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发生了一起离奇案件,且可能与多特和桑兰迪有关,因为死者也是他们赤柬组织的人。
警方一直密切监视的老廖,突然在家中上吊自杀。
此人之前一直循规蹈矩,未做坏事,还与妻子共同经营一家饭店,因此警方未对他采取行动。
但毕竟是曾经的恐怖分子,警方虽未抓捕他,却一直将他作为重点监视对象。
桑兰迪一来,他就死了,这让警方对他的死因产生怀疑。
尽管他的死因确实是自杀,且在他的尸体旁发现了一封留给警察的信。
信中写道:我自杀完全是出于个人原因,希望港岛传媒不要过分渲染,也请大家不要胡乱猜测我的背景,警察无需 为我的死费心,谢谢!
奇怪的是,他自杀后,妻子和女儿也一同失踪,不知去向。
林烨命令警员立即拿着食客的照片去附近询问,看看桑兰迪最近是否来过这里。
如果桑兰迪来过,那么老廖的死就必定与他有关。
当林烨走出饭店时,发现门外放着一个火盆,里面残留着燃烧后的灰烬。
林烨操起火钳,随意拨弄着火盆中的灰烬,一张尚未完全焚毁的照片映入眼帘,依稀可见老廖女儿的模样。显然, 老廖在自杀前,意图销毁关于女儿的一切信息,以防泄露。
此时,一阵狂风骤起,火盆中的灰烬随风飘散。林烨隐约在街角瞥见食客的身影,他正对着老廖的尸体,做出了一 个奇异的手势。待林烨回过神来,食客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鬼魅一般。
马立等人见林烨突然狂奔,料定他发现了重要线索,于是紧随其后。追上林烨后,马立急切地问道:“林sir,发 生 何事?你见到了谁?”
“食客刚才在此,现已无踪。立刻封锁附近街道,并调取监控,查找线索。”林烨果断下令。
“是,林sir!”马立应声答道。
与此同时,桑兰迪也发现了林烨,当即逃遁。他行踪不定,难以捉摸,即便警方倾尽全力搜捕,也未能将其擒获。 监控录像虽证实了他的出现,但具体去向却无从得知,显然,他早已规划好退路,巧妙避开监控,成功脱身。
逃脱追捕后,桑兰迪于当晚潜入一处警务大厅。他欲探清追捕他的林烨究竟是何方神圣,预感此人非同小可。
夜色深沉,警务大厅内空无一人,已是凌晨三时许,即便是最敬业的警察也已归家安睡,唯有警卫室的一名警员坚 守岗位。见桑兰迪靠近,警员喝问道:“你是谁?深夜来此何干?”
桑兰迪示意警员噤声,随即开枪,枪上装有消音器,枪声未闻,警员便已无声倒下。
他从容不迫地步入楼下办公室,开启电脑,在警员档案中键入“林烨”二字。林烨身为知名指挥官,非卧底身份,搜 寻其信息并不困难。很快,林烨的履历便呈现在屏幕上:
林烨,警衔总警司,年仅二十三岁,现任o 记与飞虎队总指挥。
其下,林烨破获的重大案件历历在目,这份辉煌履历令桑兰迪不禁皱眉,自语道:“此子棘手。”
然而,无论对手多么强大,都无法动摇桑兰迪的决心。他接着打开一个关于赤柬组织的文档,警方正全力搜捕该组 织,对其了解自不可少。
屏幕上,昔日赤束的影像缓缓播放。
“1983年,赤柬最高领袖为巩固独裁,不惜一切代价,欲建所谓新人类农业社会,以消除西方思想为由,残害无 数……”
对警察与民众而言,这是反面教材;但对赤柬而言,这是辉煌岁月的见证。画面尾声,赤柬领袖的影像出现,伴随 着播音员的严厉批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桑兰迪自动忽略旁白,静静凝视领袖遗像,郑重敬礼。泪水在他眼角滑落,即便是冷酷无 情之人,面对敬仰之人的遗像,也会心生哀戚。
值得注意的是,桑兰迪的左眼呈紫色,右眼则是正常的黑色。
·…… · ·0
这段录像更加坚定了桑兰迪复兴赤柬的决心,他欲让港岛警察及林烨再次领略赤束的威力。
随后,他取出一个特制炸弹,装入精美礼盒,打算给警察一个“惊喜”。至于惊喜的内容,警察第二天上班时打开礼 盒便知。他还在礼盒上留下一张纸条。
次日,马立的女手下回到办公室, 一眼便看到了这个精美的礼盒,以及桑兰迪留下的神秘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们的命运,由我们自己主宰!”
