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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仪和元韫浓生病最愁的除了太医,就是母爱泛滥的慕水妃。

慕水妃隔三岔五就进宫照顾元韫浓,陪她说话。

即使是裴令仪好得半差不差了,慕水妃还是雷打不动。

以至于到后面裴令仪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是告诉慕水妃别来得那么勤。

占用元韫浓本就不多的空暇时间。

元韫浓还笑裴令仪小气量,这会时候都要争。

裴令仪简直是满腹委屈无从说起,这边一个沈川慕湖舟,那边一个郑女幼慕水妃,元韫浓还有父兄姐妹,就连孙鹃纨他们都要来掺和。

那元韫浓跟他一起的二人时光才有多久?

元韫浓笑着把人往床帐里拉,裴令仪顿时烦恼一扫而光了。

反正明日也恰好不上朝,闹得厉害些也没关系。

果然次日拖到午膳时候才有人动,元韫浓跨过裴令仪。

等到她起身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猛地袭来,眼前骤然发黑,天旋地转。

元韫浓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床柱,才勉强稳住身形。

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她死死捂住嘴,强压下去,额角瞬间布满了冷汗。

“怎么了?”裴令仪立刻清醒了,撑着坐起身下床,去扶元韫浓。

“……无事。”元韫浓闭了闭眼,强行压下那股翻江倒海的不适感,“许是起身猛了吧?”

裴令仪立马走到窗边,推开窗棂。

元韫浓才觉得那眩晕和恶心稍稍退去。

“关乎身体的那都不是小事情,阿姊身体为重,还是叫太医来瞧瞧。”裴令仪却坚决道。

太医令今日本就要照例前来请平安脉。

元韫浓在软榻上伸出手腕,太医令搭上她的脉搏,凝神细诊。

裴令仪坐在一旁,看太医令的眉头越皱越紧,愈发紧张。

元韫浓的脉象似乎让太医令困惑,他换了另一只手,再次凝神感受,脸色变幻不定。

他猛地抬头看向元韫浓,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惶恐。

“殿下……”太医令收回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斗胆请再仔细诊一次殿下的脉象……”

元韫浓被他反应惊得一愣,皱了皱眉,“脉象如何?直说无妨。”

裴令仪厉声道:“说!到底如何?”

太医令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冷汗涔涔,“滑……滑脉,殿下这是喜脉啊!”

犹如惊雷落下。

“喜脉”二字令裴令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一阵苍白。

犹如被老天狠狠嘲弄一样,喜脉?怎么可能是喜脉?

这怎么可能!

元韫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放在膝上的手缓慢地覆在了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之上,带有一丝不可置信。

跟前世一样,千防万防,都没有防住的孩子。

太医令战战兢兢地跪在不远处,“回禀陛下,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确是滑脉无疑,胎息虽初萌尚微弱,然脉象圆滑如珠,往来流利,此乃天佑大裴!天佑……”

“闭嘴!”裴令仪猛地打断了他。

元韫浓多久没从裴令仪身上看到这种暴戾了?

因为更多时候她远比裴令仪脾气更坏,又或者说是裴令仪在她面前装得太好了。

裴令仪死死盯着跪伏在地的太医令,“滑脉?”

他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孤的避子汤是你们太医院配的,为什么会出问题?”

太医令猛地一抖,声音带着哭腔:“回陛下……臣等、臣等先前素来只做女子的避子汤,对男子的避子汤实在是把控不……”

“把控不了!”裴令仪的声音陡然拔高。

他一步迈向前,“你告诉孤,这个孩子父母的伤病会不会过给他?会不会让他一生下来就早早夭折?”

太医令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说啊!”裴令仪一脚踹翻了太医令,“告诉孤,皇后若是要留下这个孩子,有什么样的风险!”

“殿下自幼禀赋薄弱,恐怕是……”太医令额头紧紧贴着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断断续续地回禀着。

他再说不下去,“陛、陛下饶命!饶命啊!”

