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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被他缠得几乎喘不过气,唇瓣被吻得又红又肿,含糊不清地推拒着他:“你……你还要不要脸?”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忽然微微松开她,指尖在妆奁上一扫,竟捻起一支银簪。簪头的珍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用指腹摩挲着锋利的簪尖,眼底翻涌着偏执的暗潮,声音轻得像梦呓:“乖宝儿,朕在你心口这儿,纹个朕名字里的‘朝’字可好?”

他的指尖点在她心口,带着滚烫的温度,吓得澹台凝霜浑身一僵。

“你舍不得疼?”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股疯狂的执拗,“那便纹个‘夙’字?笔画少些,定不会太疼。”

“萧夙朝你过分了!”澹台凝霜猛地抬手打掉他手里的簪子,银簪“当啷”一声落在锦被上,她眼眶瞬间红了,又气又急,“我何曾想过要绿你?又何曾躲着你要离开?”

她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最严重的那次,不过是我偷溜去凡间的夜店玩了两天,忘了跟你说一声,你就把我抓回来,关在这寝殿里逼我……逼我承宠了整整一个月!”

想起那段日子,她至今还有些发怵。白日里他处理朝政,夜里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用尽各种法子折腾,仿佛要将她拆碎了融进骨血里才肯罢休。

萧夙朝却缓缓俯身,捡起那支银簪,重新握在手里把玩,指腹反复摩挲着簪尖,眼底的偏执更浓了:“可你没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没说要去哪,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朕找不到你时,这里——”他按住自己的心口,“像被生生剜去一块。”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快得惊人,带着失而复得的狂乱:“所以乖宝儿,留个印记吧,让你走到哪里都记得,你是朕的。”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的疯狂吓得指尖发凉,却又被他话语里的恐慌刺得心头发软。她挣了挣,没挣开,只能咬着唇瞪他:“我本来就是你的!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不够。”萧夙朝低头,在她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齿印,“不够不够,怎么都不够。”

澹台凝霜看着他眼底那抹近乎疯狂的执拗,又瞥了眼被他攥在掌心的银簪,指尖微微发颤。方才的怒气渐渐被一丝茫然取代,她抿了抿红肿的唇,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怯意:“我……我没纹过身,不知道……不知道疼不疼?”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话听着竟像是松了口一般。

萧夙朝眼底的偏执瞬间褪去些许,染上几分诱哄的温柔,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擦过她眼角的湿意,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像是在哄着易碎的珍宝:“不疼的,乖。”

他低头,用簪尖极其轻柔地在自己腕间虚虚划了一下,仿佛在演示给她看:“朕会很轻,比春风拂过还轻。就像这样,一下下慢慢描,定不会让你疼的。”

可那簪尖的冷光落在澹台凝霜眼里,怎么看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看着他眼底那抹不容错辨的期待,心头又是一紧,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真的……不疼?”

“自然是真的。”萧夙朝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蛊惑的意味,“朕怎么舍得让你疼?这印记,是要刻在你心上,让你日日夜夜都想着朕,想着你是朕一个人的……”

他的指尖再次点在她心口,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要透过薄薄的衣料,烙进皮肉里去。澹台凝霜被他说得心头乱跳,既怕那簪尖落下的疼,又被他话语里那份浓烈到近乎窒息的占有欲缠得动弹不得。

银簪的锋芒在烛火下闪了闪,映着萧夙朝眼底那抹势在必得的光——他知道,她心软了。只要再哄一哄,再逼一逼,她就会乖乖听话,让他在她身上,刻下属于他的、永不磨灭的印记。

澹台凝霜的目光落在他敞开的衣襟里,那里肌肤肌理分明,一朵刺得极妖冶的姚黄牡丹正绽放在心口,金蕊层层叠叠,花瓣边缘还泛着逼真的红晕,像是刚从御花园里折下来的一般,沾着鲜活的生气。

她指尖微微蜷缩,忽然轻声问:“我想问你……心口上纹的这牡丹花,是什么意思?”

萧夙朝低头看了眼自己心口的纹样,眼底瞬间漾起温柔的笑意,那笑意驱散了先前的偏执,只剩下纯粹的缱绻。他捉住她的手,引着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凹凸不平的纹路,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未褪的薄红,显然是新纹不久。

“你最爱姚黄牡丹,”他声音低哑,带着点邀功的意味,“朕今儿刚纹的,好不好看?”