女警满心疑惑,这礼盒究竟何人送来?纸条上无署名,难道是恶作剧?
她毫无防备之心,满心好奇地准备拆开礼盒。礼盒的精美如同磁石,吸引着她一探究竟。
轰!
礼盒开启的瞬间,整个警务大厅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大厅被炸毁大半。
幸运的是,爆炸区域并非林烨所管辖的范围。原来,桑兰迪潜入的是反恐小组的办公地点,虽同属警方,但此次爆 炸令反恐小组损失惨重,除女警外,还有数十人伤亡。
而且由于此刻尚处清晨,前往上班的警员寥寥无几,否则后果恐怕更为严重。
此次爆炸事件发生后,迅速震惊了整个港岛的警察队伍与市民。爆炸发生后不到半小时,媒体便蜂拥而至,进行突 击报道。
.…0….
警务处长与保安局局长也均被惊动,近年来,匪徒公然炸毁警务大厅的事件几乎绝迹。尽管伤亡人员属于反恐小 组,但他们在编制上仍属于警察,因此,这完全可以视为对整个港岛警察的公然挑衅。
爆炸事件发生后,马立立即忙得不可开交,并遭到上级的严厉批评。尽管手下伤亡与他无关,但他仍不可避免地受 到牵连。
同时,保安局局长陆明华直接下令,要求林烨全力配合反恐组,共同调查这起恶性爆炸案,协助反恐组捉拿真凶。
陆明华还规定,林烨与反恐组的马力必须在七天内破案。如今,港岛的媒体、公众乃至国外媒体都在密切关注此 事。因此,警方高层也面临巨大压力,必须尽快给外界和港岛市民一个交代。
此次事件对林烨的飞虎队、马立的反恐组乃至整个港岛警察队伍而言,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同时,这也是一次突 击考验,检验他们在应对恐怖分子时的危机处理能力。处理得好坏,直接关系到港岛能否继续保持亚洲第一安全城市的 称号。
飞虎队与反恐特别小组是应对恐怖分子危机的最直接部门,因此,这次事件将完全考验他们的能力。
陆明华在处理方式上与刘杰辉相似,没有直接任命林烨为总指挥。这是为了预防万一未能抓住恐怖分子,需要有人 承担责任时,指挥官会首当其冲。因此,陆明华在调令上运用得颇为巧妙,让飞虎队协助反恐组调查案件。这样一来, 即使出现问题,责任也会落在反恐组身上,不会牵连到飞虎队和警察局。
反恐特别小组虽然在编制上属于警察,但在实际管制中却是一个独立的部门。这一点颇为复杂,简而言之,反恐小 组另有上级管理,他们不直接受警务处长和保安局局长的管辖。因此,如果真的发生问题,上级自然会极力撇清与这个 部门的关系。
其实,林烨和马立都非常清楚,这次的爆炸事件绝对是桑兰迪所为。后来从爆炸大楼调取的监控也证实了这一点。 桑兰迪这次没有在监控上做手脚,所以监控画面记录了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安装炸弹并装进精美礼盒的全过程。
桑兰迪这一次似乎并不忌讳警察看到他的真面目,因为他炸掉警务大厅的目的就是要挑衅警察。他直白地告诉警察 和林烨,事情就是他做的,看他们能拿他怎么样。
现在,林烨和马立确实拿他没办法。而且,他们还面临一个巨大的疑问:桑兰迪以及他们赤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们这次来港岛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
林烨站在老廖饭店门口,手中的火钳拨弄着火盆里的灰烬。那张未完全烧毁的照片上,老廖女儿的笑脸在灰黑色的余烬中若隐若现。一阵风吹来,灰烬四散,林烨的目光却凝固在街角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上。
\"食客!\"林烨猛地扔下火钳,拔腿追去。马立和其他警员见状立刻跟上,但转过街角后,狭窄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猫被惊扰后迅速窜入阴影中。
\"封锁这附近所有出口!\"林烨对着对讲机下令,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调取方圆五百米内所有监控,我要知道那个食客是怎么消失的!\"
回到警局,林烨盯着墙上贴满的案件资料。老廖的自杀案照片旁,是桑兰迪模糊的监控截图。技术科已经将图像增强处理,但那个男人的脸依然像蒙着一层雾,只有那双眼睛清晰可见——左眼紫色,右眼黑色。
\"林sir,法医报告出来了。\"马立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老廖确实是自杀,没有外力痕迹。但奇怪的是,他手腕上有几处细小的针孔,血液检测发现微量镇静剂成分。\"