毕竟他心知这回是他们太医院的经验不足又没有实话实话,心存侥幸,结果供给的汤药还是出了问题。

“够了。”元韫浓平静道。

她缓缓站起身,“清都。”

裴令仪转过身,看向元韫浓,“阿姊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阿姊的身体受得住吗?你会……你会……”

后面未尽的话语如同被扼住,卡在喉咙里,带着血腥味。

“我知道。”元韫浓平静地打断他。

裴令仪僵立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

元韫浓微微停顿,和裴令仪对视,重复道:“我知道。”

裴令仪明白了她的决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如此?难道要用她的命去赌?用她的命去赌这一个未知的可能,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吗?

“阿姊……”裴令仪近乎哀求,他拉着元韫浓的手臂缓缓跪了下去,“求你了。”

“别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选我……”他的声音嘶哑,低下了头。

他乞求元韫浓不要为一个孩子丢下他。

“不要那么笃定。”元韫浓平静道。

她微微垂眸,“如果我再打掉这个孩子,和生下这个孩子相比,哪个更危险?”

太医令立刻道:“相差不大,或许是生下来更危险,但是殿下先天薄弱,打掉孩子也是往鬼门关上走一遭啊!”

“既然如此,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元韫浓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保本宫安然度过此关。”

“若是有失,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她微微一顿,目光冰冷地看向太医令,“连带着你办事不力的罪责,你,连同太医院上下有关此事者,提头来见。”

“是、是!臣遵旨!臣万死,必竭尽全力!”太医令重重叩首下去。

他庆幸元韫浓这回的仁慈,暂时不追究他们那避子汤无效的事情。

元韫浓的目光重新落回裴令仪身上。

裴令仪与元韫浓对视,所有的言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意识到元韫浓这意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动摇的可能了。

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最终化为灰败。

“清都。”元韫浓说道,“如果不要他的话,那不就是跟前世一样了吗?”

裴令仪哑然,他仰头凝望着元韫浓,眼底水光泛滥。

元韫浓清楚地知道所有的风险,清楚地知道裴令仪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甚至是感同身受。

她知道裴令仪怕。

“不许怕。”她拉着裴令仪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是他的父亲。”

裴令仪指尖一颤,仿佛跟前世重合一样。

前世的元韫浓也这样拿着他的手,贴在小腹上。

只是那时候的元韫浓根本没想过留下那个孩子。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难以言喻的怜惜,裴令仪手无法抑制地发抖。

元韫浓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没有喜悦,也没有期待。

只有疲惫和决绝的温柔。

她微微启唇,声音低得如同梦呓:“我想要不一样的结果。”

跟元彻回梦里不一样的结局,一个至少足够美好的结局。

不只是她和裴令仪的姓名名垂青史,他们的子孙后代,也会繁衍生息。

既然要与不要都会受伤,那她想和前世不一样,留下这个不在预料之内和期待之中的孩子。

“……”裴令仪无声地翕动唇瓣。

良久之后,他双手握着元韫浓的手腕,低垂下头颅,哑声道:“……好。”

他无法违背元韫浓的意志,只是日复一日地等待元韫浓对他的审判。

仅此而已。

而元韫浓有孕的消息传遍朝里朝外,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显而易见,元韫浓父兄姐妹是又喜又愁,到了慕家兄妹和郑女幼那里就只剩下愁了。

慕水妃语气惆怅,“令仪怎么就如此不小心呢?明知道你身子弱,也不做些防范,这下生产时候可得吃苦头了。”

“他喝了避子汤,但太医院开的药不行。”元韫浓道。

慕水妃更是唉声叹气:“太医院怎么那么不中用呢?”

她的妹妹怎么又要受苦了啊?

“好了,本是一件喜事的,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倒是叫应怜不高兴了。”沈川道。

郑女幼比慕水妃更愁,“我的闺中密友感觉前日才成亲呢,今日就怀上了?”

