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爆了!”乔治·华盛顿抱着双臂,身后的机械翅膀不禁动了动,嘴角扬起,显然很满意这个蕴含力量与守护的设计。
“这就是我们的标志……”雪风看着那投影中的图案,喃喃自语,眼神中带着一种找到归属的光亮。
“带着这个标志,我们去哪里,人间的星火就能亮到哪里,对吧?”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哭腔,那是看到明确希望的触动。
“嗯!”时雨坚定地点头,黑色的尾巴高高翘起,夕立甚至破天荒的把手中的小鱼干递给雪风。
就在众人沉浸在设计完成的喜悦中时,一个略带清冷、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努力的声音响起:
“如果……如果方便的话……”
是加贺,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人群稍外的地方,头顶的那对雪白的狐狸耳朵微微抖动,那簇狐火在她的指尖重新燃起,不再是之前尝试复刻联合国徽章时的那种笨拙薄盾形态。
此刻的狐火,宛如一条灵动的蓝色溪流,在她的指尖流淌着,温度极其稳定,仿佛被她完全掌控。
加贺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她似乎有些紧张,但同时又充满了决心,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手指,那簇蓝色的狐火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听话地随着她的动作延伸、变形。
令人惊叹的是,这簇狐火竟然开始一笔一划地勾勒起福建全息投影上的新舰队徽章轮廓,灯塔、舵轮、星光……
她的动作尚显生疏,线条远不如福建的全息投影那般精准流畅,火焰的亮度和浓度也时有波动,但那蔚蓝色的光芒却异常纯粹,不再带有任何攻击性的戾气,而是充满了一种近乎笨拙的认真和……向往。
赤城看着妹妹那倔强而认真的侧脸,樱粉色的狐火在掌心温柔地旋转了一圈,无声地消散,她的嘴角,翘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天城则在肩上搭着那标志性的红伞,她那一头浓密的栗色长发梳成温婉的低髻,柔顺的栗色狐耳和蓬松的大尾巴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暖棕色光泽。
她那双深邃温柔的紫罗兰色眼眸,专注地凝视着不远处的加贺和那团蓝色狐火,加贺依旧正全神贯注地用指尖的蔚蓝狐火。
但天城看得分明,加贺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过去的冰冷、空洞,或是被偏执,好战和戾气占据,此刻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痛苦的认真和一种笨拙却无比坚定的渴望——渴望能用自己曾经带来毁灭的力量,去描绘出那个代表着守护、希望与新生的印记。
天城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拢了拢自己栗色的狐尾,仿佛想用这份无声的温暖包裹住前方那个倔强的背影。
“这个底座线条的弧度,是否再增加一点……‘破浪’的感觉?” 企业抱着手臂,身依然姿挺拔,外黑内红的披风猎猎作响,白色的cV-6标识在阳光底下闪烁着光芒,蓝紫色的双眸盯着投影,提出自己的见解。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江南水汽般温软、吴侬韵味十足的声音,如同一缕清风拂过热烈的讨论:“企业前辈伐好凶嘞~(企业前辈不要太严格哦)”
企业闻声望去,只见无锡正倚着栏杆站着,她那一头黛青长发如同染了太湖烟雨,随着舰体的晃动,披散在肩上,更衬得她眉梢凝着一股江南特有的温润气韵。
她手腕上戴着的玉镯,随着她轻转腕部调整姿势,发出细微而清越的叮咚声,竟如春溪流淌过石涧。
在她肩头,斜倚着一把看似古雅的油纸伞,然而当企业的目光集中过来时,伞面悄然亮起细微的蓝光,无数细密的涟漪,如同太湖微波被风吹皱,由中心向外层层叠叠地投影扩散开来,在伞面上温柔地荡漾着。
无锡望着福建的全息投影,温婉一笑,那笑容像是浸润了江南的柔风细雨:“阿拉(我们)舰队嘎般(这般)有力量,又有嘎般(这般)多情意… 这枚标志,已经好极了,那些星光点点,就像夜里渔港的灯火,温馨又有人气。”
在企业身旁的约克城不禁握住妹妹的手,这让后者微微一愣,企业她看向姐姐约克城微笑着冲她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她放松些。
企业微微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些姿势,“或许你说得对,无锡。”企业转头又看向投影,目光柔和了许多,她再看向林风的时候,点了点头。
这样就可以了——企业心想。
而林风深吸一口气,那咸涩又充满力量的海风涌入肺腑,他站直身体,声音清晰地穿透风声与喧嚣,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和期许:“好!那这个就是我们以后的队徽了!
那更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那份热忱和脚下的行动!这个标志诞生之时,它将承载着我们的信念、我们的力量,和我们守护人间的每一个微小而伟大的星火愿望!南昌——”
被点到名字的南昌立即肃立,目光坚定的看向林风:“在,指挥官!”
“目标不变,全速前进!预计多久抵达横须贺港?”
长五听闻立即接过话,双眼散发出蓝色幽光,北斗卫星立即响应,确定南昌舰的位置:“报告,当前南昌舰,航向10,航速32节,预计30分钟后!到达重樱的横须贺港,预计15分钟后,将遇到复数个进行巡逻的重樱舰娘,完毕。”
林风听到长五的话,点了点头,“没事,遇见巡逻的重樱舰娘的话.....”他扭头看向刚刚大家在关于舰队标志的讨论时,一直默默地注视着那位黑长直的少女——能代。
但就在这时——嘎吱…嘎吱…嘎吱…
那带着锈蚀摩擦特有的滞涩声响,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南昌舰高速破浪的轰鸣、盖过了甲板上舰娘们对舰队徽章的热烈讨论,如同历史的齿轮强行嵌入了现实的航程。
甲板上瞬间一静。
赤城的樱粉色狐火在指尖倏地一跳,她赤红色的眼眸翻了个白眼,九条棕狐尾烦躁地扫过甲板:“啧……这老东西的轮椅,勤快得比邮差还准时!”
企业的蓝紫色瞳孔骤然收缩,右手下意识地又拂过锁骨处的印记,她看着海雾再次自甲板缝隙无声渗出、汇聚,罗斯福虚影的轮廓在雾气中由虚转实。
一种难以言喻的明悟在她心底升起——总统先生的出现,从来不是偶然,他就像一位执拗的历史引航员,总在认知的暗礁前点亮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