指尖触到那温热皮肤上的凸起时,澹台凝霜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像是被烫到一般。她抬眼望进他眼底,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清晰又执拗。“疼吗?”她忍不住追问,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

萧夙朝低笑一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疼。一想到这花能陪着你留在朕身边,就什么都不觉得了。”

澹台凝霜看着他心口那朵开得正盛的牡丹,又看了看他掌心里那支闪着冷光的银簪,忽然轻轻吸了口气,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那……那能不能给我纹完了,好好哄哄我?”

她垂着眼,长睫颤得像风中的蝶翼,带着点怯生生的依赖:“我还是怕疼。”

萧夙朝闻言一怔,随即眼底爆发出狂喜的光,那光太过炽烈,几乎要将人灼伤。他猛地将她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好,好!朕一定好好哄你,纹完了给你买遍天下的蜜饯,给你梳最时兴的发髻,给你讲最有趣的话本……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又亲,滚烫的吻混着失而复得的珍视,一点点落在她的发丝间。心口的牡丹像是感应到主人的雀跃,在烛火下泛着更妖冶的光,映着他眼底那份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偏执又滚烫。

澹台凝霜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却没再挣扎。她将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朵新纹的牡丹带来的微凸触感,忽然觉得,或许这点疼,也不是不能忍。

只要能换他这片刻的安稳与欢喜,好像……也值得。

澹台凝霜望着他眼底那抹按捺不住的狂喜,指尖在他心口的牡丹纹路上轻轻打了个圈,忽然抬眼望他,声音里带着点破釜沉舟的软意:“那……就纹个‘朝’字好不好?”

她特意加重了那个字的尾音,像是怕他没听清,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方才还在心底打转的怯意,此刻竟被一种奇异的念头取代——既然他这般执着于一个印记,那便如他所愿吧,用他名字里最张扬的那个字,替他把这份疯魔的念想,实实在在刻在自己身上。

萧夙朝的动作猛地顿住,像是没料到她会这般说。他怔怔地看着她,眼底的狂喜瞬间凝固,随即被更深的震惊与不敢置信淹没。怀里的人眼尾还泛着红,唇瓣被吻得微肿,却仰着小脸,眼神清亮地望着他,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你说什么?”他几乎是屏住呼吸问出口,指尖都在微微发颤,生怕自己听错了。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忍不住弯了弯唇,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紧攥着银簪的手背:“我说,纹个‘朝’字。你的名字里,这个字不是最威风吗?”

萧夙朝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忽然将她狠狠按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他埋在她颈窝,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肌肤上,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鼻音:“依你……都依你。”

他抬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抚过她心口的位置,仿佛在丈量着那个字该落下的地方。银簪的锋芒在烛火下闪了闪,却被他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

“朕的乖宝儿……”他低低地呢喃,吻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往下,落在她心口的衣襟上,虔诚得像是在朝拜,“朕定要把这个字,纹得比心口的牡丹还要好看,让它陪着你,日日夜夜,都想着朕。”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颈间泛起细密的痒意,看着他专注描摹自己心口衣襟的模样,那虔诚里藏着的偏执让她心头微涩,却又生出几分说不清的暖意。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声音带着点被情潮浸软的慵懒,尾音微微上翘:“你快点呀……磨磨蹭蹭的,人家今晚还要承宠呢。”

这话像是带着钩子,一下勾散了萧夙朝眼底最后一丝犹豫。他猛地抬眼,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欲与珍视,那滚烫的视线几乎要将她心口的衣料灼穿。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带着压抑不住的喑哑:“好。”

一个字,简洁得像是承诺,又像是即将燎原的野火。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拨开她心口的衣襟,露出一片细腻如玉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莹润的光。银簪的锋芒凑近时,他的指尖竟微微发颤,比在自己心口刺那朵牡丹时还要谨慎百倍。

