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新闻报道了怀深娱乐与其创始人出现严重的经营权纷争。随着S.S娱乐公司的横空出世,情况将变得更加复杂……】
沈思墨赖在被窝里翻看着今日头条娱乐新闻,大床另一边的男人早就下楼画画去了,只留她一人在卧室里享受闲暇。
自从不做模特以后,沈思墨原本堪称强迫症病人的生活也靠近正常人不少。
她依旧会运动,但不会像原来那样每天早上五点多钟起床晨练,还学会了赖床。
她依旧会控制饮食,但不会疯狂到每天只吃草。
虽然体重略微上涨了一点,不过对于没有上镜要求的人来说,依旧是瘦得只剩骨头架子的状态。
沈思墨换了个方向,继续阅读着用“爆料”二字吸引眼球的娱乐新闻。
那些事不关己的东西看起来就是爽。
即使有明眼人扯沈思墨,不过陆怀深早已找好混淆视野的水军,解释道:
“沈思墨的工作室是属于S.S的。S.S靠沈思墨工作室发家。而且她早就解约回归素人了,工作室都解散了。”
再加上,她始终谨言慎行,这几年没被爆出来过一点有损人品的黑料,还积极做公益。
沈思墨得以在这次狠毒的商战中,始终处在边缘比较有利的位置。
她边看边笑,偷偷庆幸自己没有和老陆家那帮心眼子比筛子还密的人处在对立面。
还好当年闹别扭解约那件事和陆怀深无关,否则她绝无出头之日。
想着想着,沈思墨便咧着嘴巴嘿嘿笑个不停,把端着早餐进来的陆怀川都弄迷糊了。
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摸摸沈思墨的额头,低声嘀咕道:“嗯……没发烧。”
陆怀川长舒一口气,问:“几点醒的?饿了吧,起来吃饭。”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就是爽。
沈思墨把手机扔到一边,搂着陆怀川的脖子就往他身上贴,“六点多,你下楼画画那会儿,我就醒了。”
“怎么不睡个回笼觉?”
她娇滴滴地回答:“你不在,我睡不着。”
陆怀川又被沈思墨哄得心花怒放,不断抚摸着她的背,他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传来一阵阵发闷的轻笑声。
“那现在要不要再小睡一会儿?”
说着,他就要换上睡衣。
沈思墨倒是觉得陆怀川可不是想陪她赖床,分明就是自己想休息了。
她偏不顺他心意。
她环着陆怀川的脖颈不松手,借着他的力坐了起来,拿起冰牛奶咕嘟咕嘟大口喝。
“唔,今天是甜牛奶。”
一口三明治一口奶,沈思墨吃得不要太开心。
陆怀川看着床边细嚼慢咽的她,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吃饱喝足,沈思墨洗完漱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陪陆怀川画画去了。
二人一兔还是和往常一样叠在一起,陆怀川抱沈思墨,沈思墨抱咪咪。
一家三口共同坐在画架前,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陆怀川今天还在画架上摆了个镜子,以保证他能时时刻刻捕捉到沈思墨的动作表情,让画布上的女孩的表情尽可能地贴近现实,更加灵动。
沈思墨被画架上这个镜子弄得不知所措。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种不同于往日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所以,她总是尽力躲避着镜中那道火热的目光。
可无意间,二人总是在镜面中相视一笑,又莫名其妙地你侬我侬起来。
咪咪也识相地跳出沈思墨的怀抱,跑到院子里倒在修整干净的草坪上晒太阳。
新婚小夫妻正沉浸在对方的气息中时,通往画室的走廊里,却响起一串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能直接来到画室的人并不多,二人也没起疑心,只是短暂地分开整理整理衣摆,然后陆怀川继续画画。
那人甚至没敲门便直接推开虚掩着的木门,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进来。
沈思墨一回头看见陆严那张脸时,立马拍拍禁锢在她腰际的手臂,小声在陆怀川耳边说:“陆怀川,你爸来了。”
她十分尴尬地站起来,“爸,您来了。”
陆严笑眯眯地点点头,随后目光就死死落到了陆怀川的身上。
同样尴尬的还有陆怀川,他坐在小凳子上,轮椅被折叠起来放在了后院。
从背后看上去,根本不像个双腿瘫痪的残疾人。
沈思墨一边烧水泡茶,一边没话找话和陆严寒暄,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怀川,你和林唯闹别扭了?”
陆严翘着二郎腿威风凛凛地坐在沙发中间,询问更是铿锵有力。
沈思墨被他冷漠又含笑的语气惊得后背都冒出了一层白毛汗,她站在岛台旁不断吞咽口水,目光也下意识看向了看陆怀川。
她知道林唯和陆怀川是大学同学,关系肯定不一般,但没想到陆父居然会找上门来问那件事。
林唯只是为他之前做的烂事得到了应有的代价而已,他们做事留了一线,并没有让他丢掉工作,或者身败名裂。
三十多岁的人了,倒也不至于让自家父母出面缓和关系吧?
陆怀川放下画笔,不紧不慢地说:“思思,帮我一下。”
她憋着口气,尽量轻松地把陆怀川和他下面的凳子转了半圈,好让陆怀川可以面对着陆严。
“我和林唯?确实闹了点小别扭,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陆怀川没有拿开放在腿上的调色板,还用围裙挡住他的腿,“您怎么来了?”
“路过,就进来看看我的好儿子在忙什么。”
沈思墨将泡好的花茶放在茶几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硬着头皮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如您所见,画几张不值钱的油画。”
陆严点点头,拿起茶杯瞥了沈思墨一眼,沈思墨立刻明白了陆严目光背后的含义。
她立马站起来说:“爸,您二人先聊,我还有事先上楼了。”
说罢,她带着手机就离开了画室,走进一楼的杂物间,耳朵贴在墙上偷听着父子二人的“闲聊”。
“怀川,小唯的事,我不再听见关于你们之间一些……不好的传闻。”
“好的,父亲。对于那样的传闻,我也很头疼。在那天他气冲冲地离开这里以后,我们就再没联系过。但您知道的,我向来珍视身边的每一位朋友……”
陆严打断了他的话,“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