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闫很快便出来了。
“傅太医,安安如何?”
“启禀陛下,娘娘,三皇子这是因为喂养不良而导致的消化不了新生儿的消化系统还在发育中,需要极其注意才是,很容易出现吐奶还有腹胀的问题。”
江清雾从玄珏怀中抬起头来,犀利的眼神看向喂养三皇子的乳母。
“你们是如何照顾三皇子的?”
按道理,皇子的饮食是有专人专门进行规划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乳娘全部都惊恐地跪下。
“皇后娘娘明鉴啊,奴婢们当真没有懈怠。”
曲妃站出来道。
“皇后娘娘,三皇子的饮食都是有专门负责的,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是否是娘娘宫中的人出了什么问题?”
是啊,她现在应当冷静下来,安安如此,必然不会是下面人懈怠,谁不知三皇子深受她与陛下的宠爱,想照顾三皇子的人数不胜数,谁会不要命了去懈怠,必然是有人买通了乳母或者是什么。
“给本宫查,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谋害三皇子!”
玄珏也下命令道。
“传孟归年,全力调查。”
此次三皇子出事,基本上将半个皇宫的人都调动起来调查。
很快,小六子便过来道。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奴才方才在关雎宫搜查,竟查到了三皇子的乳母云萝,在喂奶期间竟喝了许多果酒偷偷食用辛辣的食物。”
傅太医站出来道。
“哺乳期间,万万不可食用带有酒精还有腥辣之物,否则产出来的乳汁会引起孩子肠胃不适,导致孩子腹泻,哭闹,吐奶。”
小六子已经将云萝带了上来。
“本宫自问带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本宫的三皇子?”
江清雾看着云萝,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了。
“奴婢...奴婢不过是嘴馋罢了,并非有意谋害三皇子。”
江清雾冷笑一声。
“嘴馋?你可知晓,你谋害三皇子,本宫是可以诛你九族的。”
云萝终于漏出了些慌张的表情,但想到那位贵人与自己说的,她的家人早已被保护了起来,便不再慌张。
“那便请娘娘处死奴婢吧。”
江清雾倒是第一次见认错如此干脆之人。
“好一个处死你,你可知慎刑司有一百零八道刑罚?若是你可以承受的住,本宫倒是敬你,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本宫拖下去,狠狠地处刑,还有她的家人,全部给本宫抓进宫来,本宫倒要看看,你是否还会如此嘴硬。”
在此之前,云萝并非觉得有什么,不过是挨几下板子罢了,可是她的孩子将会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大不了便是一死,死又有何难?
可当她真正进到慎刑司之时,她才觉得,世间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地方?
江清雾心疼地看着小脸苍白的三皇子。
久久地坐在床榻边。
玄珏给江清雾盖上了一件披风。
“别安安好了,你却倒下了,安安还需要母后照顾呢。”
“陛下,臣妾绝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乳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不顾家人的安危,谋害咱们的安安。”
玄珏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
“朕知晓,朕已经派人全力捉拿她的家人了,想来她的家人被抓入宫中,便会实话实说了。”
江清雾不是个喜欢杀戮的人,可安安是她的底线,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那便请陛下将此次事件全部交给臣妾来处置吧。”
“姩姩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只是唯有一点,注意自己的身子。”
“是。”
三皇子已经在傅太医的诊治之下好了许多,如今睡得正深,江清雾看着三皇子的睡颜,才静下心来仔细想着。
轮宫中最有心思来谋害安安的,便是楚嫔还有京嫔了,如若不然便是太后,太后被玄珏幽禁了,狗急跳墙也说不准,但是这种可能性倒是不大,太后不喜欢的是她这个皇后,就算是除掉安安,日后她又不是不能生了。
而安安在腹中的时候,楚嫔便想除之而后快,早产之事她本就怀疑楚嫔,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罢了。
京嫔与楚嫔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楚嫔参与,京嫔自然也跑不掉。
“小六子。”
“是,娘娘。”
“你去传话给夜太傅,让他细细查看,楚嫔还有京嫔的父亲最近是否有什么动静,接触了什么人。”
”春桃。”
“你去让曲妃调查,云萝近日接触过哪些人,尤其是楚嫔还有京嫔宫中的动静,一丝一毫的风声都不能给本宫放过。”
“娘娘是觉得此事是翊坤宫做的?”
“若说是报复本宫,自然是她最有这个心思。”
江清雾冷笑一声。
“既然做的出来,便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很快,云萝便在慎刑司当中被打得不成人样。
夜太傅也传了消息回来。
说是最近京嫔和楚嫔的父亲倒是没什么异样。
可是奇怪的就是,玄珏排出去的人一直都没有找到云萝的家人,这如何可能?难不成都凭空消失了?
既然能让云萝咬死不认,自然是给了云萝什么好处的,如今还没找到其家人,想来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好好好。
“你去访问一下,尽量将云萝的家人消息都打探清楚,然后去乱葬岗,寻几具与其家人相似身形的尸体过来,给本宫将人的面貌烧毁,再让傅太医配些会让人精神混乱的药物出来。”
那便别怪她用这种狠厉的法子了。
小六子做事也很麻利。
不过两天,便按照江清雾的吩咐,将一切都做好了。
三皇子之事事关重大,江清雾让各宫嫔妃都来了关雎宫,包括玄珏也是。
云萝很快便被带上来,短短几天,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过还是勉强维持着一口气便罢了。
“本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说出背后之人,本宫会放你一马。”
谁知这云萝骨头倒硬,都已经如此模样了,却还是不肯说,一直念叨着。
“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