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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黑背追爱记(四)】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花祈夏在燕度的脸上看见一种近似于恐慌的情绪。

上一次,他们隔着霎时间的地动山摇。

燕度眼睛很尖,他一眼就看见了花祈夏手里的出租车票据,紧接着,脸上的肌肉就因为失调而变得有些扭曲:

花祈夏看得出来他是焦躁的,但惶惶不安的野兽绷紧颈间的青筋,他嘴唇可疑地翕动两下:

“不是说……最近不要去82号社区吗。”

燕度头一回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在人来人往的雨后街道上,他将花祈夏用力拽进怀里时,后者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跨夜航班独有的皮革味道,像挥之不去的烟雾——

“为什么还要去!”

埋在颈间的呼吸潮热而急促,凶猛地渗入她皮肤的毛孔里,像兽类注入危险的毒液。

但花祈夏却并不感到恐惧,她听见男人低哑的嗓音:“报道说冲突升级了,你公寓没人,电话打不通。”

他仿佛一个蒙获大赦的人,后怕地,将粗粝的发茬扫在花祈夏耳朵后面,像一种委屈的惩罚:

“怎么……会去82号社区。”

“……”

花祈夏觉得那样的乌龙说出来有些丢脸,但她稍稍抬起被箍疼的胳膊,就能感觉到对方密不可分的力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对于她的回避话题,燕度似乎显得有点儿不大高兴。

他表达不愉的方式,就是偏过脸用还未刮净的胡茬蹭了蹭花祈夏的肩膀,手臂收得更紧——

南疆以后,他就不再是个勇敢的人。

燕度忽然很想骂一句脏话。

可是如果被女孩听见的话,他怕她会揪住他的头发。

“可以松一松吗。”花祈夏余光扫见旁边许多过路的人。

但大家对这样随时释放爱意的行为表示习惯。

这里处处是接吻拥抱的爱人,玫瑰花彻夜绽放,甚至有对路过的老夫妻,在燕度身后对花祈夏竖起了大拇指。

不说还好,一说,男人滚烫的胸膛就在她面前压得更紧,几乎把两个人融进血肉里,一起化在这雨水横流的街道上。

花祈夏扬起下巴看了一眼乌黑的天,叹气:“我有点儿喘不过气。”

面前的人停顿了一下,终于极度吝啬地松了一丁点儿手臂。

花祈夏趁机将清新潮湿的空气吸入肺里,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再一次缩小了。

“什么时候来的。”花祈夏问。

燕度不吭声。

她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在赌气,只不过这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将花祈夏尽数包裹,她竟然一时间没办法分辨,这家伙是真的吓到了、不高兴,还是在“趁火打劫”。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男人韧硬的腰腹:“再不说话我要走了。”

人高马大的家伙闷声地:“两个小时前。”

他一下飞机,就找了自己两个小时吗……

花祈夏下意识去看手机,却发现手机早就在冗长的等待中没电了。

“……”她伸出去的手停顿一瞬,轻轻地,一寸一寸慢慢覆上燕度的后背——

那一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对方颤栗了一下,忽然就有些想笑,问:“还去了哪里找我?”

又不说话。

再戳一下。

“广场。”燕度一吐一吸都喷洒她在耳际,“超市,还有那个banana的单身派对。”

“……”

花祈夏“啪”地拍了他一下,这家伙后背都急得汗湿了,拍完,又有点儿嫌弃地用他的衣服擦擦手:“人家叫brittany.”

燕度不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派对在哪里举行?”

问完,花祈夏又意识到这对燕度来说也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于是又拍拍他,问:“你没有请柬,怎么进去的?”

