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岁的话,韩琇云嘴角哆嗦,“你,你……秦弈他,他真的那么严重?”
姜岁:“猛药都不怎么管用,吃了最多坚持……”
“好了,你别说,别说了。”
韩琇云想知道自己儿子到底好不好,但不想知道的那么彻底。
连分秒数都知道的那么清楚,她心理上不适。
姜岁:“如果你没得事儿,我就先回房祷告了。”
“祷告?祷告什么?”盼着她早点死吗?
姜岁:“大夫说,秦弈的情况,既然药物不行,那么就试着靠天意吧!让我没事儿多祷告祷告,说不定他就好了。”
韩琇云觉得扯,但又觉得试试也无妨。
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
姜岁抬脚上楼,到卧室,在床上躺下。
不知道躺了多久,感觉好些了,拿出手机瞄一眼,看到好多信息。
池言:见到桑野了吗?他好吗?
简悦:岁岁,完了,简川什么都知道了,他这会儿带着速效救心丸已经飞去国外了,等他回来,搞不好我们的姐弟情就要断了。
池蔓:岁岁,下周我结婚,你能回来吗?回不来也没关系,你和桑野的事重要。
看着信息,姜岁一一回复。
其中简悦回应最快,姜岁这边信息刚回过去,简悦信息就进来了:岁岁,长这么大我从没见简川的脸那么难看过!你不知道,他速效救心丸都吃上了,这次婚姻给他带来的创伤真的很大呀。
姜岁:等他从国外回来,我去给他负荆请罪,只要能抚平他创伤,条件任他提。
简悦:哎呀,应该也到不了这种程度。
姜岁:我听说要抚平男人心里的创伤,好像也不难。
简悦:你有办法?
姜岁:好像只要他银行卡余额变长,然后身体再次发育变长就行。
简悦:我去,这个绝对行!如果我能银行余额变长,心口的肉有二两变三两,我什么创伤也都能抚平。可是,该怎么变呢?
姜岁:你等我咨询咨询,有结果我告诉你。
简悦:行嘞!对了,那个秦总怎么样?好用吗?
姜岁:只要能给他带去好处,还是很好用的,就是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简悦:男人都一个德性。
姜岁跟简悦聊着,心里想着,不知道桑野见到简川,知道他们俩结婚的事会是什么反应?
桑野什么反应?
桑野没什么反应。
因为他跟简川结婚这事,他早些时候已经知道了。
并且,带简川来国外的人,就是桑野让池言安排的。
“大少,有位简先生要见您。”
对于来见桑野的人,谢家并不会拦着,因为这也便于他们更好的了解他,掌控他。
桑野放下手里的拐杖,在沙发上坐下,“请他进来吧。”
“是。”
管家走出去,很快,简川走了进来。
看着沙发上的桑野,简川:这就是他的妻,他的夫。
“简先生,好久不见。”
简川呵,走到桑野旁边的沙发坐下,“我们的事,你也知道了,对吧?”
“嗯,知道了。”
“你倒是淡定。”
“我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一回生二回熟。”桑野:“真是世事无常,眨眼间我都二婚了,真是没想到。”
简川听了,阴恻恻道:“确实想不到,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你之前已经结果一次婚。而我跟你一个破鞋有了婚史。”
简川这会儿更觉得冤出血。
被称作破鞋的桑野,眉头皱了下,不过想到将自己变成破鞋的是姜岁,桑野眉头又松开了。
54
桑野:“总之,这次很感谢简先生的大义。”
大义个屁,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知道,他绝对不会同意。
简川面无表情道;“多余的客套就算了,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应该也清楚。所以,咱们一会儿就把这件事结束掉吧。”
简川是一刻都忍受不了了,想到自己有个夫,或男妻,简川就血气上涌,想吐血的冲动不止一次。
桑野:“好,简先生一番好心,我自然不会恩将仇报。你说离,咱们就离。”
简川听了绷着脸道:“别跟我说离这个字,我听着膈应。”
简川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塞嘴里。
桑野看了,轻笑了下道:“我第一次知道我被结婚的时候,也吃了好几颗这个,确实挺有用的,还有降压药你备了吗?如果没有,我让人去买一瓶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需要。”
“好,那就不买了,在去办离之前,简先生先看看这个。”桑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简川。
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是什么?”
“间先生先看看。”
简川打开,拿出里面的文件,看到上面的内容,简川神色变幻不定。
桑野:“这是给简先生的谢礼。”
简川看着桑野,开口,“你,有没有变性的想法。”
如果有,简川真想跟他过一下试试。
这谢礼,让简川感觉,他这婚姻明明很成功呀。
京都
姜岁脸色不佳,精神萎靡,蔫蔫的。
韩琇云脸色也是难看,也是精神不振,天天哭丧着脸,看着秦弈,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秦弈若有所思,姜岁精神不好,是因为来例假。他母亲这么萎靡,倒是让秦弈有些诧异。
就算是因为他不行心情欠佳,但也不应该到这程度。毕竟,他只是有些不行,不是废了。更重要的是,秦家已经有团团了,不会绝后,他母亲这样是因为什么呢?
这一天,秦弈在下班后,将家里的佣人张姨叫到跟前,问道:“我看夫人这几天精神好像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张姨:“回先生,夫人身体倒是没什么不舒服,这几天精神不好,或许跟心情有关。”
“哦,怎么说?”
张姨有些欲言又止。
秦弈:“说吧,不用有所顾忌。”
“好。”张姨看着秦弈,轻声道:“这几天,夫人在先生和少奶奶休息后,每天都会在门口听一会儿。然后……”
“然后如何?”
“然后,夫人就会踉踉跄跄的下楼,脸色又青又白,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
秦弈听了凝眉。
他跟姜岁虽然在一个屋子,但两人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睡床,姜岁睡沙发,话几乎没怎么说过。
所以,他母亲能听到什么?
秦弈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
秦弈就刻意留意了一下,在深夜的时候,秦弈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秦弈:房子膈应这么差吗?
在黑暗中,秦弈睁开眼睛,看到房门隐隐透出一丝光亮来。所以,是房门没关好。
门外这声音是谁的?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他母亲的,又来偷听墙角了。
这癖好,真是不能要。
秦弈想着,接着就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姜岁站了起来,然后悄然走到门后。
秦弈:?
她想做什么?
秦弈不觉屏息,无声看着。
看姜岁站在门后,压着嗓子说:老公,要不今天不试了吧?咱们阳台,厕所,包括厨房都试过了,都不行。今天就别试了吧,你也好好歇歇。
秦弈:?!
阳台,厕所,厨房?!
所以,这几天他在睡梦中时,姜岁已经帮他开疆拓土到这种程度了吗?
竟然还有厨房!!
秦弈还未缓过来,就听姜岁的声音从细软的女声,变成了低沉的男声:不行,今天再试试,今天你用鞭子抽我,再试一试。
秦弈:……
秦弈:!!
她竟然会变声。
她刚才说什么?抽鞭子!
秦弈心里万马奔腾,看姜岁一边拿着一根绳子在地上抽,一边学着他的声音说:用力,再用力一些,使劲儿抽。
姜岁:哎呀,老公,好像还是不行呀。
姜岁男声:明天,明天你再把我吊起来试试。
一番唱作俱佳的戏还未结束,就听到门外韩琇云脚步凌乱的离开了。
姜岁将门关上,轻哼一声,一撩头发,转身……
吓!
赫然对上一张发青的脸,姜岁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