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
随着王大彪一声震天的咆哮,整个北方同盟的“长城防线”,瞬间变成了一座喷吐着火焰的钢铁火山!
数千门各种口径的火炮,上百门“蜂巢”火箭炮,在同一时间发出了怒吼。
密集的炮弹和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如同遮天蔽日的蝗群,发出尖锐的嘶鸣,越过维斯瓦河,狠狠地砸进了德军正在冲锋的装甲集群中。
大地在哀嚎。
第一轮炮火覆盖,就将德军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装甲营,连同他们引以为傲的“虎式”坦克,直接从地表上抹去。
恐怖的爆炸,将重达数十吨的坦克像玩具一样掀飞到半空中,然后撕成一堆燃烧的废铁。无数德国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在瞬间被气化。
德军的指挥官们都疯了。
“上帝啊!他们的炮火密度……比之前强了至少三倍!”一名德军师长看着自己的部队在第一轮打击下就损失惨重,发出了绝望的喊声。
他们以为,林好的部队经过长时间的防空作战,弹药储备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他们哪里知道,林好在摧毁“山炮”基地后,立刻就下令,将后方所有的战略储备弹药,不计代价地运往前线。
他就是要用一场前所未有的火力风暴,来迎接德军的最后疯狂。
“冲锋!不许后退!元首在看着我们!”德军的督战队用机枪扫射着那些企图后退的士兵,逼迫着他们继续向前。
德军的坦克冒着如同暴雨般的炮火,继续向前猛冲。他们的炮手也在疯狂地还击,一枚枚炮弹落在北方同盟的阵地上,炸起一团团泥土和硝烟。
王大彪的指挥部,就在前沿阵地的一处钢筋水泥工事里。
一枚德军的88毫米炮弹,擦着工事的顶棚飞了过去,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地往下掉。
“他奶奶的!还敢还手!”王大彪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抓起电话,对着话筒就吼,“王二驴!你个败家玩意儿!看到没!他们打我!给老子狠狠地打!把他们的炮兵阵地给老子端了!”
“收到!彪哥!看俺的!”电话那头,传来王二驴兴奋的声音。
很快,天空中传来了更尖锐的呼啸声。
那是装填了高爆燃烧弹的“蜂巢”火箭弹。
几十枚火箭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越过正在交战的前线,精准地覆盖了德军后方的炮兵阵地。
一瞬间,德军的炮兵阵地就化为了一片火海。白磷和凝固汽油混合的燃烧剂,将所有的一切都点燃,那些德国炮手们,一个个变成了在地上惨嚎打滚的火人。
德军的炮火,瞬间哑了一半。
“干得漂亮!”王大彪兴奋地一拍大腿。
但德军的攻势,并没有因此停下。
他们的装甲矛头,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终于冲到了“长城防线”前那片布满了无数反坦克壕和地雷的死亡地带。
“轰!”
一辆冲在最前面的德军四号坦克,压上了一枚用152毫米炮弹改造的、威力巨大的反坦克地雷,整辆车被炸得底朝天,炮塔飞出去十几米远。
紧接着,爆炸声此起彼伏。
德军的坦克集群,像是陷入了泥潭的野牛,寸步难行。
“就是现在!”王大彪抓起对讲机,眼睛都红了,“我们‘猛犸’!出击!给老子把他们全都碾碎!”
随着他一声令下,阵地后方,一扇扇巨大的伪装门被打开。
数十台如同史前巨兽般的“猛犸-II”型坦克,发出了如同地震般的轰鸣,从工事中缓缓驶出。
这些比“虎式”坦克还要高大、还要厚重的怪物,一出现在战场上,就给正在苦苦挣扎的德军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心理压力。
“那……那是什么怪物!”一名德军车长在潜望镜里看到“猛犸”坦克那庞大的身躯,声音都在发抖。
“开火!打掉它!”
几辆德军坦克立刻调转炮口,对着一辆“猛犸”坦克猛烈开火。
“当!当!当!”
几枚88毫米穿甲弹,狠狠地击中在“猛犸”坦克的正面装甲上,爆出了一连串绚烂的火花。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厚得不讲道理的“三合板”复合装甲,只是被砸出了几个白点,连漆都没掉多少。
“猛犸”坦克里的车长,感觉就像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车门。
“挠痒痒呢?”车长在对讲机里骂了一句,然后对炮手吼道,“给他们来个狠的!让他们知道知道啥叫尊重!”
“轰!”
122毫米滑膛炮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一枚巨大的、带着尾翼的炮弹,像一支飞镖,呼啸着飞向一辆德军的“虎式”坦克。
虽然在几百米的距离上,这门炮的精度依然随缘,但这发炮弹运气不错,直接命中了“虎式”的炮塔。
没有剧烈的爆炸。
那枚装满了超量炸药的炮弹,直接将“虎式”坦克那坚固的炮塔,连同里面的车组成员,一起掀飞了!
整个战场,都因为这暴力的一幕,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所有的德军装甲兵,都用一种看魔鬼的眼神,看着那些正在缓缓逼近的“猛犸”巨兽。
他们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了。
“撤退!撤退!我们打不过这些怪物!”
“魔鬼!他们是来自东方的魔鬼!”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德军的装甲部队开始掉头,争先恐后地向后逃窜。
他们的崩溃,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后方的步兵看到坦克都跑了,哪里还有半分战意?也跟着扔下武器,掉头就跑。
整个德军的攻击阵线,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从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溃败。
“想跑?没那么容易!”王大彪狞笑一声,“给老子追!全线反击!”
“长城防线”的闸门大开,无数的北方同盟士兵,端着他们的“阿卡28”,如同潮水般,从工事里涌出,追着屁股后面打。
天空中,姗姗来迟的“秃鹫”轰炸机群,也终于飞抵战场。
它们没有去管那些正在逃跑的德国士兵,而是直接扑向了维斯瓦河上,德军工兵们正在拼命搭建的浮桥。
“下蛋!给老子把他们的桥全炸了!”
一枚枚巨大的航空炸弹,从“秃鹫”那丑陋的机腹下落下。
“轰隆!轰隆!”
河面上炸起了一道道冲天的水柱。
那些刚刚搭建了一半的浮桥,在剧烈的爆炸中,像脆弱的积木一样,被撕得粉碎。
正在渡河的德军后续部队,连人带装备,一起被掀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断了!
德军的退路,被彻底切断了!
数十万溃败下来的德军,被死死地堵在了维斯...瓦河东岸,进退两难。
他们的前方,是如狼似虎的北方同盟追兵。
他们的后方,是无法逾越的滔滔河水。
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曼施坦因元帅在河对岸的指挥部里,通过望远镜,面如死灰地看着这一切。
他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成片成片地扫倒。
他看到自己的坦克被当成靶子一样,一辆接一辆地点燃。
他看到无数绝望的士兵,为了逃命,跳进冰冷的河水,然后被活活淹死。
他的心,在滴血。
他知道,完了。
德意志帝国最精锐的西线集团军,在他的一道疯狂命令下,彻底完了。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缓缓地放下望远-镜,转过身,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鲁格手枪。
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作为一名普鲁士军官,他要用生命,来扞卫自己最后的荣耀。
“砰!”
一声枪响,回荡在死寂的指挥部里。
德军西线总司令,曼施坦因元帅,自尽身亡。
他的死,也宣告了德军西线战场的彻底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