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发人鱼想要吐出来,却被自家大哥盯着,只能‘咕嘟’一下咽了进去。
*
一行兽来到大树下方,看着周围逐渐散去的蝴蝶,或爬或跳,上了树干。
走进树洞,便见着躺在床上安眠的余淼。
此时她双眸紧闭,兽皮有些凌乱的搭在身上。
一行兽一个二个的涌进来,也没把她吵醒。
墨鳞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走上前查看。
平时淼淼睡觉虽然睡得熟,但是也不会毫无动静。
今天这样……
墨鳞先是探了探她的鼻子。
很微弱的呼吸。
墨鳞瞳孔一缩,心开始慌乱的跳动。
他伸手戳了戳余淼。
没个反应。
又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摇了摇,还是没有反应。
墨鳞一时间慌了神。
*
余淼这边。
她正在和狐狸兽人看星星。
余淼看着天空,一脸生无可恋。
“淼淼你看,那颗星星最大。”狐狸兽人激动的大喊。
“嗯,很大。”余淼头也没抬。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真的过够了。
什么方法都试了个遍。
无视狐狸,攻击狐狸,杀死狐狸……
甚至杀死自己。
都不能出去。
下一瞬,同样的话语再次响起:“淼淼你看,那颗星星最大。”
余淼皮笑肉不笑。
又来?
她不是都回应了吗?
“淼淼你……”
余淼顺着狐狸兽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情感充沛的大喊出声:“哇塞,真的很大啊!”
余淼内心:她不会再快乐了,真的。
狐狸兽人一脸开心的抱住余淼:“淼淼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你居然都能提前知道我要说什么。”
余淼推开他,继续挂上假面笑容:“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狐狸兽人眼神期待的看着她。
余淼沉思片刻,不确定道:“你也早点睡?”
狐狸兽人失落低下头。
余淼没再管他,起身回树洞去了。
刚一躺下,还没闭上眼睛,面前的场景再次转换。
余淼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兽,以及熟悉的神态,心里暗骂。
她真是***
“你想要我怎么做?”余淼沉着脸出声询问。
狐狸兽人抬眼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敢说话。
余淼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告诉我,不说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狐狸兽人两手交叠,面色微微泛红,食指来回打圈,看余淼一眼又快速低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
终于在第四次低头时,余淼先忍不住了,一把托住他的下巴。
没完没了了还。
余淼看着狐狸兽人的我耳朵‘噗’一声冒了出来,忍不住伸出手。
却在快要挨到时停住。
余淼摇摇头。
余淼啊余淼。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但你可不能对着别的雄兽动手动脚的,不能对不起墨鳞几个。
狐狸兽人耳朵微动,看着发愣的余淼歪头,把耳朵送进余淼手里:“淼淼你摸。”
余淼条件反射的捏了捏。
软乎乎的。
直到狐狸兽人发出一声闷哼,她才做贼似的收回手,跑进树洞。
狐狸兽人看着余淼的背影,面色带羞。
余淼直挺挺倒在草窝里,看着树洞上方发呆。
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但好像主人公就她和这只狐狸一样。
她们两兽天天待在这树洞里,时不时去外面转转。
甚至还遇到了墨鳞和延竹。
不过他们都和扶璟一样,不认识自己。
余淼捂住眼睛,发出一声叹息。
缩在角落的狐狸兽人动了动耳朵,一溜烟没了踪影。
余淼侧头,看着他跳下树干,也没说什么。
*
“终于走了。”兽王站在高台处,看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逐渐离开的兽人们,松了口气。
“这里风大,我就先回去了。”木姌踏上飞行兽人的后背。
“阿姌,松焰那边,是你动的手?”兽王语气有些冷:“她很重要。”
“是又如何?怎么?你要给她报仇?”木姌继续往前走,语气里全然不在意。
“是因为你的那个徒弟?”
“要是松焰得罪了她,她大可以来跟我说,我会好好教训松焰,怎么就至于……”兽王感受到周围的气氛逐渐凝住,渐渐停了下来。
“看不惯她,就让扶樱解决了。”木姌转头看着他:“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问题。”兽王手搭上木姌的肩膀:“不过你的那个东西,应该留下的。”
“你想要?”她挑眉看他。
兽王点点头。
“可惜我不想给。”木姌伸手拂开他的手。
“阿姌你真是越发崽子气了。”
“对着这样一张脸能说崽子气,你也是眼光独特。”
说完转身离开。
兽王眼神痴迷的看着离开的雌性,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阿姌,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
就我们。
*
“青禾,你们要去哪儿啊?”扶樱坐在伴侣后背,追上脱离队伍的青禾两兽。
“我去找淼淼。”青禾回应。
“淼淼?”扶樱疑惑:“已经大半个月了,墨鳞他们应该已经找到淼淼,回部落了吧?”
“没有,我感应到尾羽在那边。”青禾指着西边,恰好和灵鹿部落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扶樱听到尾羽两个字,也没再说什么,和青禾道别之后,便带领剩下的雌雌雄雄们赶向部落。
不知道淼淼那边出了什么事,居然这个时候还在外面逗留。
马上就快到雨季了。
希望青禾能够尽快找到她们。
*
树洞这边。
扶璟连忙凑了上来:“我来看看。”
墨鳞爬上草窝,把余淼环进自己怀里,感受到怀里兽的温度,他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一点。
延竹和行幽两兽紧随其后靠近草窝。
几只人鱼也凑了上来。
扶璟手心凝聚出光团,缓缓打进余淼体内。
光团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什么异样。
扶璟收回光团,对着大家摇摇头。
墨鳞一行紧皱着眉。
一旁没挤进去的明融在外面一蹦一跳的,还是看不到余淼半根毫毛,只能噘着嘴慢吞吞走到一边的角落里。
刚一坐下,感觉到身下的凳子还挺舒服,便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你坐在我身上了。”
那声音还带着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