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林曦也玩得很是开心,像个真正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般。
她跟小郡主喜好相似,两人避开那些雅致的项目,专挑新鲜有趣的,玩得不亦乐乎。
林泽东与谢沉止自然是跟着,他们的想法同样无比统一,自然是两个姑娘爱玩什么他们就觉得什么有趣。
“曦儿,刚刚那个皮影戏真有趣。你怎么学得那么快,一下子就会了,摆弄得那么好,我就反应不过了,不是忘了扯这边,就是忘了动那边!不行,明日我要抽空再去试试,等学会了回去亲自演给父王母妃看。”
“曦儿,那个断案游戏,我还有点儿没想明白,为什么杀人的凶手是不是屠夫,而是和尚?你再给我分析分析。”
“曦儿,那些小动物好可爱呀!摸起来好柔软好舒服,啊啊,它们看着我的那个眼神简直要可爱死了!这么可爱,吃起来肯定也是最美味的,还是我亲手抓、亲手杀的,一会儿可得好好尝尝,这样的体验可真是有趣极了!”
……
小郡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开始还算正常,到了最后话风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林曦他们几个同行的倒是个个神色不变,反倒是路过的一对年轻夫妇,瞧着小郡主的目光明显有些像是在看变态。
好在小郡主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那对年轻夫妇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只是默契地加快了速度大步离开。
小郡主浑然不觉,很快几人便到了用饭的雅舍。
就着湖光山色,满室春风,惬意万分。
“用过饭后,我们先去后面定好的厢房休息小憩,等休息好了,下午再去看外域歌舞表演。”
小郡主不愧是来过一回的,什么好吃好玩的知道的就是全面。
“对了,天黑后,山庄还安排了专人表演打铁花,打铁花你们见过没有?特别好看,真的特别特别好看,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到时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小郡主终于觉得自己书读得有些少了,除了好看,特别好看外,竟然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才能更具体生动。
“好,都听舒姐姐的安排,正好我还没见过打铁花。”
林曦是真的很满意小郡主安排的这些行程,这华玉山庄的老板也是个人才,新鲜点子一个接一个,难怪把京城不少权贵子弟都迷得不要不要的。
特别是现场断案游戏这种,男女老少皆宜,平淡的生活中多出精彩刺激的调味品,少有人会不感兴趣。
“打铁花是把铁融化成铁汁,匠人用特制之物击打,被击打后铁花纷飞,可迸出几丈高冲向空中朵朵绽放,场面蔚为壮观。”
谢沉止见林曦对打铁花很感兴趣,当下便逮着机会讲述了一番:“而且,华玉山庄还加入了龙灯助兴,在铁花飞溅的花棚下穿梭,称为“龙穿花”,可谓是一场视听盛宴,的确很值一观。”
“对对对,谢公子总结得很对,差不多就是这样,真的特别有意思,而且华玉山庄也不是每天晚上都会表演,我们运气不错,今晚正好就有。”
小郡主赞赏地看了一眼谢沉止,果然读书人就是会形容。
会说就多说一点,长得这么好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着实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谢兄像是对华玉山庄很了解,以前来过?”
林泽东边询问,边用单独的筷子给小郡主与妹妹分别夹了她们各自喜欢的菜式。
玩了这么久,想来她们都饿了。
林泽东很是自然地照顾小郡主与妹妹,显然也不是头一回了。
这一下,小郡主哪里还有心思欣赏别的男色,立马高高兴兴地享用心仪之人的投喂,沉浸于未来夫君的温柔体贴中。
谢沉止余光瞥见林曦亦很是习惯林泽东的照顾,心头微微有些发痒。
他觉得林泽东有些多事,照顾好小郡主就够了,还非得兼顾着妹妹,一心几用实在是有些贪。
压下想给林曦夹菜的那种蠢蠢欲动,谢沉止神色如常,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来过,不过华玉山庄最近在京城很是有名,我听不少人说起过。”
林泽东:“是吗?那谢兄可知道华玉山庄的老板到底是谁?这里经营的方式很是特别,处处透着新奇,着实不是寻常人想得出来的。”
谢沉止:“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么大的地方经营得如此之好,想来山庄主人来头肯定不小,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在京城顺利站稳脚跟,风头无二。”
“我知道呀!”
小郡主见自家阿泽好奇,立马替其解惑。
“虽说华玉山庄真正的老板从来没有露过面,很是神秘。不过我父王特意找人查过,华玉山庄背后应该是某位谢家人,颇有来头。”
具体是谢家哪位,这个小郡主就不知道了。
毕竟她父王也只需查清华玉山庄有没有问题,对朝廷有没有危险,查出是谢家人的产业后自然便不会再继续下去,毕竟人家明显不愿意暴露具体身份。
“谢家?百年世家陈郡谢家?”
林曦抬眼向小郡主确认。
小郡主点点头:“对,是陈郡谢氏,不是淮南谢氏。未必是主支一脉,不过即使是旁枝谢家人,寻常也不会有谁敢来这里闹事。”
“往上再推百年,淮南谢氏与陈郡谢氏也算同出一脉,不过如今淮南谢氏比起陈郡谢氏可就没落多了。一提百年世家,几乎所有人都默认的是陈郡谢氏。”
林曦知道养母就是出身淮南谢氏的旁支,若为陈郡谢氏旁支,那当年养父估计真不一定高攀得上养母。
“我觉得淮南谢氏如今这般就挺好的。”
小郡主嘀咕了一句,好似随口一提。
不过,在座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小郡主随口一句后的未尽之言。
于皇家而言,淮南谢氏那样的家族势力便已经足够了。
反观百年世家陈郡谢氏,着实是太兴盛过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