燕度大手擦掉脸上的水迹,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车灯,哑声快速地:“你的朋友认识我,他们以为我来找你。”他想说可是谁都联系不上你,一想到这里,男人胸膛里那块软肉又开始悸动。

“嗯……”

“对不起。”花祈夏鼻腔呼出的气流比男人平稳得多:“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所以刚才忘了和你联系。”她想了想——

比起这个胆小鬼的失态,学不会法语的乌龙似乎,也不算太过丢脸的事了。

“我要去的是派对,可是我在出租车上讲错了地址……就说法语很难学。”

花祈夏感受到有大手在她发尾和背后温柔地摩擦,恍然惊觉那股青涩的无措与迷茫,竟然没有“习惯”地到来……她抿了一下唇,戳戳燕度:“你也要和我道个歉。”

“对不起。”

燕度直接道。

他甚至都没有问花祈夏为什么。

接着,一片横亘于两人之间的冰原开始渐渐崩灭,燕度像个低吟叙事的旅人,在这个诞生过雨果与莫里哀的城市,他的故事并不怎么流畅,但足以盛下一颗赤诚的心——

“我回了南疆。”

“什么?”花祈夏不明所以。

他说得没头没尾,可是却叫人无法轻易打断:“最远到了冬古拉玛山口,听说那里有许多民族的传统村落,我记下了从国道出发的路线,还有一些当地人的舞蹈和音乐。”

燕度依然紧紧地拥抱着花祈夏:“我都拍下来了,记下了他们那里的坐标和村名。”

“苞苞,我淌过这条路了,以后你再去那里,哪怕到最遥远的边境线上,我都能保护好你。”

又下雨了吗。

花祈夏没有仰头看阴沉的天空,却有清凉的雨滴从她眼角滑落:“……”

“有一次,车子需要从雪山下面过,我遇到了雪崩。”

抓在燕度后背上的手指蓦地收紧了,他的讲述无波无澜,可是却带来了一场雨,只落在花祈夏脸上:“以前我从来不怕,不怕死,不把命当回事儿。”

不是雨。

似乎是泪。

“但那时候我想到了你,忽然就怕了。”

燕度能感受到花祈夏哭了,他永远滚烫的手掌在她脊背上无比轻柔地安抚着,说:

“怕死了,不敢不惜命了……在等雪崩过去的时候,我在车上还读了《老人与海》……我有点儿看不懂。”

花祈夏忽然呛出一声笑。

这个坏家伙。

“但是刚才,哪里都找不到你,警笛声一直在响,我好像有点儿懂了。”

燕度咬住花祈夏的耳朵,她鲜明地感觉到对方湿漉又粗糙的皮肤。

原来啊……那雨不止下在了她一个人脸上:“咱都不当圣地亚哥,咱们都好好保护自己,行不行?”

花祈夏咧开嘴,似哭似笑的情绪使她不知道该怎么调控肌肉了,只能释然地长长呼出一口气,听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笛——

“笨蛋,《老人与海》讲的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那明明是呼吁人类的勇敢与征服,宣告生命与命运的蔑视与不屑。

这个家伙……

却把它读为胆小鬼的宣言。

燕度把半张脸都压在她身上,过了一会儿,花祈夏呼吸间有哽咽的声音,她问:“还要再抱一会儿吗。”

男人用行动给了她答案。

半晌,说:“对不起。”

“今天我拿到了法语考试成绩,不太满意。”

终于,花祈夏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燕度身上,那是一种全然相信他会稳稳托举的举动,她睫毛眨掉晶莹的水珠。

她望着远方亮起的灯光,那灯一路延伸到河畔,轻声回忆着:“中午和孔子学院的老师一起吃了意面,味道也不太好,下午打出租车的时候,我才发现送给brittany白葡萄酒忘了带,上了车又说错了地址,连92和82都分不清。”

女孩泄气似的鼓了一下腮帮子,“今天的事情好像都不太顺心。”而且,“你是个笨蛋,连给我道歉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唉。”

燕度温热的呼吸放缓。

被他抱着的花祈夏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天幕无声地笑了一下:“你抱我的时间太长了,耽误我这么久的时间,这下赶不上派对最后的交际舞了。”

燕度开始懊悔。

“喂。”

女孩的声音像飘散在雨雾里的玫瑰,沉静而迷人,她被燕度抱着,动作艰难地打开包,翻转手腕将手里的请柬递到了肩后。

“现在派对可能都快结束了,没办法跳舞了,但是,你想不想和我一起……”

花祈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在对方伸手时又撤回了手腕。

接着她就被男人按住了肩膀,对方直起身从她肩头撤离,她对上燕度惶恐而小心的眼睛,眼眶微红。

花祈夏定了定神,“燕度。”

“下个周末有时间吗,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勃朗峰?”