林烨接过报告,眉头紧锁:\"自杀前被注射镇静剂?\"
\"更诡异的是这个。\"马立递过另一张纸,\"鉴证科在火盆灰烬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烧焦的纸条残片,上面仅存几个字:\"...女儿...保护...赤柬归来...\"
林烨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老廖不是自愿自杀的。桑兰迪用他女儿威胁他,逼他自杀并销毁所有关于女儿的线索。那个食客...我怀疑就是桑兰迪本人。\"
就在这时,林烨的手机响起。技术科的小张声音急促:\"林sir,我们追踪到桑兰迪的踪迹了!他十分钟前出现在湾仔区的一个监控里,正向东移动。\"
林烨立刻起身:\"通知飞虎队,准备行动。马sir,你的人负责外围封锁。\"
夜幕降临,湾仔区的一条偏僻街道上,警方布下了天罗地网。林烨穿着防弹背心,手持配枪,带领小队慢慢接近一栋破旧的公寓楼。据线报,桑兰迪可能藏身于此。
\"三楼左侧单元,\"耳机里传来侦察员的汇报,\"热成像显示里面有一人。\"
林烨做了个手势,飞虎队员立刻破门而入。然而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台正在运行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警局内部的实时监控画面。电脑旁放着一张纸条:\"林总警司,游戏才刚刚开始。\"
\"该死!\"马立一拳砸在墙上,\"他又耍了我们!\"
林烨盯着电脑屏幕,突然瞳孔收缩:\"不对,这是调虎离山!他故意引我们出来——\"他立刻拨通警局值班室的电话,但已经晚了。
电话那头传来惊恐的喊声:\"林sir,反恐小组办公室被炸了!\"
当林烨赶回警局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反恐小组所在的楼层半边坍塌,浓烟滚滚,急救人员正从废墟中抬出伤员。最触目惊心的是门口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马立的女下属小何,她离爆炸点最近,当场死亡。
\"伤亡情况?\"林烨声音沙哑地问。
\"一死十二伤,\"一名反恐组警员红着眼睛回答,\"幸好是清晨,大部分人还没来上班...\"
林烨走进尚未完全坍塌的办公室,爆炸专家正在勘察现场。一个被炸变形的礼盒残骸格外显眼,旁边是桑兰迪留下的字条:\"我们的命运,由我们自己主宰!\"
\"这个混蛋!\"马立咬牙切齿,\"他这是公然向整个港岛警方宣战!\"
林烨蹲下身,仔细观察爆炸残留物:\"这不是普通炸弹,是军用c-4,配了精密的电子触发器。桑兰迪有军方背景?\"
技术员递过一个平板:\"林sir,我们恢复了部分监控。桑兰迪昨晚三点十七分潜入大楼,杀了警卫,然后...\"画面显示桑兰迪从容地操作警局电脑,调阅了林烨的档案和赤柬的历史资料。
\"他在研究我...\"林烨眯起眼睛。更令人不安的是,监控显示桑兰迪观看赤柬历史影像时,竟然对着屏幕敬礼流泪。这种狂热分子的危险性远超普通罪犯。
正当林烨沉思时,保安局局长陆明华带着一众高官赶到现场。记者被拦在警戒线外,闪光灯不断闪烁。
\"林sir,马sir,\"陆明华面色铁青,\"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七天之内必须抓住这个疯子!港岛不能容忍这种恐怖行为!\"
马立刚要开口,林烨抢先道:\"陆局长,桑兰迪不是普通罪犯。他是赤柬的余孽,有军事训练背景,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我认为这次爆炸只是开始,他还有更大的计划。\"
陆明华眉头紧锁:\"什么计划?\"
\"复兴赤柬。\"林烨指向监控定格画面中桑兰迪流泪的脸,\"他对那个灭绝人性的组织有着病态的忠诚。老廖的死、这次爆炸,都是他清除障碍和制造恐慌的手段。\"
会议室内,林烨将收集到的线索一一列出:\"桑兰迪,35岁左右,左眼紫色可能是后天受伤所致,精通爆破和信息技术,曾在柬埔寨军方特种部队服役,后加入赤柬残余组织。\"
马立补充道:\"我们国际刑警的线报显示,他去年在东南亚策划了三起银行劫案,为赤柬筹集资金。这次来港岛,很可能是看中了这里的国际影响力。\"
\"他下一个目标会是什么?\"陆明华问道。
林烨调出港岛地图:\"根据他的行为模式,下一步会选择一个能造成更大恐慌的目标。我建议加强对政府大楼、地铁站和金融中心的安保。\"
