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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乐宫的宴席终是散了,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辞行,宫人们正忙着收拾杯盘,殿内渐渐空旷下来。荣乐郡主刚与父母道别,转身要随萧尊曜去偏殿,却被一道急促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容雪儿不知何时挣脱了父亲的管束,红着眼圈冲到荣乐面前,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咚”地摔在金砖地上,裙摆沾了灰,发髻也散了几缕,看着格外狼狈。她仰头瞪着荣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是你!是你抢了我的曜哥哥!”

荣乐郡主低头看着她,眉梢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讥诮:“见过蠢的,倒没见过这么蠢的。陛下与太子殿下还在这儿呢,演这出给谁看?”

萧尊曜正抱着昏昏欲睡的萧景晟,闻言皱眉上前一步,将荣乐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容雪儿,语气冷得像淬了冰:“人不行别怪路不平。孤心悦荣乐,护着她、娶她,都是心甘情愿,与旁人无关。”他瞥了眼远处的丞相,“丞相若再教不好女儿,下次便不必带她进宫了。”

丞相早已追了过来,见状连忙上前去拉容雪儿,脸上满是尴尬与惶恐:“雪儿!不得无礼!快给荣乐郡主道歉!”

容雪儿却挣扎着不肯起,哭喊得更凶了。

不远处的萧夙朝正牵着澹台凝霜的手往外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低笑出声。澹台凝霜靠在他肩头,指尖轻轻点了点萧尊曜的方向,语气带着打趣:“这护短的性子,倒是与你一脉相承。”

“那是自然。”萧夙朝扬了扬眉,眼底满是得意,“朕的太子爷,能差到哪里去?”

萧尊曜正弯腰扶荣乐起身,听见这话忍不住白了自家父皇一眼——夸他就夸他,非要把自己捎上,这脸皮也太厚了些。

萧夙朝何等敏锐,立刻捕捉到儿子那嫌弃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对着他无声地动了动唇,口型分明是:“心悦哥。”

萧尊曜的耳根“腾”地红了,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转头看向别处,耳根却控制不住地发烫。他这父皇,真是越老越不正经,竟拿这等事打趣他!

荣乐郡主站在他身侧,隐约猜到了什么,脸颊也泛起红晕,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别跟陛下置气。

萧夙朝看着两个孩子窘迫的模样,低笑出声,揽着澹台凝霜往外走:“走吧,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

澹台凝霜回头望了一眼,见萧尊曜正低声安抚荣乐,而容雪儿已被丞相强行拖走,嘴里还在哭喊着什么,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宫里头,往后怕是更热闹了。”

“热闹点好。”萧夙朝捏了捏她的手,“总好过冷冷清清的。”

殿外的月光正好,洒在回廊的金砖上,像铺了层碎银。萧尊曜牵着荣乐的手慢慢走着,谁都没说话,却觉得空气中仿佛飘着甜意。荣乐摸了摸颈间的项圈,忽然轻声道:“方才……多谢太子殿下。”

萧尊曜握着荣乐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暖玉,语气沉得像浸了月光的墨,带着不容错辨的执拗:“护你,本就是应当应分。”那眼神里翻涌的认真,像极了萧夙朝望着澹台凝霜时的模样,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偏执,却又裹着化不开的温柔。

荣乐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刚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萧恪礼牵着蹦蹦跳跳的萧翊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提着裙摆的萧念棠与萧锦年,两个小姑娘头上的珠花叮当作响,像两只快活的小雀儿。

“哎呀,这不是心悦哥吗?”萧恪礼故意拖长语调,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一圈,似笑非笑,“怎么没去太液池旁模仿大鹅?当年是谁说父皇发怒时脖子一梗一梗的,活像池子里那只争食的公鹅?”

