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事儿会不会和贾东旭的死有关系?贾东旭出意外前一直恍恍惚惚,神思不属,该不会是易中海逼债才导致的吧?”
人群中突然有个大聪明冷不丁喊道。
此言一出,恰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巨浪。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易中海身上,眼神中满是狐疑与猜忌。
“没错,易中海这么着急要钱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还正巧在贾东旭死后就闹出这事儿,实在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能再闹了,闹下去只会越闹越深。他本以为自己这一招能够迫使贾家乖乖还钱,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你们可别在这儿胡乱猜测啊,这和贾东旭的死压根儿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过是来讨个说法,拿回我当初借出去的钱罢了。”
“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也拿不出证据,那今天这事儿就到此打住吧,钱我也不再追究了,就当是东旭赌钱输掉了,反正以前填补贾家的也不在少数。”
何雨柱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易中海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心中也大致笃定贾东旭的意外可能和易中海脱不了关系。本来贾家这段时间挺融洽的,按理说贾东旭不应该有烦恼事忧愁,除了易中海,实在找不出其他缘由。
“还想要钱?你还我儿子命来!”
贾张氏仿佛被一语点醒,张牙舞爪就扑向易中海。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野草般迅速蔓延,难以根除。秦淮茹这次没有阻拦婆婆,即便东旭的死和易中海无关,但他也要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许大茂几个年轻人见状急忙去拉偏架,易中海奋力挣扎了两分钟,被挠得个满脸红后,他们才假装艰难的将两人分开。
“贾张氏,我理解你痛失爱子的悲切心情,但此事同样没证据证实,你也不要闹了,倘若贾东旭真的是被人谋害,那行凶之人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既然易中海不再要求还钱,那这事儿便就此了结吧。毫无根据的事儿,大家也别再四处传扬了,小心被有心之人利用,拿来做其他文章。”
王主任倒并未怀疑易中海间接导致贾东旭死亡,她只是希望易中海日后能少给她招惹麻烦。
“感谢大伙为我们家仗义执言。易中海,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也不和你多计较,以后就别再提这事儿了。今后,我们两家也不要走往了!”
秦淮茹感激地环视周围众人,经此一事,她也算看明白了,做一线工人,易中海凭借组长的身份,定然不会让她过上舒心日子。如此,只能采纳何雨柱转职食堂的建议了。
易中海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这笔钱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以后一定要想其他办法从贾家弄回来。但此刻,他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恶气,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脑海中思绪连篇,以老毕登的性子,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如此不择手段的从贾家弄钱,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说缺钱也似乎不太合理,自己已经许久没动过他工资了。
贾家这边,虽然在这场纷争中占了上风,但也被这番波折弄得身心俱惫。
秦淮茹做活心不在焉,反复回忆着今天的细枝末节,东旭有没有欺骗自己,深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易中海的行为实在可疑。
贾张氏竭尽全力的去把东旭的死和易中海关联起来,心里已给易中海判了刑,自此,她每日向老贾祈祷之时,都会多添一条诅咒易中海不得好死的要求。
而棒梗呢,经过这事儿,对易中海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因不具备大人的能力和思维,他想着以后要编更多的歌来骂易中海,虽不清楚这场纷争背后隐藏的复杂关系,但也知道易中海让自己和家人不开心了,就得想办法报复他。
大院里看似恢复了平静,但实则暗潮涌动。易中海进屋后,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翠兰,今天的事我没撒谎,那钱是很早之前就攒下的,你忘了有段时间我发工资,只给你一部分吗?”
“随你吧,你爱咋样就咋样!”
易中海还以为一大妈会有所计较,殊不知一大妈根本懒得理会,只是两人现在毕竟还是一家,易中海无理取闹丢人,她多少还是觉得颜面无光,挺对不起院里人的。
易中海处理脸上伤口之际,许大茂却在何雨柱屋里眉飞色舞,得意非凡。
“柱哥,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今天易中海栽了个大跟头,真是太过瘾了。就那花猫脸,明天在厂里肯定还会引起不小的轰动。我要不要把这事传扬出去?万一那家伙慌了,我们说不定还能趁机挖出点猛料。”
“费那力气做甚?没必要了,倘若属实,易中海终有露出马脚的一天。对付他的方法有很多,难不成你还打算为贾东旭报仇不成?”
“我没那意思,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贾东旭没了,院里生活本身就少了几分乐趣,要是哪天易中海再嘎了,这院子就是一潭死水了。我现在反倒是希望这家伙可以活得久一点。”
“那点出息!等你孩子出生了,有你焦头烂额的,先管好自己吧。”
“柱哥,你说这事易中海真这么算了?他不会还留有后手吧?万一对贾家不利,我们用不用提醒下棒梗?”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易中海此次没能达成目的,肯定还会采取其他方式捞钱,不光是贾家,你们也要小心,平时尽量离他远远的。”
几乎院里每一家都在议论,他们怀疑今日之事是否真实的的同时,更多地是在推测易中海与贾东旭的死究竟有无关联。
第二天,大院里的气氛依旧有些微妙。易中海出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邻居们看他的眼神带着异样,这让他心中十分恼火。他低着头,匆匆走出大院去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