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管事,互道年好。
进到工厂,工人工作井然有序,仓库产品堆积如山,不用翻检,质量有熟练工把关,她也很放心。
和陈管事商议了今后的发展规模和前景便离开了。
回来后见到了前来的张绣一家,看着外孙和外孙女争抢外婆的怀抱,韩玉兰高兴的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一天就该去秦兰英家了。
买东西、拿礼物、准备压岁钱便去了知府家。
守卫通报之后,梅香快跑着出来了,“夫人快请进,我家夫人正想着你们呢,小姐太小出不了门,让我天天到门口看看。”
一进栖梧苑,就看到秦兰英抱着娃娃在往外面看。“你自己来了呀,姐夫呢?”
“知府女眷院,男士能来吗?你没看那皇宫?所以我就没让他来!”
“哎呀,我这里就是一普通民宅,怎么和皇宫比,看你说的!”秦兰英嗔怪道。
“年过得还好吗?李知府当值去了?寒智过年回来了没?”
秦兰英又打趣,“你让我回答哪一句呢?我一条一条回答吧,一、年节期间没有大事就是好;二、李承安初八就当值了;三、寒智那兔孩子过年也没回来。”
韩玉兰哈哈大笑起来了,“谈话都像这样就快多了,问完了就该行动了。让我抱抱我的小宝贝。”
伸手接过递过来的抱得很严实的娃娃,她掀开露了点缝说:“不能捂太严,在屋里呢,有火炕暖和。”
仔细地看着孩子,“这孩子的脸上半截像他爹,下半截才像你。长大了长开了越来越像,结合你们的优点长的,太漂亮了!”
“大家都这样说,开始我想是恭维我的,可连大姐你都这样说,我就信了,我高兴啊,怀胎十月再辛苦也值了。还是听姐的话就对了,我本想生个闺女,一心扑在闺女身上,管他家里三七二十一呢!可是有了女儿后,那家伙天天宿在这里,也不再纳妾了,我有点‘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真是思维变了,一切都顺了,哈哈。”
“谁来了你这么高兴啊!闺女里?”李知府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地叫起来。“呃,韩夫子来了,坐坐坐。”
韩玉兰礼貌性地想站起来。
进来坐下来,梅香端了一杯茶给他。喝了口茶后他说:“听说圣旨下来了,让你去国子监传授经验呢?”
“是的,也没什么经验,只是和别人教法不同罢了,都是夫子们的功劳,特别是侯夫子。”韩玉兰谦虚道。
“谦虚!若不是你方法得当,寒智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整天吊儿郎当的,一到你们那儿,知道学习了,算术,还有什么记忆术、拼音都会了。你真是我们临安府的骄傲啊!”
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打算啥时动身,听说过几天还有雨雪呢。”
“想看看你们,后天走,再顺便带些肥皂和牙膏做生意,到哪里没钱都不行啊。”
“我派人送你们,也顺便给寒智带点东西,这兔崽子过年都不回来了,听说还住在你那大宅子里。”
“一个人在外边住我也不放心,我去以后也不让他出去住,我照看着,你们也放心!”
“那多谢大姐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连李知府也叫起了大姐。
第二日,张铃带着张钶坐着李清安的骡车就来了,他说张锋不想再考了,老二说考也考不上,在家当个厂长就行,在家里守护着家,定时发送货。
韩玉兰和张树山是知道的,在家里就劝过他几次,到最后还是不想再考了,连来都不来了,那好吧。
一家人开始准备上京城的东西。张树山带着张钶去了一趟他们原来的家,看着姐姐和姐夫在打理着饭馆的生意,张钶也很想上去帮忙。姐姐横眉冷对。
姐夫倒是出来和岳父打招呼,“您来了?”
“嗯!明天就要去京城了,来看看有什么事没,若有事到166号让他们送信。”
又说了会儿话就回去了。
天冷,真是难为人。此次去,不知何时回来,带了不少的东西,李清平甚至在车辕上的缝隙里都塞进了木柴。
第二天一早,长长的队伍就出发了。除了坐人的两辆车,还有装行李吃穿的一辆车,两辆肥皂牙膏车,还有两辆是李知府送儿子的护卫和东西的车,以及一辆镖师的车。八辆车浩浩荡荡地宛如急行军的作战队伍行进在阴湿的细雨中。
刚开始,大家还有点新鲜,说说笑笑地,但是越往西北走越荒凉,也越冷。
韩玉兰生怕有病,路上不断地用灵泉水烧葱姜水,让大家时不时地喝点。
但是不知是天太冷了还是水失效了,别人还没什么,而她的头一阵阵地疼,最后疼得差点晕过去。
她自持自己有那么好的灵泉水也和上次一样没有多准备药物。
张树山只能给她揉捏、按摩、喂水。
前面就是山的拐弯处,车子突然变得颠簸起来。
西北风也呼呼地叫着,雨也逐渐大起来,镖头说“咱们暂时到那个湾里去,过了这一阵咱们再走。”
经常走镖,大家也很相信他,拉着马车往湾里去,突然上边落下了泥石,后边的人一看不妙,叫喊着:“不能去,不能去,上边的小树都倒了。”
可韩玉兰和张树山根本听不到,因为李清安正把马车往里边拽。
只听“哗啦”一声,泥石从天而降,几个人慌忙自保,有的躲在车下,有的蹲下藏在马肚子下,而一块大石头尖正好滚过韩玉兰的头部,也砸断了护着韩玉兰的张树山的胳膊。
…………
韩玉兰只觉得头疼难忍,想喊张不开嘴,只朦朦胧胧地听人说话,云里雾里觉得有人在动自己的手。
“手会动了,眼也会动了,快醒了。”话后是有人在翻她的眼。这肯定是镖师来救我们了,她心里想,并努力地使劲睁眼,睁了几下,终于睁开了。
哇,满屋的白,还有一点红。白墙,白床,白大褂,还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中年妇女。
不对,这不是前世的妈妈吗?多长时间没见了,她张嘴就“妈”地叫了一声。
“唉!玉兰你终于醒了。妈妈想你一定能醒,特意买了个吉利的红褂子。”说着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600天,整整600天!前天头部才做的大手术!”
韩玉兰摸摸包满沙布的大头,放下手碰到了一个小布袋,看着喜极而泣的妈妈,笑了。
她又穿回来了。
新的生活还在等着她呢!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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