会议结束后,林烨独自留在会议室,反复观看桑兰迪在警局电脑前查阅资料的监控。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桑兰迪在搜索栏输入的不只是\"林烨\",还有\"港岛大学生物实验室\"等关键词。
\"生物实验室?\"林烨立刻拨通了港岛大学安全处的电话。
当晚,林烨带着一队飞虎队员秘密进驻港岛大学生物科技学院。院长紧张地解释:\"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些高危病原体研究,但安保级别很高...\"
林烨检查了安保系统后,发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三天前,系统曾有过一次26秒的异常中断,日志显示是\"例行维护\",但校方表示近期没有安排任何维护。
\"桑兰迪已经来过这里了。\"林烨的声音低沉,\"他可能盗取了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林烨的电话响起。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传来:\"林总警司,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林烨示意技术人员追踪来电:\"桑兰迪,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对方轻笑,\"我想让世界记住赤柬的名字。明天中午,中环地铁站,我会给你们一个更大的惊喜。来阻止我吧,如果你能的话。\"
电话挂断,追踪显示信号来自港岛附近海域的一艘货轮——显然又是桑兰迪的障眼法。
林烨立即下令:\"全面封锁中环地铁站,疏散人群,排爆小组立即到位!\"
马立质疑道:\"这可能是调虎离山?\"
\"不,\"林烨摇头,\"桑兰迪享受这种猫鼠游戏。他会真的在那里布置点什么,但未必是炸弹...\"
次日中午,当中环地铁站被清空,排爆机器人在地铁车厢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装置——不是炸弹,而是一个投影仪和扬声器。当警方触发安全机制时,投影仪自动启动,桑兰迪的影像出现在地铁站墙壁上。
\"港岛的市民们,\"影像中的桑兰迪微笑着,\"你们以为赤柬已经成为历史?不,我们一直都在。今天只是一个警告,真正的演出将在48小时后开始。届时,整个港岛将见证新赤柬的诞生!\"
影像最后定格在一串数字:48:00:00,然后开始倒计时。
整个港岛陷入恐慌。媒体疯狂报道,市民抢购物资,股市暴跌。陆明华紧急召开会议,脸色铁青:\"林sir,现在不是48小时了,是47小时58分!你必须阻止这场灾难!\"
林烨盯着桑兰迪的影像,注意到一个细节:在他身后的墙上,隐约可见一张港岛地图,某个位置被红圈标记。放大后,那似乎是位于新界的一个废弃工厂。
\"找到他了。\"林烨站起身,\"马sir,集合所有人手,这次我们要主动出击。\"
当警方突袭那间废弃工厂时,只找到了一个录音机和更多线索。录音机里桑兰迪的声音带着嘲讽:\"林总警司,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但还不够聪明。真正的目标不是这里,而是...\"
录音机里桑兰迪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内回荡:\"...真正的目标不是这里,而是能让整个港岛金融体系瘫痪的地方。林总警司,你还有46小时23分钟。\"
\"咔嗒\"一声,录音结束。工厂重归寂静,只剩下警方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交错。
马立一脚踢翻旁边的空油桶,金属撞击声在厂房内炸响:\"又他妈是障眼法!这混蛋把我们当猴耍!\"
林烨没有回应,他的目光锁定在墙角一堆灰烬上。他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拨开表面的灰,露出一张被烧毁一半的港岛地图。地图上,五个地点被红笔圈出,其中三个已被烧毁,剩余两个中,国际金融中心的标记格外醒目。
\"马sir,过来看这个。\"林烨的声音异常冷静。
马立凑过来,脸色骤变:\"金融中心?他疯了!那里每天有上万人进出!\"
林烨小心地将残破的地图装入证物袋:\"通知总部,立即加强金融中心及周边区域的安保。另外...\"他指向地图上另一个未被完全烧毁的标记,\"这个位置是哪里?\"
