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窗棂,将缕缕金丝洒在锦被上时,慕晚晴已经醒了。
她侧过身,看着身畔熟睡的男人,心中涌起一丝甜意。
钟尧北的睡容不像白日那般威严,剑眉舒展,呼吸均匀。
她忍不住伸手,想抚平他额前一缕散落的发,却又怕惊扰他的好梦。
“看够了?”钟尧北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刚醒的沙哑,眼睛却未睁开。
慕晚晴吓了一跳,随即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装睡!”
钟尧北睁开眼,眼中含笑:“夫人这般凝视,便是死人也要醒过来了。”
“贫嘴。”慕晚晴别过脸去,耳根微红。成婚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她仍不习惯他这般直白的情话。
钟尧北坐起身来,锦被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慕晚晴连忙移开视线,却听到他低笑:“今日带你去骑马,如何?”
“骑马?”慕晚晴转过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不太会。”
“所以才要教。”钟尧北已起身更衣,“你总在府中闷着,不如出去走走。西山草场此时正是好风景。”
用过早饭,钟尧北命人备马。慕晚晴换上一身淡青色骑装,长发简单束起,显得清爽利落。当她出现在庭院时,钟尧北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好看吗?”慕晚晴转了一圈,难得俏皮地问。
钟尧北走近,替她理了理衣领:“我的夫人,穿什么都好看。”声音很轻,只有她听见。
马厩前,两匹马已备好。一匹是钟尧北常骑的黑色骏马“墨云”,另一匹则是温顺的白色母马“雪花”。
“雪花性子温顺,适合初学者。”钟尧北拍了拍白马的脖子,示意慕晚晴上前。
慕晚晴却停在几步之外,看着高大的马匹,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惧色。
“怎么了?”钟尧北察觉她的犹豫。
“小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过。”慕晚晴低声说,“摔伤了手臂,好疼,那疼让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钟尧北微微一怔,眼中闪过浓浓的心疼,随即温柔地道:“放心,这次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摔着。”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信我吗?”
慕晚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点头,将手放入他掌心。
钟尧北没有直接扶她上马,而是先带着她熟悉雪花。教她如何抚摸马颈,如何与马交流。雪花温顺地蹭了蹭慕晚晴的手,让她放松不少。
“上马时,先左脚踩马镫,然后借力上鞍。”钟尧北示范了一次,动作流畅有力。
轮到慕晚晴时,她却有些笨拙。几次尝试都没能成功上马,反而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摔倒。钟尧北及时扶住她,低笑:“看来是我教得不好。”
他想了想,忽然双手掐住她的腰,轻轻一举,将她稳稳放在马鞍上。慕晚晴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马鞍。
“这样便上来了。”钟尧北仰头看着她,眼中带笑。
慕晚晴面颊发烫,低头看他:“你也不先说一声。”
“说了你又要紧张。”钟尧北替她调整好马镫长度,“握住缰绳,但别太紧。腿轻轻夹住马腹,保持身体正直。”
慕晚晴照做,却因紧张而浑身僵硬。雪花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在原地踏了几步。
“放松。”钟尧北的声音沉稳,“有我在,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