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阶震惊:“今儿的花样怎么这么多?”
阮清梦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加重了力道。
沈映阶顿时绷紧了身体,仰着头半张着嘴,所有思绪都被炸成碎片。他从未体验过如此极致的欢愉,仿佛整个人都被抛上云端,又缓缓坠入温暖的深海。
……
次日,出了金宁宫,春风拂面,沈映阶仍觉得浑身舒畅。
昨晚上他竟然没怎么费力,就感受到了无比的畅快,阮清梦总是会带给他无尽的惊喜。
蔡宝敏锐地察觉到主子心情愉悦,连忙凑上前奉承道:“皇上今日的气色极好。”
沈映阶闻言,唇角微扬:“阮贵嫔勤奋好学,朕心甚慰。蔡宝,你传朕旨意,准许她自由出入御书房,随时取阅典籍。”
沈映阶:后宫之中的妃嫔整日想着算计陷害,若是能拿出阮清梦一半的精神来用在看书学习精进上,都不至于眼界如此的狭隘,不知道该如何取悦朕。
……
金宁宫。
“娘娘!天大的好消息!”
福铃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进内殿,脸蛋激动得通红,连规矩都忘了,直接扑到阮清梦的梳妆台前。
阮清梦正对着铜镜描眉,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福铃一向稳重,今儿倒是不同。
“皇上下了口谕!”
福铃喘着气,胸脯剧烈起伏:“准许娘娘自由出入御书房!这可是独一份儿的恩宠!连皇后娘娘和先前最得宠的良妃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阮清梦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手中的螺子黛在眉尾轻轻一转,画出一道妩媚的弧度。
“就这点事,值得你这般大呼小叫?怎么把你高兴成这样,御书房里有你想看的书不成?”
她懒洋洋地放下黛笔,指尖抚过自己雪白的脖颈,那里还留着昨夜欢好时的红痕。
福铃急得直跺脚:“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高兴?那可是御书房啊!多少嫔妃挤破头都想进去……奴婢这不是为娘娘高兴吗?!”
“娘娘可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子,一看到书,上面的字就开始乱飘,奴婢就开始犯困……”
阮清梦捏了一下福铃的鼻尖:“傻丫头,什么叫妃嫔都想要进去?”
“宫里的这些妃嫔,可没有你想的这么好学,只不过是想要进去之后,向后宫的其他妃嫔炫耀炫耀自己有多受宠,能进旁人都不能进的地方罢了。”
阮清梦轻笑一声,从妆奁中取出一对沈映阶先前赏赐给她的耳坠戴上:“你以为皇上是看重我的才学?”
阮清梦昨晚上她和沈映阶说了,自己是看了些关于大同府县的书册,让他品鉴品鉴。
沈映阶让她自由出入御书房,不过是想要让她再多学些花样来手段来取悦他罢了。
看来,昨晚上那些姿势和方法,他很是满意。
她太清楚沈映阶的心思了,什么勤奋好学,什么知书达理,不过是想让她多学些床笫之间的手段罢了。
“去御书房看看也好。”
她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里头可不止有圣贤书……”
说不定还能翻到些更有用的东西。
比如前朝妃嫔是如何固宠的密档,或是皇上批阅奏折时随手写下的只言片语,还能看一些关于权谋的书籍,她可不想当一个只会伺候人的玩物。
等以后她有了孩子,是要教导孩子夺取皇位的,肚子里没点儿墨水怎么行?
这些,可比什么珍珠翡翠值钱多了。
“备轿吧。”
阮清梦迈步向外走去:“本宫这就去谢恩。”
……
阮清梦乘着软轿来到御书房外时,正逢沈映阶与几位大臣议完朝政。
“阮贵嫔到!”
太监尖细的传报声刚落,阮清梦已盈盈跪在殿外青石板上。
她今日特意穿了件藕荷色绣银丝昙花的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步摇。
沈映阶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几分慵懒:“进来。”
阮清梦行礼问安后,沈映阶放下朱笔,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怎么穿得这样素净?”
阮清梦缓缓抬头,恰到好处地让一缕青丝垂落颊边,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臣妾想着御书房是清静之地,不敢穿红着绿扰了圣目。”
沈映阶伸出手示意她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阮清梦起身往他身旁走,腰肢轻摆间尽是风情。
“既来了,就陪朕看会儿书。”
沈映阶带着她走向书架,声音有些沙哑:“昨日爱妃说的大同府县志,朕让人找出来了。”
沈映阶突然贴近她耳畔低语:“今晚朕去你宫里,爱妃可要好好研读那本《大同风物志》。”
他特意在“研读”二字上加重语气,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上。阮清梦顿时明白他话中深意,脸颊绯红,更显得娇艳欲滴。
“臣妾……遵旨。”
沈映阶挑了几本书让阮清梦拿回去看,用过午膳后,便让人将阮清梦送回金宁宫去午睡。
……
下午,太后召沈映阶去金宁宫。
沈映阶已经有阵子没有去请安了,昨晚上太后邀他去赏花他也没去,便让御膳房做了两盒子糕点,拿着糕点去了福寿宫。
进了福寿宫,请安过后,觉得面子上能过得去了,沈映阶就要走,太后将人叫住。
太后不悦地说道:“哀家是什么瘟神吗?皇上来了连坐都不坐就走,若是被旁人传出去了,皇上觉得这名声可好听?”
沈映阶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眼角余光瞥向角落里佛堂内正燃着的香。
沈映阶:等这香燃烧殆尽,朕就走。
太后见沈映阶重新坐下,这才满意,她指着身旁的女子说道:“这是舒妃的妹妹萧圆姬,哀家封她为萧美人,皇上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