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感极佳的薄纱被剪了又裁。
模特身上的布料，逐渐开始不够用。
但当晚。
成品还是送到齐凝的经纪人手中。
经纪人想着高价定制，满怀期待的打开，看清的瞬间就倒吸了口凉气，回头问配送员：
“你确定没送错？”
“没有。”配送员很认真，“寄件方亲手打包，装箱，有视频确认。不信你看。”
他亮出视频。
经纪人嘴角抽抽，重新打开看了一阵，才不得不确定。
这就是杨婉出品的服装。
“还好柠檬有先见之明，提前注明了随意内搭。不然下个热搜，就是新晋影后强势下海。”经纪人心里嘀咕着，还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但电影节过后。
齐凝还是上了热搜。
全网都在质疑齐凝造型师的审美。
黑秋衣秋裤配粉色轻纱泳衣带流苏的造型到底闹哪样。
真不如一身黑直接出场。
齐凝那边也不含糊。
直接甩出合同，以及模特穿衣图，并@了苏扬纺业。
直言这种设计严重影响齐凝声誉，齐凝已经按照合同内容穿着苏扬纺业发衣服参加活动。现在依据合同内容，齐凝有权拒付尾款，并要求返还定金，追责名誉损失费。
而杨婉，早已在台下看到齐凝身上的夸张内搭时，昏了过去。
一连好几日，都昏昏沉沉不醒。
好不容易清醒。
没人和她说苏扬纺业的变故。
只是苏哲私下和苏北霆商量，想动用苏泰科技和苏氏集团的流动资金保住苏扬纺业。
只是……苏北霆拒绝了。
苏北霆叹息道：“这两年，苏氏集团全靠苏泰科技起来，才有了些起色。流动资金，爸倒是想拿，可实在没有。”
苏哲顿时皱紧了眉：“爸，都什么时候了，这些话你对苏棠说说就完了。眼下付过定金的都在索赔，不注资苏扬纺业很快就要破产清算，你……”
“在这方面，我没有骗苏棠。”苏北霆幽幽一叹，很是惆怅。
“我只是一直没告诉你真相罢了。苏棠没你想的那么好骗，让她相信苏家快不行的前提，是苏氏集团真的入不敷出，濒临破产。爸不是不想救你妈的公司，实在是有心无力。我……”他无力的坐下，疲惫的老眼布满红血丝。
苏哲狼狈的避开他的目光，“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苏扬纺业破产？”
“是。”苏北霆挺不愿意承认这事实，却只能承认：
“如果苏棠还在，多半还有补救的机会。单纯注资，救不了苏扬。”
“那也要先注资，能撑一天是一天。”苏哲脱口而出。
苏北霆却久久没有说话。
苏哲围着他解释了好一阵，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你是不是早就想让苏扬纺业破产。你故意的。”
苏北霆顿时气急了脸：“你胡说什么，我和你妈二十多年没红过脸，若是能帮，我有什么理由不帮你妈？你……”他捂着心口，气息又是一阵不稳。
苏哲慌忙帮他顺气，心里一阵懊恼，“爸你别生气，我就是一急，我不是有心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