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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向阳把冰糖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奶奶,娘喝腊八粥的时候,爸爸也在吗?”张奶奶往白猫的食盆里倒了些温热的牛奶,叹了口气:“那时候你爹在草原上呢,每回寄信来都问,腊八粥熬了没,说等他回来,要一口气喝三碗。”白猫舔着牛奶,忽然抬头看了看江思年,尾巴尖轻轻扫过他的裤脚,像是在应和张奶奶的话。

王大爷背着相机往花田深处走,说要拍冰棱挂在薰衣草枯枝上的样子。阿黄颠颠地跟着,爪子踩在薄冰上,时不时打滑,引得王大爷回头笑:“你这笨狗,慢点儿走,摔着可没人给你揉腿。”阿黄似懂非懂,尾巴摇得更欢,忽然冲进一片枯草,叼出只冻得发硬的野兔,放在王大爷脚边,喉咙里发出邀功的呜咽。

“你这是给我加餐?”王大爷弯腰摸了摸阿黄的头,“可惜我不爱吃野味,留着给猫崽们吧。”他把野兔挂在篱笆上,刚转身,三花小猫就蹿了上去,爪子扒着兔毛往下拽,白猫紧随其后,用爪子拍开它,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把野兔拖到暖房角落,像是在储藏过冬的粮食。

苏瑶踩着雪进来时,手里拎着个竹篮,篮里装着些彩色的绒线。“前儿个在县城买的,”她把绒线倒在桌上,红的、绿的、蓝的,像撒了把春天的花,“想着给猫崽们织些小窝,免得夜里冻着。”小向阳拿起团红线,缠着苏瑶教他织,针脚歪歪扭扭,却把红线绕成了个不规则的球,被三花小猫叼走,当成了新玩具。

李爷爷的二胡换了调子,拉的是《良宵》,琴弦震颤着,把暖房里的暖意揉得更软。他见苏瑶在织窝,便停下弓说:“你娘当年也爱织东西,给你爹织过件毛衣,针脚密得很,说是草原上风大,得厚实些才抗冻。”江思年想起衣柜里那件藏青色的毛衣,袖口磨出了毛边,领口却还留着淡淡的樟脑香,是母亲每年换季都会拿出来晒的。

信使忽然从外面飞回来,翅膀上沾着些雪沫,嘴里叼着片干枯的薰衣草。它把薰衣草放在母亲的木牌前,歪着头看了会儿,又扑扇翅膀飞向花田。江思年跟着出去,见它落在一处隆起的雪堆上,用喙尖啄着积雪。走近了才发现,雪堆下是片刚冒芽的荠菜,嫩得泛着青,想必是信使记着冬至包饺子的事,特意寻来的。

“这鸽子成精了。”江思年笑着弯腰,小心翼翼地把荠菜挖出来,用围巾裹好。回暖房时,正见小向阳举着颗弹珠对着阳光照,弹珠里的花纹在墙上投出片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爸爸藏的弹珠里,是不是也藏着光?”小向阳转头问,眼睛亮得像雪地里的月光。

江思年把荠菜递给张奶奶,蹲下来摸了摸小向阳的头:“是藏着光呢,藏着你爸爸当年的盼头。”他想起母亲日记里写父亲藏弹珠的那天:“他蹲在向日葵地里,把弹珠埋进去时,说要让阳光顺着花杆钻进去,把弹珠养得亮晶晶的,等孩子长大了,就能看见里面的星星。”

夜里起了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玻璃窗上,像有人在轻轻叩门。江思年给炭火盆添了些炭,见白猫正把猫崽们拢在怀里,三花小猫的头露在外面,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做美梦。信使站在窗台上,羽毛蓬松得像团灰绒球,偶尔抖落些雪粒,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丘。

他翻到母亲日记里写小寒的那页,字迹被潮气洇得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清:“风刮了整夜,他裹着大衣在院里劈柴,说要把柴堆得高高的,等我生了,就不用在夜里冷醒。过客蹲在柴堆上看,他一抬斧头,它就跳下来,用爪子扒他的裤腿,像是怕他伤着自己。”江思年合上书,望着窗外被风吹得摇晃的柴堆,忽然觉得,父亲劈柴的身影,仿佛就印在雪地里。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阳光把花田照得白茫茫一片。小向阳踩着雪橇在花田里跑,阿黄跟在后面追,雪橇板压过积雪,留下两道长长的辙。白猫蹲在暖房屋顶,看着他们疯跑,尾巴在雪上扫出浅浅的痕,忽然纵身跳下,落在小向阳面前,用爪子勾住雪橇绳,被拖着在雪地里滑行,引得小向阳直笑。