这话戳的是六岁那年的旧事——彼时萧恪礼笑萧尊曜穿朝服像裹了层厚粽子,萧尊曜反手就吐槽起萧夙朝训人时的模样,偏偏还被寝殿的帝王逮了个正着,结果被罚抄了三遍《帝范》。

萧尊曜的耳根又热了几分,刚要瞪回去,五岁的萧念棠已提着裙摆跑到荣乐面前,递上一块绣着海棠花的手帕,声音脆生生的:“荣乐姐姐擦擦手吧。我大哥心粗,别跟他一般见识。”她仰头望着荣乐颈间的赤金项圈,眼睛亮晶晶的,“姐姐穿红色好看,跟母后一样,像开得最艳的石榴花。”

双生妹妹萧锦年也跟着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拽了拽萧尊曜的衣袖,小声道:“大哥,藕手。”

这话一出,连萧恪礼都笑了。那是萧尊曜七岁时的糗事——被萧恪礼泼了桶冰水后,他抱着湿漉漉的被子去找萧夙朝告状,结果被父皇怼得气不过,对着帝王竖起了中指。萧夙朝当时瞥了眼那截冻得发红的手指头,慢悠悠来了句“跟腌坏的萝卜似的”,还是澹台凝霜笑着打圆场,说是“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嫩藕”,才算给了台阶下。

“大哥,冰水!”三岁的萧翊也跟着凑热闹,小胖手比划着泼东西的动作,奶声奶气地补充,“二哥、二哥泼了两次!”

他说的是萧恪礼接连两日趁萧尊曜熟睡,往他被子上泼冰水的“壮举”,最后两人闹到萧夙朝面前,结果双双被罚站了半个时辰。

萧尊曜扶着额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帮弟弟妹妹是约好了来揭他短的吗?他这点黑历史,怕是要被记到地老天荒了。

“好了,别闹了。”他深吸一口气,板起脸来分派任务,“萧翊,你也到了启蒙的年纪,明日起随你二哥去尚书房念书,抄不好《论语》,晚饭就别想吃点心了。”

萧翊立刻垮了脸,却不敢反驳,只能委屈地拽了拽萧恪礼的衣角。

萧尊曜又看向萧念棠与萧锦年:“你们两个明日起,多去荣乐郡主府走动走动,护着她些,别让容雪儿那丫头寻了由头欺负人。”

两个小姑娘齐齐点头,萧念棠还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大哥,谁敢欺负荣乐姐姐,我就用水泼她!”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萧恪礼身上,语气放缓了些:“你明日……”

话没说完,萧恪礼已故意拖着伤腿往前挪了两步,眉头皱得像拧在一起的锦缎,语气夸张:“哎呀,方才站久了,腿好像又疼了……”

萧尊曜无奈叹气,终究还是软了语气:“你歇着吧。”

“这就发善心了?”萧恪礼挑眉,故意逗他,“不再是那个让我抱着比人还高的奏折,跑遍半个皇宫的玉面太子了?”

萧尊曜心虚地撇了撇嘴。那不是上次奏折急着呈给父皇,他一时忘了萧恪礼的腿伤还没好利索,才让他抱着那摞快到胸口的奏章去养心殿吗?不过是一米九高的奏折而已,至于被记到现在?

看着他这副模样,萧恪礼终是没再打趣,只摆了摆手:“行了,知道你心疼我。荣乐郡主,我大哥虽然嘴笨,护短还是很靠谱的,往后在宫里有他在,没人敢欺负你。”

荣乐脸颊微红,低头道了声“多谢睢王殿下”,眼角余光瞥见萧尊曜耳根的红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夜色渐深,太液池的水波映着月光,泛着细碎的银辉。萧尊曜牵着荣乐的手慢慢往前走,身后跟着吵吵闹闹的弟妹们,笑声像银铃似的洒满了回廊。他看着身旁少女泛红的脸颊,忽然觉得,被揭再多黑历史也没关系——只要能护着她,这点“丢脸”,又算得了什么呢。

萧恪礼忽然轻咳一声,脸上的玩笑神色淡了些,拽了拽萧尊曜的衣袖往旁边挪了两步,压低声音道:“那个什么……大哥,父皇前几日交代你查的秽魔窟异动,还有慕容临渊那厮躲在哪、到底死没死透的事,有眉目了吗?”

没等萧尊曜答话,他又转头看向身后的双生姐妹,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念棠、锦年,说说你们上次的课业考核,考了多少分?”