“忍一忍,乖。”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让她感受着自己掌心的温度与力量。

簪尖落下的瞬间,澹台凝霜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却咬着唇没哼出声。预想中的剧痛并未袭来,只有一丝尖锐的刺痛顺着肌肤蔓延开,带着奇异的酥麻。萧夙朝的动作极轻,像是在用簪尖绣一幅最珍贵的绣品,每一笔都凝聚着他全部的心神,眼底的偏执渐渐被温柔覆盖——他要的从不是让她疼,而是要这字刻进她的骨血,从此与她共生。

寝殿里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镜殿方向的喧嚣早已成了遥远的背景音。澹台凝霜望着他专注的眉眼,感受着心口那点清晰的刺痛,忽然觉得,这点疼或许不算什么。至少此刻,他眼里只有她,这份疯魔的爱意,虽灼人,却也滚烫得让人无法挣脱。

萧夙朝的指尖偶尔擦过那新刻的纹路,带着怜惜的轻颤。待最后一笔落下,他立刻丢下银簪,俯身用温热的唇轻轻覆上那片微肿的肌肤,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像是在替她抚平所有的疼。

萧夙朝刚直起身,指腹还在轻轻摩挲着她心口那方刚成形的“朝”字,眼底的紧张尚未完全褪去,像个等待评判的孩童。

澹台凝霜微微侧过身,借着烛火低头去看。那字刻得极精巧,笔画间还泛着淡淡的红,却丝毫不见狰狞,反倒像一枚精心雕琢的朱砂印记,稳稳落在心口,与她细腻的肌肤相映,竟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忽然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点娇憨的雀跃,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得低些,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好看欸,老公。”

那声带着娇憨的“老公”像浸了蜜的钩子,猝不及防勾住了萧夙朝的心跳。他猛地攥紧了手,指腹下那方微肿的“朝”字仿佛也跟着发烫,眼底瞬间漫上浓稠的红,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低头,鼻尖几乎要撞上她的额头,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不容抗拒的执拗:“再叫一声。”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那簇燃烧的火焰看得心头微颤,却故意眨了眨眼,指尖在他颈侧轻轻画着圈,拖长了语调:“老公——”

这一声比方才更软,尾音卷着情潮的涟漪,像羽毛搔过心尖。

萧夙朝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她按进锦被里,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近乎啃噬的占有欲。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后颈,仿佛要将这声“老公”连同她的气息一起吞进肺腑,刻进骨血里。

“乖宝儿……”他吻得又急又狠,声音混在喘息里,含糊却清晰,“再叫,多叫几声。”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指尖陷进他的脊背,唇角却忍不住扬起笑意,在他唇齿间隙断断续续地应着:“老、老公……”

每叫一声,他的吻就重一分,眼底的偏执与温柔交织成网,将她密密实实地裹住。烛火在帐外明明灭灭,映着她心口那方鲜红的“朝”字,与他颈间尚未褪尽的牙印遥遥相对,成了这场浓情里最鲜活的印记。

原来有些称呼,一旦出口,便成了缠缚彼此的线,越收越紧,直到再也分不开。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呼吸微窒,指尖抵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底下蓬勃的心跳。她微微侧头躲开他的唇,眼尾泛着情潮的红,却定定地望着他,声音软得像化不开的蜜糖,带着点虔诚的认真:“哥哥……”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描摹着他心口那朵妖冶的牡丹,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梦:“人家只做你一个人的禁脔,只做你一个人的乖宝儿,好不好?”

萧夙朝的动作猛地停住,连呼吸都仿佛凝滞了。他怔怔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欲瞬间被巨大的震惊与不敢置信覆盖,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激起层层涟漪。

“人家是心甘情愿的。”澹台凝霜又轻声说了一遍,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擦过他紧绷的下颌线,“不用银簪刻,不用锁链锁,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你的名字刻在我心口,我的人……就住在你心里,好不好?”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惊雷般炸响在萧夙朝耳边。那些深埋心底的恐慌、偏执的占有欲,仿佛在这一刻被这声“心甘情愿”轻轻抚平,化作滚烫的暖流,顺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萧夙朝猛地将她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滚烫的泪滴猝不及防砸在她的发顶,带着他从未有过的脆弱:“你说真的?”

