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精神一震,翅膀扑腾的更快了,恨不得马上飞出去,让弗洛希将这个拐龙贼给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只是还没等他将屋门给打开,就被人从背后揪住了两只翅膀。
“……嗷?”
他回过头,正巧对上那双阴晴不定的灰绿色眸子。
奥斐尔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将小黑龙紧紧圈在在怀中,颇有几分磨牙切齿的意味,“就这么想回到他身边?”
宴清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
废话,不回去难不成还要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奥斐尔的表情越发阴郁,眸底一片冷沉,手不受控制的收紧了些,“他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喜欢他,还是说,因为他是国王,你才喜欢他的?”
宴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跟什么啊,这人怎么总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翅膀动不了,想咬他也够不到,宴清干脆用爪子挠,在他小臂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红痕,奥斐尔却依旧死死禁锢着他不放手,眸底神情越发阴郁。
门外,马蹄声越来越近,犹如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席卷而来。
须臾,门外传来彬彬有礼的敲门声。
“奥斐尔阁下在吗?”
奥斐尔没什么表情的抬眸看向门的方向,直接喊他奥斐尔,是准备革去他圣骑士一职了?
他没说话,也没想着再做无谓的抵抗。
对面显然来势汹汹,有备而来,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门外的人没听到回答,安静了片刻,大概有两分钟,门被轰的一声踹开了,烟尘伴随着阳光一齐涌入屋内。
一齐映入眼帘的,还有门外数不清的骑士军团,将这座小庄园团团包围起来。
一道修长矜贵的身影,正从中央那辆华丽的马车上下来,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犹如冰冷的利刃,如有实质的目光直直投射过来。
奥斐尔不紧不慢的摸了摸怀中的小黑龙,耀武扬威般的勾了勾唇角,不甘示弱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宴清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四射的火花。
弗洛希眼底逐渐有红血丝弥漫。
他整个人快要气炸了。
自己不过出去了那么一小会,竟然就被人偷家了,奥!斐!尔!简直不可饶恕!
他移开目光,将视线又落在宴清身上,声音不自觉有些哑,“清清,我来接你回家了。”
宴清眼含热泪的看着他,整只龙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两只小翅膀扑腾着,四只小爪子也在不停用力。
“原来宝贝叫清清。”
奥斐尔唇角的笑挂不住了,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目光也再度阴沉了起来。
弗兰希已经走到了近前,眸光冰冷的看向奥斐尔,“奥斐尔阁下,你身为圣骑士却监守自盗,盗走宫廷最珍贵的宝物,你已经被革去圣骑士一职。”
话音落下,周围的骑士上前,手中拿着长剑将他紧紧包围住。
奥斐尔依旧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家伙,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
弗洛希耐心耗尽,直接上手将在他怀中不断挣扎的小黑龙给抢了回来。
奥斐尔再不情愿,却也只能亲眼目睹自己的宝物被一点点抢走。
弗洛希没再看他一眼,抱着怀中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奥斐尔在他身后冷不防开口了,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病态般的满足:“国王陛下,清清的人形态很漂亮呢,大腿处还有颗痣,很好亲的。”
话音落下,他满意的看到了弗洛希顿在原地的脚步。
半晌,弗洛希开口,声音冷的像冰渣子一样,“来人,将人押入监禁室,严加看管——”
宴清整只龙也彻底僵住了,不是,他什么时候多出来一颗痣?
他怎么不知道???
系统幽幽冒出来,【宿主这具身体的人形态,大腿上确实有颗痣,应该是昨天被看到了。】
宴清:(=?Д?=)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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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战战兢兢的心,宴清被抱上了马车。
他以为弗洛希会质问,会愤怒,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将他抱的越发紧了,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湛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压抑着什么东西,“清清乖,一定吓坏了吧。”
宴清忙不迭的点了点小脑袋,张牙舞爪的比划着,控诉着奥斐尔的罪状。
弗洛希眸底深处,病态之色越发明显,将他抱的更紧了,“清清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宴清老老实实窝在他怀中,小爪子搭在他手腕上,翅膀也乖乖的收了起来,只留个翅膀尖,被弗洛希虚虚握在手中。
马车速度很快,不过两个小时,就再度回到了宫廷里。
依旧是被弗洛希抱着,宴清又被带回了那个华丽的寝殿里。
一旁的圆桌上还放着几个水晶瓶,里面流动着一些会发光的液体。
宴清心里隐隐有猜测,没等他开口问,弗洛希先拿起了水晶瓶,“这里面是治愈药水,有了这个,清清的伤很快就能好了。”
女主的药果然名不虚传,药水滴到伤口上没一会,那里就传来痒痒的感觉,像是皮肉在生长一样。
他控制不住的伸爪去挠,却被弗洛希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清清忍忍,等过一会就好了。”
麻痒的感觉逐渐变得强烈,宴清在他手中快要扭成麻花了,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宴清整只龙都虚脱了,又麻又痒的感觉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他勉强低下头看了一眼,就见胸口处的那道贯穿伤已经完全愈合了,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
与此同时,从心脏里传出暖洋洋的感觉,原本有些虚脱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力气。
弗洛希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声音幽幽的从头顶传来,“清清的伤好了,是不是就能变成人形了。”
宴清懒洋洋的点了点头,随手扯了件弗洛希的外套,随后心念一动,在他怀中再度水灵灵的变身了。
弗洛希不自觉垂下眼,手掌落在他大腿的位置,将覆盖在那里的衣物掀开。
片刻后,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宴清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意味不明的开口:“原来清清这里真的有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