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群臣环伺,萧云天立于殿中,目光如炬。
他刚提出“慈善透明监督条例”,意在确保善款不腐、赈灾不失,却被一位身穿紫袍的机构负责人陈慈善机构当场怒斥:“监督?这是不信任!谁给你权力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会场顿时炸开锅。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质疑声四起。
更有甚者,直接拍案而起,附和反对意见,仿佛萧云天此举是侵犯了他们的神圣领域。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道身影悄然现身,正是赵有私心者。
他趁着众人喧闹,将一叠匿名传单分发给各路官员与代表,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监督员皆为萧家眼线!”
一时间,舆论哗然。
有人指着传单冷笑:“果然,萧家这是要借着监督之名,安插自己人,掌控整个慈善系统。”
萧云天却只是淡淡一笑,眼神微眯,不动声色地扫过全场。
便在此时,郭启悄然靠近,递上一封尚未拆封的信件,低声道:“今早收到的举报信,火漆纹来自陈慈善机构。”
萧云天接过信,指尖轻抚火漆印,微微一笑,随即当众撕开封口,抽出信纸朗读起来。
“……据某养老院张护工供述,该机构连续三年挪用捐赠物资,转售换取银两,用于私人享乐,昨日更以高价换得酒水,夜宿醉于城东‘清风楼’……”
他念到这里,抬眸望向陈慈善机构,声音淡然:“陈会长,您院里的张护工昨夜正用这些钱买醉吧?”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几位原本还在附和的大臣纷纷皱眉,开始怀疑这所谓的“监督”是否真的有必要推行。
陈慈善机构脸色骤变,猛地起身喝道:“你血口喷人!不过是匿名信罢了,岂能作数?”
“匿名?”萧云天扬了扬手中的信,“可这火漆纹,可是贵府特制。若非出自你手,便是内部出了叛徒——不知陈会长想选哪个解释?”
陈慈善机构被逼至墙角,一时语塞,冷汗直冒。
赵有私心者见状,忙站出来打圆场:“即便真有此事,也只是一桩个案,何需如此兴师动众?不如先缓议,待查实后再定夺。”
萧云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那我提议一个折中之策。”
众人一听,纷纷侧耳倾听。
“我们不必一开始就全面推行监督体系。”萧云天缓缓开口,“可以先从孤儿院试点,若有成效再逐步扩展。这样既能保障公平,又不会动摇现有秩序。”
此话一出,不少中间派纷纷点头,认为可行。
但真正让所有人震惊的是,他紧接着将举报信复印件交给了在场记者,语气平静:“诸位可以先调查一下这个案子。真相到底如何,百姓自会评说。”
现场记者们如获至宝,纷纷翻阅内容,有的已经开始低声交谈,准备撰写明日头版。
陈慈善机构气得脸色铁青,却无计可施。
赵有私心者则暗骂一声,意识到局势正在脱离掌控。
就在众人仍在争论之际,萧云天忽然起身,缓步走向陈慈善机构。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猛然站起,转身欲走。
“慢着。”萧云天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陈慈善机构僵在原地,回头看向他,
萧云天逼近一步,声音低沉:“陈会长,你说,你儿子拿捐赠奶粉换的翡翠镯子,该不会还藏在枕头底下吧?”
全场一片死寂。
陈慈善机构瞳孔收缩,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下一刻,他猛地摔门而出,脚步踉跄,几乎是在逃命。
萧云天站在原地,神情不变,目光幽深。
真正的风暴,还未掀起。
陈慈善机构摔门而去的那一刻,殿中空气仿佛凝固。
众臣屏息,目光皆落在萧云天身上。
他并未立即追出,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眼神冷冽如刀。
“郭启。”他低声道。
“在!”郭启一步上前。
“跟我去廊下。”
说罢,他转身迈步,步伐稳健,似早有预料。
果然,刚至殿外回廊,便见陈慈善机构踉跄而逃的身影。
他正欲拐入侧门,忽觉身后风声一紧,下一瞬衣领已被牢牢揪住。
“你儿子拿捐赠奶粉换的翡翠镯子……”萧云天声音轻缓,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该不会还藏在枕头底下吧?”
陈慈善机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他想开口辩解,却发现喉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后袭来!
赵有私心者趁乱出手,袖中寒光一闪,直取萧云天腰肋!
“找死!”萧云天冷喝一声,身形暴退半步,险之又险避开这一击。
他右手顺势一带,将陈慈善机构甩至一旁,随即反手扣住赵有私心者的腕脉。
赵有私心者吃痛闷哼,袖中一张泛黄纸片跌落而出。
萧云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张密令。
纸上火漆已损,露出一角印记——赫然是萧家旧镖局独有的暗章!
他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扫了赵有私心者一眼:“好大的胆子。”
赵有私心者咬牙不语,
陈慈善机构瘫坐在地,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一张纸,嘴唇哆嗦:“这……这不是我让人送出去的吗?怎么会盖上萧家的章?”
“当然是有人想嫁祸于你。”萧云天缓缓道,语气平静得可怕,“你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他收起密令,拍了拍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若还想保住体面,最好闭嘴三日。”
说罢,他不再理会二人,转身离开。
夜色渐浓,宫灯初上。
翌日清晨,京城各大报头条齐刷刷出现一则重磅新闻:
【震惊!养老院贪腐案浮出水面,善款竟成私人金库】
配图是举报信部分内容,还有张护工昨日在清风楼醉酒的照片,甚至还有几件疑似挪用物资的证据清单。
一时间舆论哗然,百姓愤怒,纷纷要求彻查。
然而就在午时,陈慈善机构突然召开紧急记者会,声泪俱下地控诉:“这是萧云天构陷良善!我一心为国为民,怎会做这等事!”
但没人注意到,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额角渗出细汗。
更诡异的是,试点孤儿院的监控设备集体损坏,维修工前去检查时,在线路接口处发现一团异常的棉絮。
棉絮早已干枯,却隐隐透出一股腥臭味。
“这味道……像是毒药浸泡过的。”维修工低声说道,心中骇然。
与此同时,萧云天正在书房中翻阅一份三年前的档案。
那是某次慈善晚宴突发投毒案的物证记录,其中一枚残留的毒棉絮照片,与他手中刚刚取出的那团极为相似。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棉絮边缘的纹路。
“纹路……与赵有私心者家传玉佩上的刻痕,如出一辙。”
烛火微晃,映照着他眸中深沉的怒意。
“当年毒杀竞争对手的毒药……”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锋芒乍现。
“如今,居然又要用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