王大爷举着相机拍个不停,忽然对着远处的树林招手:“思年,你看那是什么!”江思年跑过去,见几只野鸡从树林里钻出来,羽毛在阳光下泛着五彩的光,正低头啄食雪地里的草籽。“这几年生态好了,才敢往村里跑。”王大爷啧啧称奇,“你爹当年总说,等花田成了气候,就养些鸡鹅,让孩子追着玩。”

苏瑶提着个竹筐过来,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糯米糕,上面撒着芝麻。“给野鸡留些,”她拿出几块放在石头上,“它们敢来,就是认咱们花田当朋友了。”野鸡起初怯生生的,见没人动,便慢慢凑过来,啄食着糯米糕,翅膀偶尔扇起些雪沫,落在糕上,像撒了层白糖。

张奶奶在暖房里蒸馒头,面团发得胖乎乎的,她揪起一小块,捏成只小兔子的模样,给小向阳玩。“你娘怀你的时候,也爱捏这些小玩意儿,”她手上沾着面粉,笑纹里都透着暖,“说等孩子生下来,就教他捏面人,捏个爸爸,捏个妈妈,再捏个小猫小狗,凑成一家子。”小向阳举着面兔子,跑到白猫面前,把兔子放在它爪边:“给你当妹妹。”白猫用鼻尖碰了碰面兔子,喉咙里发出温软的呼噜声。

李爷爷的二胡又拉起来了,这次是《光明行》,调子昂扬,像要把冬天的寒气都驱散。猫崽们不再打盹,围着他的脚边蹦跳,三花小猫甚至跳上琴盒,用爪子拨弄琴弦,发出不成调的音,引得李爷爷哈哈大笑:“你这小东西,还想跟我合奏?”

信使忽然飞进暖房,嘴里叼着根红绳,绳上系着个小小的铃铛。江思年认出那是母亲绣绷上的铃铛,当年母亲绣花时,总爱把它系在绷子上,针一动,铃铛就叮当作响。“它从哪儿找出来的?”苏瑶惊讶地问,“我前儿收拾你娘的针线筐,还没见着呢。”信使把红绳放在母亲的木牌前,铃铛轻轻晃着,声音脆得像冰凌相撞。

小向阳拿起铃铛,系在白猫的脖子上,白猫抖了抖身子,铃铛响个不停,它却不恼,反而用头蹭了蹭小向阳的手心。“这样它跑远了,我们就能听见了。”小向阳高兴地说,白猫像是听懂了,转身跑出暖房,铃铛声随着它的身影在花田里回荡,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地飞向天空。

傍晚时分,天边烧起了晚霞,把雪地染成了橘红色。江思年坐在暖房门口,看着小向阳和白猫在雪地里打滚,阿黄趴在旁边,尾巴扫着积雪,王大爷举着相机,正捕捉着这暖融融的画面。张奶奶端来碗热汤面,雾气模糊了她的眼镜:“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汤面里卧着个荷包蛋,像浮着轮小太阳。江思年挑起面条,忽然看见碗底沉着些细碎的花瓣,是虞美人的干花,想必是张奶奶特意放的。“你娘最爱吃虞美人拌的凉菜,”张奶奶坐在他身边,看着远处的晚霞,“说这花看着娇,性子却韧,霜打了也不蔫,像草原上的狼毒花。”

江思年想起母亲日记里的狼毒花,想起父亲信里的草原,忽然觉得,那些遥远的故事,从未离开过这片花田。白猫脖子上的铃铛响着,信使在晚霞里盘旋,阿黄的尾巴扫着雪,小向阳的笑声像串银铃,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歌,唱着日子里的暖。

夜里,江思年翻到母亲日记的最后一页,那页没有写雁群,没有写雪,只画了朵小小的向日葵,花盘里写着行小字:“等思年长了,带他去看草原,看狼毒花红得像火,看向日葵黄得像金,告诉他,爸爸和妈妈,永远在花田里等着他。”