萧尊曜闻言挑眉,看向两个小姑娘。萧念棠立刻挺直小身板,下巴微微扬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萧锦年却往姐姐身后缩了缩,小手攥着裙摆,眼神有些闪躲。

“很差吗?”萧尊曜随口问道——在他印象里,念棠向来机灵,锦年虽腼腆,功课也不算差。

萧恪礼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锦瑟帝姬九十八,锦华公主六十二。”

“那不是挺高的吗?”萧尊曜更疑惑了,九十八分算得上优等,六十二分虽不算顶尖,也不至于太差。

“总分!”萧恪礼加重了语气,额角青筋跳了跳,“八科总分!俩人都是这个数!太傅当场就被气得捂着心口直哆嗦,转头就被抬去太医院了。父皇还不知道这事呢,你跟父皇说去,我怕挨骂。”

萧尊曜瞬间无语——八科总分才这点,难怪太傅要气晕过去。他瞥了眼萧恪礼,这人倒是会算账,知道把烫手山芋扔给他。萧恪礼怕挨骂,他就不怕了?以父皇那护短又严苛的性子,说不定他这个监管不力的大哥还要喜提一顿混合双打。

“要不让她俩自己去跟父皇说?”萧尊曜试图甩锅,目光落在两个小姑娘身上。

“你想多了。”萧恪礼嗤笑一声,往萧夙朝寝殿的方向努了努嘴,“父皇是出了名的女儿奴,瞧见她俩哭鼻子,指不定反过来骂咱俩没尽到兄长责任。咱哥俩总得有个活下来的,那个活下来的人选,自然是本王。”

“凭什么?”萧尊曜皱眉,他这个太子当得容易吗?护着荣乐不算,还要替弟妹背锅。

“就凭你上次拍着胸脯跟父皇保证,说会盯紧她俩的功课,绝不让她们偷懒耍滑。”萧恪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慢悠悠补充,“所以啊,这事儿你自己领罚就行,别带上我。”

萧尊曜被噎得说不出话,盯着萧恪礼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把手里的萧景晟塞他怀里。他就说这家伙方才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不揭他短了,合着在这等着他呢!

“大哥……”萧念棠也看出不对,拉了拉萧尊曜的衣袖,声音软了下来,“我下次一定考好,你别跟父皇说好不好?”

萧锦年也跟着点头,眼圈红红的:“我、我会努力的……”

看着两个妹妹可怜巴巴的模样,再瞅瞅萧恪礼那副“事不关己”的欠揍样,萧尊曜深吸一口气——得,这锅他算是甩不掉了。他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行了,我去跟父皇说。但你们俩,明日起每日抄两遍《女诫》,抄不完不许吃点心。”

“谢谢大哥!”萧念棠立刻眉开眼笑,拉着萧锦年就往远处跑,生怕他反悔。

萧恪礼冲他比了个“算你有种”的口型,转身牵着还在念叨“冰水”的萧翊溜之大吉,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喊一句:“哥,祝你好运!”

萧尊曜望着跑远的弟妹们,又低头看了看身旁强忍笑意的荣乐,只觉得太阳穴跳得更欢了。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认命的无奈:“看来,今晚这觉是睡不安稳了。”

荣乐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衣襟:“殿下若是挨了罚,臣女……臣女给你送些点心?”

萧尊曜闻言,眼底翻涌起几分戏谑的笑意,指尖轻轻刮过荣乐的掌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好啊,孤等着太子妃的点心。”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沉沉地锁住她泛红的脸颊,“若是明日孤在东宫见不到你,仔细你的皮。”

话音刚落,回廊那头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安提着灯笼快步走近,见了两人连忙躬身行礼:“殿下,荣乐郡主安。”

“何事?”萧尊曜收敛了玩笑神色,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宋安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色封边的奏折,双手奉上:“这是您明日的行程安排,方才司礼监刚送过来的。”

萧尊曜接过奏折展开,目光快速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卯时起身,辰时早朝,巳时与各部大臣议事,午时还要去太医院探望太傅,未时核查粮草账目,直至酉时才有片刻空闲。他看完后随手递给荣乐,眉梢微挑,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太子妃瞧瞧,孤明日这般忙碌,就不心疼心疼孤?”

荣乐接过奏折细细看着,指尖划过那些紧凑的时辰,闻言脸颊更烫了,小声道:“臣女尚未入东宫,当不起殿下这般称呼。”

“是孤失言了。”萧尊曜低笑一声,语气软了下来,“是孤想你想得紧,竟忘了规矩。时辰不早了,孤先送你回府。”他望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改口,“罢了,你且先唤孤太子殿下吧。若是入了东宫……”他故意拖长语调,看着她骤然绷紧的肩线,才慢悠悠补充,“再唤曜哥哥也不迟。”

荣乐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攥着那卷奏折微微发颤,好半天才细若蚊蚋地应了声:“好。”

一旁的宋安忽然轻咳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插话:“殿下方才那句‘见不到你仔细你的皮’,陛下方才也说过类似的。”

萧尊曜挑眉:“哦?父皇说什么了?”