“嗯。”澹台凝霜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发颤的心跳,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真的。以前是我不懂,总想着往外跑,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了……以后我就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做你一个人的乖宝儿。”

她抬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心口那朵牡丹上,感受着那微微凸起的纹路:“你看,你的名字在我这儿,我的心在你这儿,这样不是很好吗?”

萧夙朝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用更深的拥抱回应她。帐外的烛火渐渐燃到尽头,微光里,她心口的“朝”字与他心口的牡丹遥遥相对,像两枚彼此印证的印章,将这份心甘情愿的羁绊,牢牢刻进了岁月里。

萧夙朝的指尖还停留在她心口那方微肿的“朝”字上,听见这话,忽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烛火映在他眼底,翻涌着偏执与狂喜交织的光,声音低哑得像含着沙:“霜儿这句话说了,朕可就当真了?”

澹台凝霜被他捏得下巴微麻,却不怕死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指尖戳了戳他心口的牡丹纹:“难不成你还能用匕首把这字剜下来?”她仰头望着他,眼尾挑着狡黠的笑,“哥哥舍得吗?”

见他眉峰微蹙,她忽然神秘兮兮地眨眨眼,往他耳边凑了凑:“还有哦,我想给你看个惊喜……”

萧夙朝的脸色却倏地沉了下去,指腹在她唇上用力碾了碾,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你又去寺庙了?”他加重了语气,眼底掠过一丝厉色,“你去不得寺庙,一个万鬼妖王,总想着往那等清净地跑,是嫌佛光烧得你皮疼?”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拍开他的手,从枕下摸出亮着屏的手机:“你误会我了,哪能总往寺庙跑。你看一下我朋友圈嘛。”

萧夙朝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从床头摸过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他熟练地点开朋友圈,指尖往上滑了又滑,刷新了一遍又一遍,别说什么惊喜,连她半个影子都没瞧见。他挑了挑眉,抬眼看向笑得越发心虚的澹台凝霜,眼底的审视几乎要将人看穿。

澹台凝霜被他看得手都有点发飘,手机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细若蚊蚋:“那个……我好像……习惯性把你屏蔽了。”

话音未落,萧夙朝手里的手机“啪”一声拍在锦被上。他倾身逼近,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眼底却没什么怒火,反倒漾着危险的笑意,指腹轻轻刮过她的脸颊:“习惯性?澹台凝霜,你倒是说说,这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他伸手去抢她的手机,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壳子,就被她死死按住。澹台凝霜把手机往怀里一抱,像只护食的小兽,瞪着他:“现在解屏蔽还不行吗!你看了就知道是惊喜了!”

萧夙朝盯着她怀里鼓鼓囊囊的地方,忽然低笑出声,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声音烫得惊人:“若是惊喜不够分量……”他的手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下滑,带着不容错辨的威胁,“今晚这承宠,怕是要变个滋味了。”

澹台凝霜被他那带着威胁的笑看得心头一跳,连忙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把他从屏蔽列表里挪出来,又把手机往他面前推了推,献宝似的:“解开了解开了,你自己看嘛。”

萧夙朝挑着眉,慢悠悠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刚亮起,朋友圈的小红点就跳了出来。他指尖一顿,点进去刷新,一条新动态赫然弹出——

暗黑滤镜压得照片边缘泛着冷调的灰,中央却亮得恰到好处。他自己端坐在御书房的紫檀木书案后,玄色常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手握朱笔正低头批着奏折,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刀刻,偏偏那垂眸时的专注,又透着股说不出的张力。

最让他呼吸一滞的是照片右下角——一小块方形特写,正是她心口那方刚刻好的“朝”字,淡红色的纹路在肌肤上格外清晰。不知是用了什么巧思,那特写的光影竟像是斜斜投射在他心口的位置,与他衣襟下隐约可见的牡丹纹,隔着屏幕遥遥相叠。

配文只有一行字,缀着个鲜红的爱心:“我心尖上的暴君陛下?”。

萧夙朝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没动。烛火的光落在他脸上,明明灭灭间,能看到他下颌线绷得极紧,眼底却像被投进了星火,一点点亮了起来。

他抬眼看向澹台凝霜,她正紧张地攥着被角,睫毛颤得像要飞起来,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惊喜吧?今天偷偷去御书房拍的,纹身都是我p上去的,滤镜调了好久呢……”

