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望的看着老家伙道,
“猜叔,你的头马呢?我可是想他很久了,敢对我动手,还能活着的人,可没几个。看在生意的份上,我忍了。”
“不过,有这小子也不错,你们达班不是一向宣称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么?猜叔,你手下受了伤,你就不心疼么?”
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口口声声人最重要的老东西,最后是选择要人还是要钱。
呸!一群立牌坊的婊子。
毛攀抓着小柴刀的长发就往后扯,就跟在拽一只狗一样。
小柴刀吃痛的抬起头,一张满是鲜血,还带着稚气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众人跟前。
被钳制住的细狗着急的要往前冲,却被人按住,捂着了嘴,只能呜呜咽咽的吼着。
不用听就知道,骂的很脏。
猜叔伸手拦住毛攀作恶的手,阴沉着脸质问道,
“你确定要玩这么大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确定要玩这么大吗?”
毛攀凑近了,盯着猜叔的眼睛,恶狠狠的回击着。
此刻,猜叔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冷冷的,闪着寒光。他没想到,这个家伙不单单是口嗨,居然真的敢当着他的面,对他的手下动手。
这就是在打他的脸啊。
毛攀却不给猜叔继续思考的机会,一挥手,边上的人就拖着小柴刀,跟丢死狗一般,把他给丢到了泳池中去。
噗通一声,跌落在水池子里的小柴刀似乎清醒了几分,踉跄的伸着手扑腾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兜头一脚,踹了回去。
猜叔闭着眼,深呼吸才勉强按下心里的杀气。
这个毛攀,死定了,他说得,谁来了都留不住。
可是现在还得继续跟他周旋,猜叔只得忍着气,慢条斯理道,
“你们华夏人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帅哥,我告诉你,谈生意不是这样谈的……”
话没说完,毛攀就一把打开了猜叔的手,冲着底下的人吼道,“怎么谈生意还轮不到你教我,给我按!”
一声令下,就有人按着小柴刀的脑袋往水里按。
小柴刀脑子不清醒,可是身体的求生本能却让他不断的挣扎着,哗哗的水声就像是巴掌一般一下下的打在猜叔的脸上。
“停!”
见小柴刀受罪,猜叔也很是心疼,赶忙喊停,可是那些人只听毛攀的,根本不理会猜叔。
他彻底怒了,冲着毛攀吼道,“停!我让你停下来!”
毛攀得意的一挥手,身后就有人递过来一打合同,他连合同带笔的丢给猜叔。
“就按我舅说的,两个点,你,拿着这份合同,去麻牛镇,爱梭什么时候签字,我什么时候放人!“
这就是他的目的。
猜叔咬牙,闭着眼睛不想再看对面这张又蠢又恶毒的脸,耳边全是小柴刀挣扎的水声,声音越来越弱……
他压着心里的怒气,阴冷的盯着毛攀,一字一句道,”毛总,你口口声声说为你舅舅做事,那他知道你伙同你母亲,顶着基金会的名头,干着器官买卖的勾当么?”
猜叔直接上王炸,这是毛攀背着陈会长干的缺德事,他就不信这家伙敢让他舅舅知道。
在三边坡,,死人可以,杀个人也正常。甚至把人当做物品买来买去都行,但是拆开了买卖,这就有违人性了。
就是山上那群亡命徒都没这小子狠。
毛攀被猜叔的话惊得跌坐回了沙发,一双牛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惊骇。
他……他怎么知道……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谁碰谁死。
可没等他升起杀人灭口的心来,一只冰冷的硬物就顶上了他的脑袋。
他这时候才发现,围着他们的打手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一个个的举着双手,站到了对面。
猜叔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毛攀,头顶的光照下来,看不清眼神,黑洞洞的像是要噬人一般,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看了一眼举着枪指着毛攀脑门的但拓,真的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要让他直接开枪算了。
毛攀这个蠢人做事全靠灵光一闪,根本不讲原则和逻辑,防不胜防。
蠢人比坏人还要让人恶心。
但拓一脸着急的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对着水池里慌了的几人大声吼道。
“还不赶紧把人给老子抬出来!”
说着手下一用力,指着毛攀的脑门瞬间多了一个红痕。
毛攀吓得瞬间双腿一软,就软绵绵的跪了下去。
情况急转直下,局势瞬间被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