一秒。

两秒。

“不想和我去……唔!!!”

唇齿撕交。

……

“哇哦,真是个浪漫的故事。”

银发矍铄的南美洲华裔老夫妻举着热可可,问身边这位年轻的华国姑娘:“那是他的表白吗?你的男朋友非常真诚啊。”

缆车等候区的长椅上,花祈夏和相谈甚欢的老夫妻说:“不算是表白。”

在夫妻俩讶异的目光中,她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那个排队买票的男人,女孩笑起来时有东方人独有的韵味:“好吧,实际上我个人认为那已经是很好的告白了,可是他不满意。”

老人家疑惑地:“不满意?”

“嗯。”

花祈夏啜了一口热可可。

眺望远方,宏伟壮阔的雪山在遥远的高原等待他们的到来,整片天幕都在熹微中泛出神圣的金色——

她用牙齿咬掉厚实的手套,无奈道:“后来他说后悔自己一时冲动,那天在街上把给正式表白准备的腹稿提前说了,舍不得松开拥抱的手,都没看见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所以他说一定要再想个更好的。”

老人哭笑不得:“啊,所以你们现在还不是情侣关系?”

“……是。”花祈夏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出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挑起眉:“这件事他倒承认得快。”

“哈哈哈!”

老夫妻对视一眼都笑起来,花祈夏也跟着笑,肩膀抖动,她琥珀般的眼睛里倒映着男人折返回来的身影:

对方的防雪镜压在灰色的帽子上,黑色登山服衬得人肩宽腿长——

见花祈夏看着他但笑不语,男人也跟着勾起了唇角,走过来捡起放在长椅上的手套,温声地:“怎么不戴,不冷么。”他的声线像海风吹磨的船锚。

“热。”

花祈夏手掌伸进他的衣领,往他脖颈上贴,又揪了揪他登山服帽子上的绒毛:“我们可以和爷爷奶奶坐一辆缆车吗?奶奶说她老家在粤省,祖上会做醒狮头。”

燕度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用粗粝的手指轻轻勾挠女孩掌心,他礼貌地朝那对老夫妻颔首:“当然可以。”他起身帮老人取下了行李运缆上的背包。

“这小伙子看起来很文静。”老爷爷点头夸赞道。

花祈夏憋笑站起来,走过去取下了她和燕度的旅行包,下一秒包就转了手,被男人接过去:“给我。”他悄悄靠近花祈夏的耳朵:“说我什么呢?”

“说你是文静的男人。”

花祈夏把巧克力撕开,还没放进嘴里就被燕度伸来脑袋叼走了,他不大正经地挑起眉毛,压低嗓音:“我不是文静的男人。”

“?”

花祈夏不用猜就知道这家伙想说什么,有点儿嫌弃他即将出口的土味情话,于是抬手把他的嘴捏成一只达可鸭:“燕先生,你的女朋友是学文的,可以说一些富有诗意的情话吗——不是刚刚读过泰戈尔的诗集吗?”

燕度“唔唔”,在花祈夏松开手时趁机咬了咬她的手指,尖锐的犬牙小心磨擦:“苞苞。”

远处的雪山蓦然就洒满了金光,他忍住在这里拥吻她的欲望,在对方狡黠的眼神里垂下眼睫:“喜欢你……等咱俩像爷爷奶奶那样的年纪,还来这儿看雪山,成不成?”

“燕度,我们会厮守一生吗。”

燕度手指擦过她的睫毛:“我们可以向雪山许愿,介绍册上说,这里,许下的第一个愿望最灵。”

花祈夏被燕度拥着,侧头望向那巍峨的雪山金顶,她眉眼间飘走一丝干净的茫然:“如果我最大的愿望是,永远追逐本心,做最好的花祈夏呢……?”

“那就够了。”

燕度从背后拥着她,循着她的目光也看向远方的自然圣洁的女神:“你就许愿,做花祈夏,我就祈祷,愿我一直追得上你的脚步。”

“我们就这样,走过这一生。”

——

【注】:《老人与海》——美国作家海明威的中篇小说。讲述了一位老年渔夫圣地亚哥与一条巨大的马林鱼搏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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