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开始逐渐走向最糟糕的局面。
未来。
莫戒都不知道他把南智打晕带回去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为什么突然他就感觉不到南智的异能波动，甚至感觉到南智的身体状态正在快速下滑。
直到稳住的那一刻，莫戒还心有余悸，捉摸不透。
他将南智带回去后，还不等他做什么，夏月就已经察觉到什么赶了过来，在确认了南智的状况后强撑着精神安抚了莫戒。
“他没事，只不过异能跟那些人情况一样消失了，除此之外我没有检查到其他的问题，或许是因为我……最近状态不对。”
夏月这样说完，扶着墙坐了下来，她手撑着额头，眼神时不时紧闭，这样的情况让莫戒就更没办法把想问的说出来。
到最后，他也只是磕巴的询问着卡泽的状况，“卡泽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踪迹，为此我还尝试了时空回溯，但是你猜结果怎么样。”
夏月说了出来，最后抬起头对上了莫戒愣神的目光，夏月的笑容疲惫中带着几分的苦涩。
“时空回溯失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逆转时间的公式只是一个纸上的公式，没有半分作用，想要回到过去也几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可能性。”
“我想，大概是发生了什么，或许是过去……又或许是太多次的时空回溯扰乱了时间，所以才导致时间公式的失效。”
夏月说出来了自己心里的猜测，莫戒听到最后皱眉，“可是这个公式我记得才用了一次。”
“是用了一次，但是在此基础上或许又有人做了什么。”
话已至此，再多的话也不用多说，因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那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那个被他们所有人熟知的存在。
——洛字清。
想到这里，莫戒眼神有些复杂，他踉跄着身影退后几步，最后稳住后欲言又止，夏月抢先一步。
“洛洛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
“这段时间我除了一直在找卡泽的踪迹之外，还有一件事困扰着我，所以我没有过来跟你们说，我心里想着等我想明白，或者是找到所谓的真相再来，可是……”
可是她来晚了。
……
目光放在了不远处正在床上昏睡着的南智，夏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莫戒却抓住了什么“尾巴”。
“你说什么？什么真相？”
“莫戒，南智没有告诉你吗？”
夏月多少感觉到意外，毕竟在他看来如果南智发现了什么一定会第一时间跟莫戒说，可是这一次南智明明是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居然选择了隐瞒。
在这个时候隐瞒可以说是愚蠢的做法，南智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必要这样做。
所以……
——不是故意隐瞒，而且没来得及告知一切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真相？”
“最近怎么你们都变得这么奇怪，发现了什么一定要一个人去调查，南智也是，他什么也不跟我说，如果不是我察觉到不对过去找人怕不是要把自己弄成一个疯子！”
莫戒焦躁不安，最后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在没有摸到香烟的那一刻“啧”了一声，“该死的，还没有烟。”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什么意思？”没有找到香烟的莫戒，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夏月却微微眯起眼睛，又重复问了一遍。
“字面意思，在我的印象里，你并不是很喜欢香烟的存在，而且真正喜欢香烟的不是一直都是那群家伙吗。”
话出，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夏月与莫戒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困惑和震惊。
于是乎，在下一秒。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都问了出来。
“那群家伙……是谁。”
***
他们的记忆有问题，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问题。
可是。
——什么时候记忆开始有问题的。
——又是因为什么有的问题。
一个又一个为什么让他们几乎无从解释，他们不清楚，明明记忆的问题发生在他们自己的身上，但是身为当事人的他们居然一点都不清楚。
他们不清楚。
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莫戒低下头开始反复的回想，夏月也是低下头开始思考过去的一切。
两个人又一次的对上了信号。
“我们这个学院一开始的情况你还记得多少。”
夏月这样问了出来，莫戒先是觉得这个问题太过简单，“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
可随后的回答让他沉默。
“不就是因为外面世界末日，然后容青举办了一个学院吗？”
“那你对外面世界的印象还记着的吗？”
“开什么玩笑，那都过去多久了，我现在根本不记得那些事情。”
莫戒这样说完，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喂，夏月。”
“怎么？”
“你身为愈能者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吗？”
“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压根就没有往外面去想。”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就是没有去想这个事情，所以就不去想。”
“……”
两个人再次沉默。
这很不对劲，可是他们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一开始出了问题，可是这个“一开始”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他们不知道。
“该死的。”
莫戒感觉到烦躁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夏月抬头看着莫戒，最后看到南智的身上。
“南智或许知道了一点真相。”
一句话让莫戒目光瞬间看了过去，“为什么这样说。”
“他很聪明，一直都是很聪明的人。”
夏月这样说着，她站起身随后缓缓来到南智的床边，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莫戒，“这么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
“你诞生的时候我还想把你抢过来当我们失控区的人。”
“你是笨蛋吗？我问的是很久以前。”
对于莫戒的跳脱，夏月已经习以为常，这样问出之后等待着莫戒的回答，她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南智的身体。
莫戒也在想夏月的这个问题。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
“我只是觉得，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应该是认识的。”
“可是我们现在就认识，这说明不了什么。”
“这么说起来，活太长时间我已经忘了太多东西，记忆、时间、曾经经历的一切，甚至有时候我还会把一些人给忘记。”
夏月一边说一边低头检查，直到在看到了南智手臂上的针孔时愣住，莫戒一直没有移开视线，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很小的针孔。
“这是……什么？”
莫戒靠近，夏月手指摸索着，在感觉到什么后有些意外，“洛洛的血。”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月百思不得其解。
“话说为什么只有南智有这个东西。”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夏月还想说什么，随后就感觉到了身体的虚弱，一阵的眩晕来临。
这让她意识到什么，随后她在莫戒的目光下开口。
“这是过去发生了什么。”
“莫戒，如果我没有醒过来把我跟南智放一起，然后观察我手臂会不会出现那个针孔，如果出现了看一眼有没有熟悉的能量波动。”
“最后……”
夏月似乎已经知道了她闭上眼后，这里熟悉的人也只会剩下莫戒一个人，所以她不放心的又说了一句。
“如果不知道做什么。”
“去找其他的愈能者。”
“如果他们不帮你，你就往死里打他们。”
夏月这样说完，最后闭上眼睛。
只剩下莫戒一个人，看着发生的一切而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