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宋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当然是送你‘荣归故里’!让你家里那个老虔婆,让你院里那些平日里被你蒙蔽的邻居们,都好好瞧瞧,你秦淮茹在外面是怎么给贾家‘长脸’,怎么当‘贤妻良母’的!”
她回头对那几个依旧义愤填膺的女人喝道:“姐妹们,都搭把手,咱们好好‘送’秦同志回家!让她风风光光地回去!”
几个女人轰然应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左一右架起几乎已经瘫软如泥、只剩下抽泣和发抖的秦淮茹,就浩浩荡荡地往楼下走。
李怀德又急又怕,下意识想上前阻拦,却被宋敏一个充满警告和杀气眼神狠狠瞪回去:“李怀德,你今天敢出这个办公室的门,咱们下午就去革委会把你的破事一五一十说清楚!我宋敏说到做到!”
李怀德闻言,瞬间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伸出去的脚僵在半空,又无力地收回来。
他眼睁睁看着这群“娘子军”押解着秦淮茹扬长而去,办公室门被她们“砰”的一声带上。
他一屁股瘫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冰冷。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名声,他的前途……
……
此时的南锣鼓巷四合院里,正值午饭时分,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飘出饭菜的香气,院子里孩子们嬉闹的声音,大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充满生活气息。
突然,院门口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与骚动。
“都来看啊!快来看贾家的‘好媳妇’,轧钢厂的‘风流人物’秦淮茹啊!”
一个尖利而愤怒的女声划破院子固有的宁静,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
院里的人们纷纷好奇地探出头来,放下手中的碗筷,循声望去。
只见宋敏一马当先,俏脸含煞,满面怒容地大步走进院子。
在她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正一人一边,死死架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形容狼狈至极的女人——不是平日里在院中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秦淮茹又是谁?
此刻的秦淮茹,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体面。她脸上红肿青紫,嘴角带着血丝,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眼神空洞而绝望。
身上的棉袄扣子被扯掉好几个,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里面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薄毛衣,头发更是乱得跟鸡窝一般,上面甚至还沾着些许尘土。
“天呐,那……那不是秦淮茹吗?这是怎么了?被谁打成这样了?”
“我的乖乖,这是犯了什么事啊?看这架势,不像是小事!”
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一大碗面条在自家门口吸溜,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手一抖,面汤差点洒出来,鼻梁上的老花镜都险些掉落。
里屋的贾张氏听到动静不对,骂骂咧咧地从屋里冲出来,一眼就看到自家儿媳妇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顿时如同被踩尾巴的猫一般炸毛:“哎哟我的儿媳妇!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凭什么打我儿媳妇!反了天了你们这群泼妇!”
她张牙舞爪,就想朝着宋敏等人扑上来拼命。
宋敏身后一个眼明手快的女人直接一伸腿,不轻不重地就将贾张氏绊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你个死老虔婆,给我消停点!”宋敏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声色俱厉地骂道,“你还有脸在这儿喊冤叫屈?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这个不要脸的儿媳妇,问问她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
说着,她走到早已失魂落魄、目光呆滞的秦淮茹面前,当着院里越聚越多的街坊邻居的面,猛地一伸手,抓住秦淮茹身上那件本就岌岌可危的薄毛衣领口,“刺啦”一声暴响,直接将毛衣从领口处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瞬间露出里面鲜红色的内衣以及胸前大片雪白晃眼的肌肤。
“啊——!”秦淮茹发出一声濒临崩溃的、绝望到极致的尖叫,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捂住胸前被撕裂的衣物,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尊严、所有的伪装,都被这无情的一撕彻底粉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全院顿时一片哗然!
在场的男人们,包括三大爷阎埠贵在内,都下意识地别过头去,随之又忍不住偷看起来。
而院里的女人们则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即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夹杂着鄙夷与幸灾乐祸的议论声。
“不知羞耻的破烂货!”宋敏的声音响彻整个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大白天的就在副厂长办公室里脱男人裤子!当轧钢厂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骚货卖弄风骚的窑子吗?!”
她环视一周,指着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邻居们,大声宣布道:“街坊邻居们,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她,秦淮茹,水性杨花,寡廉鲜耻,背着死去的丈夫勾引我男人,我们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刚才在办公室里行苟且之事,被我堵个正着!你们贾家就是这么教养儿媳妇的?让她出去当婊子给你们换吃换喝,败坏门风吗?!”
这话如同一道道惊雷,在四合院里猛烈炸开,震得所有人脑子都嗡嗡作响。
贾张氏一听“副厂长”三个字,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又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立刻就地跳着脚,用尽全身力气撒泼回骂道:
“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我儿媳妇长得俊俏,是你们家那死男人自己管不住裤裆,心术不正,硬要招惹我们淮茹!赖得了谁?你个自己没本事管住男人的黄脸婆,不下蛋的老母鸡,还有脸跑到我们院里来撒野打人!我撕烂你的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