慕湖舟比谁都要沉默。

慕水妃劝过他好几次说放下,他只是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放下。

孙鹃纨倒是对元韫浓一直有种莫名的信心,“殿下福大命大,无论如何都会化险为夷的。”

霜降给几人倒了鲜梨汁,单给孙鹃纨一人倒了酒。

郑女幼晃了晃还没倒上什么的空酒杯,“给我也来点,我要借酒消愁了。”

孙鹃纨诧异地看向她,“看不出啊小郑大人,看着挺乖比这俩男的能喝多了。”

“承让承让了,小孙大人。”郑女幼谦虚了一下。

两男的慕湖舟和沈川:“……”

元韫浓说:“她私底下就是什么酒都来啊,她要是不叛逆,能独立门户来做我的私臣吗?”

这倒是在理了。

孙鹃纨转头跟郑女幼碰杯,“来,干一杯,咱俩爹对咱俩都不当人。”

“那也是,来来来。”郑女幼颇为赞同。

二人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元彻回也对自己要做舅舅这件事情感到不可思议。

他总觉得元韫浓还没长大呢,他都还没成家呢,元韫浓就要有孩子了吗?

但是他无法避免地想起来梦境之中,不是胎死腹中就是从未出现的孩子。

元云和同元蕴英这毫无经验的两人,只顾着跟元韫浓传授一些浅薄的经历。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元彻回一直心神不宁。

他临窗倚着,殿内的冰鉴凉气正盛,可他却依然觉得烦闷燥热。

外面日头正盛,几只衔着水草的紫燕从廊下掠过,翅尖差点擦着檐角垂下的金铃铛。

元云和正拿着件石榴红的软缎肚兜,红得耀眼。

而元蕴英手上挂着的长命锁晃来晃去,金锁片上錾的“长乐未央”四个字和日光一样,烫得人眼晕。

元彻回的思绪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直到霜降进来,看见独自倚在窗畔出神的元彻回,觉得古怪,“世子?”

元彻回回过神。

就见霜降手里捧着还在冒冷气的果盘,“冰镇荔枝备好了,可要来进些?”

元韫浓闻言看过来,“阿兄怎么站得这般远?”

“这就来了,方才只是看外边走了会神。”元彻回回道。

元蕴英笑话:“二哥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这是怎么了?被外头的鸟雀吸引了?”

元彻回瞪了她一眼。

元韫浓抬眼望了望窗外元彻回方才看向的方向,池中的荷花正开得泼泼洒洒,几条红锦鲤扑棱棱惊起水花。

没什么特别的。

她顿时明白了元彻回可能在想些什么,或许想的跟她是一样的。

毕竟元彻回无数次是实打实地见证了更惨烈的结局。

元彻回这会还能好好的,都是承受很强了。

元彻回这会是没有再走神了,看元韫浓吃了不少荔枝,没忍住道:“别太贪凉了,对身子不好。父亲送回来不少果子,有的吃的。”

歧王近日离京去办事,人虽然还没回来,但却派人送回来不少果子。

小满原本就是来禀报的。

见元彻回这么说,她便压低了声道:“殿下,御膳房炖了冰糖雪蛤,已经冰好了的,要不要……”

自然还是被元彻回听见了的,于是小满也被元彻回瞪了。

“我说啊,二哥管那么严做什么呢?你瞧瞧外面都热成什么样了,应怜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呗。”元蕴英没忍住道。

远处宫殿的飞檐在暑气里若隐若现,像一幅被水汽洇湿的水墨画,可见是真的很热了。

元云和也笑道:“父亲都没有这般管束四娘,二郎何必连点冰镇的鲜果子都不给四娘吃呢?”

她们这话说的,像是元彻回苛待了元韫浓似的。

元彻回眉心一跳,“你们俩就是慈母多败儿。”

元蕴英都快笑岔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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