萧夙朝盯着那条朋友圈看了许久,忽然低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将那张照片连同配文一起截了屏。他退出澹台凝霜的朋友圈,点开自己的发布框,把截图放上去,只配了三个字:“嗯,你的。”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把手机随手丢在床头,伸手将还在紧张等待评价的澹台凝霜捞进怀里,在她发顶狠狠吸了口气:“手艺不错,滤镜没白调。”

澹台凝霜刚要得意,就听见他手机“叮咚”作响,一连串消息提示音滚了出来。她探头去看,只见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顾修寒、谢砚之、祁司礼三个名字并排躺着,评论如出一辙:“呕,不害臊。”

紧接着是时锦竹:“吃饭了,吃狗粮大可不必,谢邀。”

凌初染、叶望舒、独孤徽诺紧随其后,复制粘贴般的队形:“吃饭了,吃狗粮大可不必,谢邀。”

澹台凝霜看得乐不可支,伸手去拿他的手机想回复,却被萧夙朝按住手腕。他低头咬住她的唇角,声音含糊地问:“笑什么?”

“笑他们酸。”澹台凝霜挣开他的手,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忽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往他耳边凑了凑,声音软得发腻,“哥哥,人家想听你叫姐姐。”

萧夙朝动作一顿,抬眼睨着她,眉峰挑得老高:“差辈了,乖宝儿。”

澹台凝霜却不依不饶,往他怀里缩了缩,手指轻轻戳着他的心口:“就叫一声嘛,就一声……”她仰头望着他,眼尾泛红,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叫了有奖励哦。”

萧夙朝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腔发颤。他俯身,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刻意压沉了嗓音,一字一顿地唤:“姐姐。”

这声“姐姐”低沉又带着点刻意的纵容,像羽毛搔过心尖,勾得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她没料到他真的会叫,一时怔在原地,脸颊“腾”地红了起来。

萧夙朝见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奖励呢,姐姐?”

澹台凝霜被他问得心头一跳,脸颊更烫了,眼神飘忽地往窗外瞥去。月光正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帐外的宫灯在地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晕,她没话找话地嘀咕:“天儿真好,这灯……可真灯。”

话音刚落,就被萧夙朝捏住了下巴。他眼底漾着危险的笑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你敷衍朕?”

“怎么会呢。”澹台凝霜连忙摇头,小手搭上他的肩,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今晚……随你便是。”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天旋地转间,她已被他牢牢按在锦被里。萧夙朝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落下,先前的纵容与温柔尽数褪去,只剩下滚烫的占有欲。帐幔被他随手拂落,将满室月光隔绝在外,只余下越来越重的喘息与交缠的身影,一夜荒唐,毫无节制。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时,萧夙朝才堪堪停了动作。他替怀里昏睡的人掖好被角,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额发,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刚拿起手机,就弹出了群聊来电,他划开接听,免提里立刻传来顾修寒懒洋洋的声音:“今儿没什么要事,你们手里有没有急着要批的折子?”

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安稳的人,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矜贵:“朕都没折子,你们能有什么要紧事?”

话音未落,身侧的澹台凝霜忽然嘤咛一声,半梦半醒间往他怀里蹭了蹭,软绵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哥哥~”

萧夙朝的语气瞬间软得能滴出水来,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欸,乖乖睡,朕守着你。”

电话那头霎时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憋不住的哄笑。顾修寒、谢砚之、祁司礼三个大男人故意捏着嗓子,模仿着萧夙朝那把温柔得发腻的语调,拖长了尾音异口同声:“欸~,乖乖睡~,朕守着你~”

时锦竹和凌初染几个女声也跟着起哄,七个人的声音在听筒里搅成一团,热闹得像菜市场。

澹台凝霜被这阵仗闹得彻底清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萧夙朝正拿着手机无奈地蹙眉,她顺势攀上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颈窝,带着起床气的软糯嗓音清晰地传进听筒:“要哥哥守着。”

“渍,这黏人劲儿。”时锦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调侃,“以前怎么没见女帝陛下这么粘人?”

澹台凝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萧夙朝颈间抬起头,对着手机认真地说:“因为你不是哥哥啊,你是我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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