他合上日记,望向窗外,月光把花田照得像片银色的海,白猫和信使依偎在雪人旁,铃铛偶尔响一声,像是在回应着什么。小向阳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笑,想必是梦见了草原,梦见了那片红得像火的狼毒花。

江思年轻轻掖了掖小向阳的被角,心里忽然笃定,明年春天,一定要带着他去草原。去看看父亲信里的狼毒花,去听听雁群北归的鸣,去告诉他们,花田里的故事,从未停过,就像那些藏在土里的种子,只要心里装着暖,总有一天,会开出满田的阳光。

暖房里的炭火还在烧着,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时间在轻轻踱步。窗外的雪地里,信使忽然振翅飞起,嘴里叼着片虞美人的干花,飞向星空,仿佛要把花田的暖,带给远方的人。而那片花田,在月光下静静躺着,等春风一吹,就会把所有的惦念,都长成漫山遍野的春天。

大寒这天,花田的积雪厚得能没过脚踝。小向阳踩着高筒棉靴,在雪地里堆雪人,把王大爷昨天冻好的胡萝卜当鼻子,又摘下白猫脖子上的红铃铛系在雪人领口。“这样它就跟娘日记里写的雪人一样啦。”他拍着手上的雪,白猫蹲在旁边看,忽然用爪子把胡萝卜扒下来,叼到暖房门口——那里摆着母亲的木牌,它把胡萝卜轻轻放在牌前,像是在给故人送份暖礼。

江思年正劈着柴,看白猫这举动,手里的斧头顿了顿。张奶奶端着热水出来,呵着白气说:“这猫通人性,是记着你娘呢。”她把水倒进铁盆,白猫立刻跳进去舔,三花小猫们也围过来,挤挤挨挨地蹭着母猫的肚子,铃铛在猫群里叮当作响,像串流动的碎光。

苏瑶踩着雪进来时,怀里抱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件小小的蒙古袍,宝蓝色的缎面上绣着金边的云纹。“前儿托县城的裁缝做的,”她笑着给小向阳披上,“开春去草原,总得体面些。”小向阳拽着袍角转圈,金边在雪光里闪闪烁烁,白猫忽然扑过来,爪子勾住袍摆,被他带着在雪地里打滚,红铃铛滚进雪堆,发出一阵清脆的响。

王大爷举着相机追拍,忽然“哎哟”一声——阿黄叼着他的围巾跑远了,那围巾上还别着刚洗好的照片,是昨天拍的白猫教崽们捉雪鼠。“这憨狗!”王大爷跺着脚笑,阿黄却把围巾放在江思年脚边,用头蹭他的手,像是在求夸奖。江思年捡起照片,见雪地里的白猫弓着身子,尾巴绷得笔直,三花小猫们排成歪歪扭扭的队,倒像是支正经的捕猎队。

李爷爷的二胡调子沉了些,拉的是《江河水》,却在低回里藏着股盼头。他见江思年在看照片,便停下弓说:“你爹年轻时也爱摆弄相机,跟王大爷借过胶卷,说要拍遍草原的云,等回来给你娘看。”江思年想起父亲留下的那个铁皮盒,里面除了弹珠,还有卷没开封的胶卷,标签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却能认出是“草原专用”。

信使从外面飞回来,翅膀上沾着些枯草,嘴里叼着半片狼毒花的干瓣——想必是从母亲夹在日记里的那片上啄下来的。它把花瓣放在蒙古袍的口袋里,歪着头看小向阳,忽然振翅冲向花田深处。江思年跟着过去,见它落在那丛被雪埋了半截的荠菜旁,用喙尖把雪啄开,露出下面泛青的芽。

“它是怕这荠菜冻坏了。”江思年蹲下来,往荠菜根上盖了层干草。起身时,看见远处的树林里飘起炊烟,是老周在给花田边的菜窖烧火。今年冬天冷,他特意把收获的向日葵籽、薰衣草干花都存在窖里,说要留着开春做种子。

暖房里的炭火越烧越旺,张奶奶在蒸年糕,黄米混合着红枣的甜香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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