他就是叛国通“漆”了,她一定会亲手送他进去。
然后照顾好他的疯妹妹......
爱和原则,她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秉持着爱一天少一天的悲壮心理,鹿宝贝带领全家看篮球赛,院子就留给赵大宝等人装修了。
张盼儿提心吊胆,确定秦家的精神病也走了以后,这才放心的出来。
她雇不到工人,又着急找黄金,只能是撸袖子自己砸了。
后天就要交钱了,如果她找不到黄金,房东会吃了她的——张盼儿看着被砸的满地狼藉的院子,不敢想如果她不交尾款,房东会是什么反应。
隔壁院装修声传来,张盼儿朝着地上使劲淬了一口。
“得意什么!就算秦妄不知道哪儿弄的钱买了四合院,那也是个闹鬼的四合院!”
她前世记得很清楚,她买的院子里有人发现了黄金,一整箱呢!
秦妄买的那个院子却是在发现黄金前,传出了闹鬼灵异事件。
说晚上有人看到漂浮的女鬼,舌头伸出那么老长,把老头心脏病都吓犯了!
“鹿宝贝!你得意不了多久,等那吐舌头的女鬼出来,吓不死你,呵呵!”张盼儿叉腰笑。
“盼儿,你傻笑什么呢?”沈广平骑着自行车进来。
他不知道这是张盼儿作妖“买”的房子,张盼儿只告诉他,接了个外快,需要砸墙,砸一晚上给10块钱。
沈广平虽然是一介书生,没有什么力气,但家里现在实在是穷,想赚点外快。
还有个原因,张盼儿日夜不回家,已经引起他妈怀疑了。
刚好过来看看张盼儿是不是在赚钱,看到她拎着锤子砸墙,还对着墙傻笑,沈广平有些担心。
盼儿该不会——疯了吧?
“盼儿,这院子你确定是人家雇咱们的?不会是你.......”沈广平想说,该不会是你翻墙进来乱砸吧?
毕竟正常人装修不会用一个女孩子单独干活,看隔壁院装修就热闹多了,一水的男工人。
再看这院子也是够乱的,该砸的,不该砸的,都被砸了。
沈广平虽然不懂装修,但也觉得这种见墙就砸的风格很诡异,也很危险——这么乱砸,不会砸到人?
沈广平正想着,就见张盼儿身后的那片墙摇摇欲坠——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