宋安清了清嗓子,刻意模仿着萧夙朝那带着几分慵懒却暗藏威严的语气,沉声道:“朕明日忙得很,若朕回来你不在养心殿……”

“你要如何?”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灯笼照不到的阴影里传来,吓得宋安猛地一个激灵,手里的灯笼都晃了晃。萧夙朝不知何时竟站在回廊尽头,身侧跟着同样忍笑的澹台凝霜,月光落在帝王明黄色的龙袍上,泛着冷冽的光泽。

萧尊曜心头一跳,刚要行礼,却见萧夙朝摆了摆手,目光在他与荣乐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那卷被荣乐攥在手里的行程表上,似笑非笑:“太子明日倒是清闲,还有空惦记着郡主的点心?”

“儿臣不敢。”萧尊曜收敛了神色,正色道,“只是想着荣乐郡主今日受了惊扰,送她回府也是应当的。”

澹台凝霜走上前,温柔地拍了拍荣乐的手:“夜深露重,让太子送你回去吧。明日若是得空,来我宫里坐坐,我让御膳房给你做些新出的芙蓉糕。”

荣乐连忙行礼:“谢皇后娘娘体恤。”

萧夙朝的目光落在宋安身上,眉梢微挑,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无形的威压:“宋安,你能耐了?敢学起朕的语气了?”

宋安吓得“噗通”一声跪下,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奴才该死!奴才一时失言!”

萧尊曜见状,上前一步替他解围:“父皇息怒,宋安也是无心之失。”他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倒是父皇,方才宋安学的那句,原话究竟是怎样的?”

萧夙朝瞥了他一眼,没再追究宋安,伸手便将身旁的澹台凝霜揽进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玉带,语气瞬间软得像浸了蜜:“朕的原话是——明日朕忙得很,若朕回养心殿没看见朕的乖宝儿,便仔细你的腰。”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暧昧,带着几分只有两人能懂的狎昵。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推了一下,声音软得像:“人家知道了嘛,哥哥。”她抬眼瞪他,眼底却满是笑意,“大庭广众的,仔细教坏了孩子们。”

“怕什么。”萧夙朝低笑一声,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他们该学的,也不止这些。”

这话听得萧尊曜耳根发烫,连忙转头看向别处,却见荣乐也红着脸,攥着那卷行程表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他轻咳一声,打破这略显暧昧的氛围:“父皇母后,儿臣先送荣乐郡主回府了。”

“去吧。”萧夙朝挥了挥手,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一圈,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路上慢些,别让郡主等急了——毕竟,明日还要送点心呢。”

萧尊曜没接话,只牵着荣乐的手转身往宫门外走。身后传来澹台凝霜嗔怪的声音:“你呀,就知道逗孩子们。”

荣乐低着头,能清晰地感受到萧尊曜掌心的温度,还有他微微加快的心跳。她悄悄抬眼,见他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忍不住抿唇轻笑——原来沉稳威严的太子殿下,在陛下面前也会这般窘迫。

宫门外的马车早已备好,灯笼的光晕在地上投下暖黄的光斑。萧尊曜扶着荣乐上了马车,又叮嘱车夫慢些行驶,才转身对宋安道:“你先回去,明日卯时再来东宫伺候。”

宋安连忙应下,看着马车缓缓驶远,才松了口气——幸好陛下没真的怪罪,不然他这脑袋怕是要不保了。

马车内,荣乐靠在软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赤金项圈。萧尊曜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忽然开口:“方才……让你见笑了。”

荣乐摇摇头,小声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很恩爱。”

“嗯。”萧尊曜应了一声,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父皇对母后,向来是这样的。”他顿了顿,看向荣乐,语气认真,“往后,孤对你也会一样。”

荣乐的心猛地一跳,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与萧夙朝如出一辙的认真与偏执,却又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纯粹。她慌忙低下头,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马车轱辘轱辘地向前行驶,载着满车的静谧与甜意,消失在夜色深处。而养心殿的方向,萧夙朝正揽着澹台凝霜站在廊下,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低声笑道:“咱们的太子,总算长大了。”

