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宋禧扭头,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这里的泉水含硫量最高。”赵砚森根骨分明的手指流连在她后腰,指腹似有若无碾过她敏感的腰窝,“适合疗养。”
“你养别人去。”宋禧抓住他游走的手,依然固执地不肯转头看他。
赵砚森骤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他的长指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又让她无法挣脱。
“养别人?”他眯起眼睛,声音危险地压低,“你确定?”
温泉水波荡漾,映着兄妹俩旖旎交叠的身影。宋禧终于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漂亮的眸子此刻泛着水光,增添几抹破碎感。
以前她对他占有欲很强,绝对不给别人机会。现在都随便他了。
“确……”
宋禧话还没讲完,赵砚森忽然凑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珠,吐息:“只养你。”
暗哑又低沉。
温泉池异常安静,隐约听见虫鸣声,两人濡湿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英俊的脸庞在眼前无限放大,宋禧坐在男人怀里,清晰地感受到他精悍身躯的力量与浓郁荷尔蒙的张力。
她不是柳下惠,没法坐怀不乱。
默了默,宋禧悄悄吞咽,强忍住扑上去的冲动:“我不要你养。”
“也可以。”赵砚森眉梢轻挑,“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换你养我。”
宋禧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你不是不要我养吗?”
那时他拒绝得可干脆冷酷了。
“改主意了。”赵砚森端详着她,目光灼灼,“与其让你养别人,不如养我。”
宋禧垂下眼帘,不自觉在心里琢磨他是在同她解释吗?后一句话是解释吧?
赵砚森松开她的下巴,捉住她的手,往危险地带放,大手覆着她手背稍微用力压了压。
不同寻常的触觉和热度,宋禧猛地惊醒,想抽回手,却被牢牢地摁住。
她睁大眼睛,提高音量:“哥!”
“叫什么。”赵砚森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京腔懒散,“我养你的时候,你用没用我手。”
言外之意,她现在养他,至少得按照以前他养她的条件来。
她把他的手当小玩具爽,他也要拿她的手……
宋禧耳根发烫,别过脸去:“那你快一点。”
赵砚森慵懒挨着池壁,不客气地要求:“一只手不够。”
宋禧抗议:“我一次只用你一只手!”
“几根手指?”赵砚森气定神闲地问,仿佛他说的话语和手上动作全是什么正经事儿。
对视片刻,宋禧败下阵来。他手大她手小,单手把控不住……她默默说服自己,递出另一只手:“给你。”
“自己来。”
“……”
沉默少许,宋禧操控双手照做。她没看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将其握在手里。
然后,满脸无辜地迎着他的目光:“我不会。”
赵砚森眸色深沉,寸寸打量着她的脸蛋:“下次教你。”
“下次?”宋禧困惑,“这次不用吗?”
手里的触感愈发沉重,她费解地低下头探究,然而水面泛起波澜,无法窥清水中的画面。
“可是真的好……”宋禧仰起脸来,话刚说到一半,赵砚森蓦地扣住她后脑勺,凶狠吻住了她的唇。
“唔……”
宋禧毫无防备,猛烈的亲吻惹得她身子骨酥软,不自觉收拢十指,攥紧不知极限的蛮物。
赵砚森喉间发出一声性感的闷哼:“西西,张嘴。”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相贴着,哥哥的语气兼有命令和亲昵,像钩子一样捕捉她的心神
在他攻城略地中,宋禧节节败退,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本能地回吻他。
赵砚森调整成她喜欢的节奏,温柔而有力地加深这个吻。
这一吻,缠绵至极。
此时任谁发现他们,都会觉得炽热拥吻的两人亲密无间。
赵砚森大手抚着宋禧湿濡的背脊,她比之前清瘦,蝴蝶骨在掌心下伶仃地起伏。她的肌肤触感柔滑,细微发颤。
他长臂箍紧着她腰肢,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密,泳衣单薄贴肤,猛然贴合,宋禧无法抑制地溢出声低吟。
“啊……”
赵砚森低笑,磁性的嗓音撩过她耳蜗:“小点儿声,外面有人。”
他的声音似一阵电流漫至耳蜗,勾得宋禧头皮发麻。
以他的本领,即使没有真正实干,隔着衣料,也能将她弄得四肢百骸舒爽快意。
掂了片刻,宋禧浑身脱力,趴在赵砚森宽肩上,红唇微张,大口大口呼吸。
赵砚森滚烫的吻流连在她脖颈,慢吻极磨人,宋禧在他怀里颤了又颤。
“哥哥……”
“嗯。”赵砚森不容置喙地替她做抉择,“没腻。”
宋禧猝然回神,动作轻盈,像条美人鱼从他怀里游走。
她的胸口仍在剧烈起伏,撑着池壁稳住身子:“不要。”
赵砚森置若罔闻,仰头阖眼等待燥热退散。他结实的手臂搭在池边,水珠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她舒服了,他还难受呢。
宋禧一瞬不瞬望着他,见他不搭理她,也不想继续待了。她离开温泉池,取过浴袍裹住身体。
等候在外的侍者恭敬地将她领到豪华套房。
宋禧进浴室洗了个澡,待她出来时,赵砚森已经回来了,正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沉冷的嗓音似乎在和华颂蒋良群谈论收购事宜。
眼尾扫见她,赵砚森不疾不徐地结束通话。
他随手将手机扔进沙发,大步朝她走来。
宋禧站在梳妆台前,手持吹风机,下意识后退:“做什么?”
“吹头发。”赵砚森自然地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强势将她摁在椅子上,“坐好。”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穿过她潮湿的秀发。暖风拂过,伴着他身上独特的冷檀香,让宋禧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镜中,哥哥倨傲冷淡的眉眼专注,近在咫尺。宋禧望着镜中两人的倒影,恍惚间觉得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
赵砚森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眼镜子,宋禧在镜中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心湖像被投入一颗石子‘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