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春妮和纪晴两人带着孩子,是在刘长水家吃的晚饭。
饭后,刘长水更是让大儿媳妇将家里新做的两床被子,都给刘春妮他们拿了过去。
刘春妮心里既酸涩又暖的发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家乡的原因,这一晚的刘春妮,睡的格外的香甜。
一大早,刘长水的大儿媳妇田花朵就来喊一行人去家里吃饭。
刘春妮笑着应下后进屋拿了两包点心,这才跟着田花朵一起过去。
刘长水看到后,觉得是刘春妮在跟他见外,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叫她来家里吃顿饭,压根用不着她拿东西过来。
“水叔,我来的帮忙,也没带什么东西,村里难得还有您这么个长辈惦记我,我自然也得孝敬您老啊!”
刘春妮笑着,“不过是两包点心,水叔,您就收下吧!”
刘长水扫了一眼自家大儿媳妇那眼馋的模样,轻叹了一声,点头同意。
“水叔,今天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多找几个人,将我们家房子给修一下,不用修太好,只要安全能住人就行。”刘春妮道。
“最好今天能修好,工钱不是问题,只要晚上前修好能住人就行。”
刘长水蹙眉,“春妮,你不打算翻盖你们家房子吗?”
“光是修一下能住,时间长了怕是还会塌的。”
刘春妮低声道,“水叔,我们现在没有回来的打算,翻盖新房的事情,我和正先还没商量好,这事儿往后再说吧!”
“现下最重要的是将房子修好,,不耽误我们住就行。”
刘长水看着她,“春妮,既然你和钱娃子不打算翻盖新房,干什么还要浪费钱修那破房子?”
“你们现在有地方住,没必要浪费那个钱去修房子。”
刘春妮笑着道,“水叔,你们家的新房子,我们能临时住一晚,就已经很感激了,哪能一直住着?”
“再说,那新房子是您给春山娶媳妇准备的,我们住的时间长了,不合适。”
刘长水蹙眉,“怎么就不合适了?”
“我大侄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住一下我们家的房子,还能影响到我儿子娶媳妇?”
“真要是这样,那这样的媳妇,我们刘家可不敢娶。”
刘春妮拍了拍刘长水的胳膊,“水叔,您别生气!”
“我这次回来,这不是还带着朋友嘛,我也是担心她住您家里不自在,这才想着把我们家房子修了,都住我们家去。”
“这样大家都自在,水叔,您说呢?”
刘长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了,一个个主意大的很,我是劝不住你。”
“唉!春妮,你和钱娃子在外面挣点儿钱不容易,花钱的时候可不能大手大脚的。”
”你自己心里得有成算才行,不能稀里糊涂的,知道吗?”
刘春妮笑着点头,”水叔,我知道!”
早饭后,刘春妮跟着刘春风的媳妇田花朵一起去镇上买东西,纪晴则带着孩子们留在村里。
知道今天刘春妮让刘长水帮忙找人修缮房子,纪晴就带着孩子们也过去了。
她原本是想要带着孩子们,将院子里的杂草清除干净,没想到压根就没有他们动手的余地。
刘长水为了将房子尽快修缮好,一下子找了十多个劳力帮忙干活儿。
他们分工明确,干活儿时更是手脚麻利,纪晴和孩子们压根就插不上手。
“婶婶,这还是我第一次回老家,没想到我们家的房子这么破。”钱多多低声道。
纪晴摸了摸钱多多的头,“多多,婶婶老家的房子,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如你们家呢。”
“房子破点儿、旧点儿都没有关系,这都是可以修缮的。”
“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就会倍感幸福!”
钱多多点头,“婶婶,我懂了!”
“啊?打架了、打架了!”
钱多宝的突然边跑边喊,“婶婶,那边有人打架。”
“好几个大哥哥在打一个大哥哥,被打的哥哥头都破了,好吓人啊!”
正在房顶修缮房子的刘春亮,听到这话,动作迅速的从房顶跳下来就往外跑。
纪晴皱眉,“多宝,你看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怎么会好几个人打一个人?”
钱多宝摇头,“婶婶,我不知道!”
纪晴也没再问,忙拉着几个孩子也跑了过去。
他们现在在村子里住,肯定是要弄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否则,她可不敢再让几个孩子离开她的视线。
“你们几个兔崽子,又故意欺负我们家姜泽,你们是不是找打?”
纪晴带着孩子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刘春亮手里拉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正愤怒的瞪着另外四五个半大的孩子。
其中一个黑瘦的男孩,不屑的喊道,“他一个没爹的杂种,我们就欺负了。”
被刘春亮拉着的姜泽听到这话,气的眼眶通红,奋力的想要挣脱刘春亮,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你说谁杂种?你才是杂种!”
刘春亮拉着姜泽安慰道,“姜泽,你冷静点儿,别跟他们那几个不懂事儿的计较。”
“你妈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遇到事情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舅舅会处理的。”
“狗屁舅舅!”其中一个男孩子嘀咕道。
“就是,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人,生的杂种,竟然当自家的孩子养,春亮叔,你别是被人糊弄了。”
“春亮叔,大家都知道你养杂种,所以才没人给你说媳妇。”
“怪不得村里人都说春亮叔傻,原来他还真是傻!”
刘春亮脸色一沉,“兔崽子,你们给我闭嘴!”
”再胡说八道,别怪我替你们爹教训你们。”
纪晴盯着姜泽那张脏兮兮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姜泽用力的挣扎,“舅舅,你放开我!”
“他们一个个都是满嘴喷粪的玩意儿,看我今天不打的他们说不出话来。”
刘春亮皱眉,“姜泽!”
“听话,不要跟人打架,你妈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听到这话,浑身戾气的姜泽,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如同瞬间枯萎的花朵。
纪晴这才从村里人口中得知,姜泽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再加上是刘春亮父亲捡来的女子生的,村里人几乎都看不上他们母子。
尽管刘春亮的父亲认了姜泽的母亲为义女,可在大多数眼里,姜泽母亲来历不明,更生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因此,姜泽和他的母亲在村子里,几乎是所有人针对和欺负的对象。
时间久了,也就有了村里孩子们以多欺少,经常欺负姜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