澹台凝霜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荣乐是个好姑娘,配得上尊曜。”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选的儿媳。”萧夙朝得意地扬了扬眉,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走,回殿里去,别冻着了我的乖宝儿。”

月光洒在两人相携的背影上,温柔得像一幅画。这宫墙之内的烟火气,因着这些细碎的温情,愈发浓厚绵长起来。

养心殿寝殿的门刚阖上,萧夙朝便反手扣了门闩,将澹台凝霜抵在冰凉的梨花木门框上。龙涎香混着她发间的栀子香缠在一起,他低头含住她颈侧细腻的肌肤,齿尖轻轻摩挲着那片温热,引得怀中人微微战栗。

两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毫不规矩,一只攥着她的腰往怀里带,另一只已探入石榴红的宫装下摆,指尖划过她腰侧的软肉,惹得澹台凝霜忍不住轻颤。

“哥哥~”她抬手抵在他胸前,声音软得发腻,尾音带着点被撩拨起的喑哑,分不清是推拒还是迎合。

萧夙朝低笑一声,吻迹一路向上,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湿热的气息拂过:“怎么,不想朕疼你?”

温热的唇刚要覆上她的唇瓣,殿外忽然传来江陌残小心翼翼的叩门声,打破了满室的旖旎:“陛下,恕奴才打扰——太子殿下身边的宋安递了消息,说查到慕容临渊的踪迹了,正在他生父靳肆寒的秽魔窟养伤。”

萧夙朝的动作猛地顿住,周身的温情霎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他松开攥着澹台凝霜的手,额头抵着她的发顶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知道了。”

澹台凝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紧绷的下颌线,伸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龙袍衣襟,轻声道:“正事要紧。”

萧夙朝没说话,只转身走到窗边,望着殿外沉沉的夜色,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着。秽魔窟那地方本就诡谲,靳肆寒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慕容临渊躲去那里养伤,显然没打算安分。

“让宋安盯着,别打草惊蛇。”他扬声对门外道,语气里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告诉太子,明日早朝后,带着卷宗来养心殿。”

“奴才遵旨。”江陌残的脚步声很快远去。

殿内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摇曳的轻响。萧夙朝转过身,见澹台凝霜正垂着眼睫整理衣襟,颈侧那抹暧昧的红痕在烛光下格外显眼,心头的烦躁忽然就散了大半。

萧夙朝绕到澹台凝霜身后,温热的胸膛贴着她微凉的脊背,双臂一收便环住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将人从后牢牢锁在怀里。下颌抵着她颈窝轻轻蹭了蹭,语气里还带着被打断的懊恼:“扰了朕的兴致。”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顺着衣襟向上滑去,指尖刚要触到那片柔软,裤袋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谢砚之”三个字像根刺,扎得他眉峰直跳。

萧夙朝低咒一声,还是松开一只手摸出手机划开接听键,指腹因不耐而微微用力,几乎要捏碎那小巧的机身。

“朝哥,”谢砚之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切从听筒涌出来,“刚截获的密信,靳肆寒知道诛魔弩的事儿了!这老狐狸怕是要跟咱们讨价还价。”

萧夙朝的眼神骤然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像要落雪。他没应声,只将手机往身前一递。澹台凝霜刚接过手机贴在耳边,身后人的手掌便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碾过胸前的柔软,惹得她呼吸一窒,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颤。

“知道又怎样。”她稳住声线,语气里漫出惯有的慵懒威严,尾音却被身后人的动作勾得发飘,“你跟他说,只要把嘴巴闭紧,不把诛魔弩的秘密泄出去,本宫便许他将来坐那天帝位。”

“晚了!”谢砚之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几分惊惶,“刚收到京畿卫急报,城里那些食人恶物不是妖邪,是慕容临渊从秽魔窟带出来的群居异兽!专藏在地下打洞,齿间还带着剧毒,昨夜已经伤了十七个人了!”

澹台凝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萧夙朝已松开手,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去牵雪女来。”

“雪、雪女?”谢砚之在那头明显愣了一下,声音都发飘,“那可是能冻裂金石的上古灵兽……您是想……冻死它们?”

“嗯。”萧夙朝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告诉京畿卫,把异兽出没的区域圈起来,别让百姓靠近。半个时辰后,朕要看到那片地脉冻成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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