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心中一喜,阮主子果然有法子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回皇上的话,是阮贵嫔娘娘的金宁宫。”
沈映阶的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旁的妃子都是弹琴吹笛子吸引朕,她倒是另辟蹊径……走,过去看看。”
“去告诉太后,就说朕今日有事,就不陪着太后娘娘赏花了,让内务府挑几个手艺好的花匠去福寿宫,帮着太后好好养花儿,再去暖房挑几株开的正好的花儿,给太后送去。”
蔡宝吩咐小太监去办,吩咐抬着轿撵的小太监加快步子去金宁宫。
……
金宁宫。
阮清梦正用小银刀片着烤好的肉,忽然听见宫门外一阵骚动。
她唇角微扬: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果然,鱼儿上钩了。
“皇上驾到!”
随着蔡宝尖细的唱报声,沈映阶大步踏入庭院。
他一眼就看见阮清梦坐在烤肉架前,杏红衣衫被火光映得愈发艳丽,额角沁出的细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臣妾参见皇上。”
阮清梦盈盈下拜,手中的银刀还插着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
沈映阶伸手虚扶:“爱妃这是在做什么?你今日这打扮也很是特别。”
看上去不像是宫中穿金带银的妃嫔,倒像是偏僻乡村的乡野妇人。
阮清梦起身,将肉片递到他面前:“回皇上,臣妾最近看了大同的书册,便按照书上的模仿了一番,皇上可还喜欢?”
阮清梦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沈映阶的喉结滚动,她这身打扮,着实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映阶牵着她的手坐下:“就你花样多。”
“臣妾还研究了一道新菜,叫做‘火云炙’,请皇上品尝。说是研究,其实臣妾小时候这样做过,不过今日的这个是臣妾改良过的。”
那肉片烤得恰到好处,边缘微焦,中间却还泛着粉嫩的色泽。
沈映阶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顿时味蕾炸开,外层酥脆,内里鲜嫩,胡椒的辛辣过后竟有一丝回甘。
阮清梦又夹起一片肉,在铜盘上轻轻一贴,温度的变化让肉片瞬间卷曲,她手腕一翻,肉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沈映阶面前的玉碟中。
沈映阶忽然大笑,连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他接过阮清梦手中的银刀,切起肉来:“不错,有趣。”
小允子和福月端上来许多处理好的菜和肉,阮清梦借着起身去拿果酒的时机,低声对小允子和小满子说道:“小允子,小满子你们两个带着人守在宫门口,若是太后的宫里来人请了,就拉着他们坐下吃烧烤。”
“今晚尤其重要,不要让旁人打扰了皇上的雅兴。”
小允子和小满子用力地点头:“娘娘放心,奴才们一定将人拦在外面,绝不让任何人打扰娘娘和皇上。”
此等美味,宫人们肯定没吃过,再喝上两口酒,保管他们都忘了太后娘娘是谁。
而太后整日念佛抄经的,素有贤明在外,为了保住自己的好名声,她也不会处罚这几个办事不利的宫人。
阮清梦和沈映阶一边烤肉一边吃。
周围的宫人们早已识趣地退到远处,只留下烤肉的“滋滋”声和隐约的笑语。
……
晚风拂过金宁宫的庭院,带着烤肉残留的香气和初夏花草的芬芳。
吃饱喝足之后,沈映阶与阮清梦并肩走在青石小径上,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叠,时而分离。
沐浴过后,沈映阶在寝殿歇下。
沈映阶喝了一口茶水,回味着方才烤肉的味道,这味道着实是不错:“爱妃是从哪里学到的这做法?”
阮清梦给沈映阶面前空了的茶杯又倒上茶:“臣妾小的时候是在乡野里长大的,经常和小伙伴用火来炙烤生肉,烤的次数多了,也就知道怎么样最好吃。”
他忽然揽住她的腰肢:“看来朕的阮贵嫔,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阮清梦顺势坐在他腿上,指尖把玩着他衣襟上的盘龙扣:“那皇上……可愿做雕玉之人?”
阮清梦吐气如兰,眼中水光潋滟,比手中的蔷薇还要娇艳三分。沈映阶喉结滚动,突然觉得方才饮下的梨花酿此刻才真正上了头。
阮清梦散开发髻,鸦羽般的长发垂落腰际,衣襟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里面红粉色的肚兜。
阮清梦笑着看他:“皇上可要臣妾为您读会儿书?”
她故意问道,指尖却已抚上鎏金灯罩,将烛光调得更暗了些。
沈映阶低笑:“爱妃觉得,朕此刻有心思听什么圣贤书?”
阮清梦缓步走近,腰间环佩叮咚,她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条绯色轻纱,在沈映阶眼前轻轻一晃:“那……这个呢?”
他正欲开口,阮清梦却已将那纱幔蒙在他眼上,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臣妾最近看了几本书,学了一些东西,请皇上……品鉴……”
她的声音忽然贴近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
沈映阶眼前一片绯红,其他感官却愈发敏锐。
他感觉到阮清梦的指尖如蝴蝶般掠过他的胸膛,时轻时重,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忽然,一阵异香袭来,是她将什么香料抹在了他的脉搏处,那香气遇热便化作撩人的暖意。
他嗓音微哑:“这是……”
“西域的入骨香。”
阮清梦的唇几乎贴在他耳垂上:“听说……能让人感官更加敏锐,但是对人的身体无害……”
这是先前扁鹤青给她的媚药,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话音未落,阮清梦已经放下了床帐,贴了上来,动作之间,沈映阶还没来得及思考,就体会到了那种极致的欢愉。
“阮清梦……”
他咬牙唤她全名,伸手想扯下眼前的纱幔,却被她按住手腕。
她低笑着,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魅惑:“皇上别急……这才刚开始呢。”
沈映阶突然浑身一颤。
接下来的一切都超出了沈映阶的认知。
她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手法,时而如春风拂面,时而如急雨骤降,将他推入一波又一波难以言喻的浪潮中。
最要命的是她总在他即将失控时稍作停顿,待他喘息稍定又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