马立眯起眼睛辨认:\"像是...西环货运码头?\"
\"兵分两路。\"林烨站起身,\"你带人去金融中心,我去码头看看。\"
\"等等,\"马立拦住他,\"这很可能又是调虎离山。桑兰迪明显在牵着我们鼻子走。\"
对讲机突然响起,陆明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林sir,马sir,立即回总部开会。媒体已经报道了倒计时新闻,市民开始恐慌性撤离金融区,交通陷入瘫痪。\"
回程的警车上,林烨反复听着桑兰迪的录音。当播到第三遍时,他突然按下暂停键:\"这句话不对劲...'能让整个港岛金融体系瘫痪的地方'...金融中心太明显了,不像是桑兰迪的风格。\"
驾车的警员小张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林sir,你是说...?\"
\"金融中心是幌子。\"林烨迅速拨通技术科电话,\"阿杰,立即查一下港岛所有金融数据中心的地址,特别是那些处理国际交易的备份中心。\"
总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陆明华站在投影幕布前,上面显示着倒计时:45:18:33。数字每一秒都在减少,像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剑。
\"最新情报。\"陆明华点击遥控器,画面切换到一个模糊的照片,\"柬埔寨警方提供的资料显示,桑兰迪曾在俄罗斯接受过黑客训练。我们怀疑他计划对金融系统发动网络攻击。\"
马立立即接话:\"所以金融中心可能是声东击西?他真正目标是数据?\"
林烨走到前面,将那张烧毁的地图投影出来:\"我认为桑兰迪准备了多重方案。地图上五个标记,代表五个潜在目标。金融中心是其一,西环码头是其二,还有三个我们暂时不知道。\"
他指向地图边缘残留的一个标记:\"这个位置经过比对,是将军澳的一个变电站。如果被破坏,会导致港岛东部大面积停电。\"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陆明华敲了敲桌子:\"安静!林sir,你认为桑兰迪会同时攻击多个目标?\"
\"不,\"林烨摇头,\"他会选择最能制造恐慌的一个。但问题是...\"他停顿了一下,\"我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主攻方向。\"
马立突然站起来:\"我建议立即疏散所有五个潜在目标区域!\"
\"不行。\"林烨断然否决,\"贸然疏散会引起更大恐慌,而且桑兰迪很可能就在某处观察我们的反应。一旦发现某个地点被重点保护,他会立即转向其他目标。\"
会议陷入僵局。倒计时在屏幕上无情地跳动着:44:52:17。
陆明华揉了揉太阳穴:\"林sir,你打算怎么应对?\"
林烨的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我需要两支完全独立的行动队,由我和马sir分别带队。所有行动细节只有参与人员知道,避免信息泄露。\"
他走到电子地图前,手指划过港岛海岸线:\"同时,请水警加强海上巡逻。桑兰迪喜欢用船只作为移动据点,之前的电话信号就是从海上发来的。\"
会议结束后,林烨独自留在会议室,盯着桑兰迪的影像截图。那双异色眼睛仿佛透过照片直视着他,带着挑衅和...期待?这个疯子似乎在享受这场对决。
技术科的小张敲门进来:\"林sir,你让我查的数据中心有结果了。港岛有三个主要金融数据备份中心,其中两个在金融区,另一个...\"他递过一份文件,\"在赤柱,外表伪装成普通商业大厦。\"
林烨眼睛一亮:\"安保情况?\"
\"比其他两个薄弱,因为位置隐蔽,知道的人很少。\"
\"桑兰迪怎么会知道?\"林烨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查一下老廖的女儿,她失踪前在哪里工作!\"
十分钟后,答案揭晓:老廖的女儿廖心怡,正是赤柱数据中心的一名系统工程师。
林烨抓起外套就往外跑:\"通知飞虎队,立即赶往赤柱!马sir那边先别惊动!\"
当林烨的车队呼啸着驶向赤柱时,他不知道,在数据中心顶楼的监控室里,一个左眼紫色的男人正通过监控画面看着他逼近。桑兰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启动了某个隐藏程序。
屏幕上,倒计时突然加速跳动:00: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