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墨香……
王炸睁开半只眼睛,余光一扫,厚厚的一沓。
吼吼!
银票使我精神,银票使我快乐,银票使我不再有起床气。
“呵呵!是有贵客登门啊,刚才睡糊涂了,没能及时招待,还请见谅。”
王炸态度极好,对金主她一向乐于奉承。
至于尴尬,那不存在的。
男人:献媚的够自然。
换言之,厚脸皮。
虽然王炸是合衣睡得,但男人在王炸起身的瞬间,还是转过身去。
王炸撇嘴。
这会儿想起男女大防了,那你进我屋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坏了我名声吗?
简单的整理一下仪容,也不能换衣裳,头发也别梳了,简单的扎在脑后就可以了。
王炸漱口后,就坐在了男人对面的位置。
很老实的把银票接过来,并揣进怀里,实则扔进空间。
“这些是赔偿给我的名誉损失费吧?大半……白天的,关着门进个寡妇的屋子,我看在你诚心弥补的份上儿,就不寻死觅活了。”
男人:这么贪心?
但王炸的话,男人无从反驳。
他是因为事情严重,所以才用了这不妥的方式。
可对方是个寡妇,名声比命还重要,也是事实。
被讹了一大笔银子,男人想吐血,却只能认了。
“那佛珠的事,你可有线索?”
男人开口便直入主题。
他有预感,客套一下,还得被讹银子。
王炸笑而不答,捻了捻手指。
“何意?”
男人盯着王炸的手,不明所以。
“买消息,不该付费吗?”
王炸诧异的看着男人,眼里是后续勃发的起床气。
这男人看着贵气,不会是小气鬼吧?
男人很想说王炸已经收了他的银子,可被王炸那愤怒的眼神盯着,总觉得自己理亏。
是了,那是补偿的银子。
“够吗?”
男人又放了一沓银票,但没有刚才的多。
王炸也没数,直接全部收下。
“暂时不知道。”
王炸极为真诚的回道。
男人:不知道你收我银子?
“那……”
男人又要询问,却见王炸堵住了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
边喊边摇头,王炸闭着眼睛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男人:这女人是掉钱眼里了,确定真的靠谱?
但……
沈长卿是可信的,他的话也可信的。
“这些银票,够我再问几个问题了吗?”
男人将怀里最后的银票,都拍在桌子上。
王炸这才睁开一条缝隙,确定银票的数量后撇嘴。
但在看到面额后,笑了。
五千两一张,那是可以勉强回答几个的。
“你问,我知无不言。”
但尽不尽的另说。
一字千金,王炸也体会了一把其中的快乐。
反正她是收费方,只觉得便宜了。
“张家和元家的情况一样?”
男人问道。
“不确定。”
王炸拿了一张银票,拍在自己面前,察觉到对方不满意,补充道:“还没去过,不负责任的猜测大同小异。”
男人:你确定这是回答?还真的是不负责任。
怎么觉得这些银票都打水漂了?
“元伯爷的……鬼魂,你可有办法安置?”
男人斟酌着用词。
死了的伯爷,那也是伯爷,何况还是镇守边关的功臣。
“能。”
问到专业的问题,王炸回答的很肯定。
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轻快了几分。
再是功臣也是鬼,留着总归叫人不安生。
看着王炸又拿走了一张银票,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男人突然觉得心梗。
得,这些银票一张也剩不下,回去得找父皇报账。
“接下来不论你查到什么,都要据实以报,你这边会安排人护着你,你只要吹响这个哨子,就会有人出现在你面前。”
男人说着,将一个军用的哨子放在桌上。
王炸嫌弃的瞥了一眼,认命的收起来。
心道:回头得用烈酒煮煮,谁知道多少人用过。
“这些是定金,你提供的线索有用,另有重赏。”
男人干脆的很,银票留下,也不打算再问什么了。
一句话五千两,就问整个王朝谁有这样的身价?
“我这人更喜欢银货两讫,剩下的银子我收了,但也给你一个消息。”
王炸猜测对方的身份不寻常,那袖子边儿都绣着金线呢。
具体的,王炸猜不到,也不想问。
抱大腿,得让人知道你的本事后再说不是?
“说。”
刚要起身的男人,又稳稳的坐下了。
“让人盯着点周围那些大师啥的,就是会点啥的,看谁在烧佛珠那天重伤了。之后我再行动,也会通知你,那人还会受伤。”
这都是在王炸的逼问下,系统告诉她的。
虽然不懂原理,但无非就是反噬了。
说实话,王炸也挺担心自己的安危的,有人保护也挺好。
“好。”
男人面色微沉的应下。
“咱们这也算合作了,能不能麻烦帮个小忙?”
王炸眼珠子一转,忽然笑眯眯的问道。
男人没有回应,但没有离开,就是可以商量的意思。
“那啥,有个叫王全生的京官,他背信弃义,很不凑巧的是我血缘上的亲爹,让我深以为耻。”
王炸毫不掩饰自己对亲爹的厌恶。
男人显然知道王炸的身份了,闻言也没有出声。
“他现在的妻子是通房上位,毕竟我娘都没喝妾室茶,她就登门上位了。我作为嫡长女,想清理门户呢。”
王炸笑嘻嘻的看着男人。
想要抱大腿,可不是单纯的抱抱就行了,当然得物尽其用啊。
否则和抱残肢有啥区别?
“你想怎么做?”
男人语气平淡无波。
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妇人,又是德行有亏的,病逝了也没什么。
“我听说宫里的娘娘,可以派人传个懿旨申饬啥的。哎呀,我也不懂这些,就是想回家清理垃圾之前,先听到他们倒霉的消息。”
王炸屈指敲击着桌面,表情人畜无害。
“我这嫡长女被喂了毒药,可爬床上位的害人精却给她生的庶女谋划好亲事,我这心里不舒坦,如何安心做事呢?”
男人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你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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