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后的半张脸,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狰狞可怖。那青面獠牙上还挂着丝丝黏液,在微弱的幽光下闪着令人作呕的色泽,视觉上的冲击让人头皮发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交织的刺鼻气味,直钻鼻腔,嗅觉瞬间被这股恶臭填满。裂缝处还不时传来阴冷的风,吹在脸上,像无数冰针在扎,触觉上的寒意让陈墨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些蠕动的巫文,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魔力,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血光,血光在空气中闪烁,映得周围的墙壁都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如同被鲜血浸透。巫文扭动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还夹杂着低沉的、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呜咽声,听觉上让人毛骨悚然。与古卷残页上的符咒遥相呼应,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将陈墨牢牢困住。
他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喉咙处的压迫感让他的触觉神经高度紧张。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着一团胶状物,异常艰难。
“你……到底是谁?”陈墨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败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声音干涩粗糙,带着浓重的喘息声,在这寂静又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
傀儡师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那笑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哀嚎,尖锐刺耳,在陈墨的脑海中不断回荡,如同无数根针在扎着他的耳膜。笑声过后,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诡异余音。
陈墨猛地伸手,一把扯下了傀儡师的面具。那一瞬间,他的手指触碰到面具冰冷、滑腻的质地,触觉上的寒意和恶心感同时袭来。面具被扯下时,还带出一股刺鼻的、类似腐肉的气味,再次冲击着他的嗅觉。
面具之下,赫然是另一张脸!
一张与林寒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这张脸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诡异的巫文,那些巫文如同活物一般蠕动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那股刺鼻的味道充斥着陈墨的嗅觉。巫文蠕动时,还发出细微的“噗噗”声,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挣扎。
陈墨的目光落在了傀儡师的手腕上,那里的巫文纹路,竟然与林寒山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你才是真正的……”陈墨的话还没说完,林寒山突然挥剑劈开了地砖。
“轰隆”一声巨响,地砖碎裂,露出了下方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池。那巨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久久回荡,震得陈墨的耳朵生疼。血池里的血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那股味道像是要把人淹没,让人作呕。血池中,浸泡着数百具青铜棺椁,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血池里的血呈现出浓稠的暗红色,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
“每个都是我的本体!”林寒山癫狂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疯狂。那笑声尖锐而疯狂,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的空间,在血池上方回荡,久久不散。
就在这时,陈墨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他低头一看,一根银针不知何时刺入了他的心脏。那银针冰冷的触感从胸口传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银针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类似草药的气味,在这浓烈的血腥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银针上,苏挽月的残魂若隐若现。在前面的章节中,曾有过一些关于苏挽月的描述,她所在的医女家族有着特殊的能力传承,据说医女的血有着特殊的力量,与反物质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此时,苏挽月的残魂在银针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光芒周围还隐隐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吹拂在陈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苏挽月的声音虚弱而缥缈,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医女的血能暂时中和反物质!”苏挽月的声音虚弱而缥缈,仿佛随时都会消散。那声音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空灵和诡异,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血池突然剧烈沸腾起来,翻滚的血浪如同地狱的业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热浪,热浪扑面而来,烤得陈墨的皮肤生疼。血浪翻滚时,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无数恶鬼在咆哮。棺椁内的亡灵纷纷飞出,他们的脖颈上都缠绕着一条铁链。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在血池上方交织成一曲恐怖的乐章。亡灵飞过陈墨身边时,带起一股阴冷的风,风里夹杂着腐臭和死亡的气息。
这些铁链在空中交织,竟然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巫文阵法,直指林寒山胸口那个“山”字烙印。
陈墨来不及思考,他将玉珏碎片按在了血池的核心。那玉珏碎片触手温润,与血池滚烫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玉珏碎片按下时,血池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发出一种类似于玻璃破碎的尖锐声响。
玉珏碎片与血池接触的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迸发而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那光芒刺得陈墨的眼睛生疼,视觉上一片雪白。光芒中还伴随着一股强烈的、类似电流的刺痛感,冲击着他的身体。
光芒散去,血池中央浮现出一幅巨大的巫文图案。
那是燕氏血脉传承图!
“你偷换巫棺封印,只为阻止血脉觉醒?”陈墨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那声音在这诡异的环境中,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更加凝重。
林寒山的笑声更加癫狂,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那笑声在血池上方回荡,与周围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崩溃的恐怖氛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棺椁中缓缓爬出。那是傀儡师的本体!在棺椁周围,曾有一些特殊的符号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些符号似乎与苏挽月的血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他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桃木剑上,赫然浮现出一个与陈墨母亲牙印相同的凹痕。桃木剑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桃木的清香,但在这浓烈的血腥和腐臭气味中,显得格外微弱和诡异。
苏挽月的血突然激活了青铜棺椁的机关。棺椁内,飞出无数古籍残页。残页在空中飞舞,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幽灵在低语。残页上还带着一股陈旧的纸张气味,混合着周围的血腥气,让人更加不适。
残页上,用血红色的字体写着:“巫族最后的祭司,需以术士血脉为引……”
陈墨绞碎傀儡师的咽喉后,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看着傀儡师倒下的身体,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当他的目光落在傀儡师身体内部时,瞳孔骤然紧缩,那……竟然是微型青铜棺椁!
“你……” 陈墨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墨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万年冰窖。
林寒山撕开衣襟的动作,如同野兽撕裂猎物,带着令人胆寒的疯狂。那撕扯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像是要把人的神经撕裂。
他心脏位置,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张诡异的青铜面具!
面具冰冷的光泽映照着跳动的火光,如同死神的凝视。那面具上的纹路繁复而扭曲,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面具周围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味,在这复杂的气味环境中,更增添了一份诡异。
就在林寒山即将说出“真正的巫棺在……”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苏挽月的银针,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地穿透了他的眉心。
林寒山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缓缓倒下。
银针的尾部,系着一颗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反物质结晶,那光芒诡异而危险,如同地狱之火。光芒周围还散发着一股冰冷的、类似液氮的气息,吹拂在陈墨脸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更令人震惊的是,青铜面具之下,赫然烙印着与夜鸦完全相同的巫文,散发着不祥的黑色光芒,如同地狱的深渊,吞噬着一切光明。那黑色光芒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类似硫磺的气味,让人的嗅觉再次受到强烈冲击。
陈墨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