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被人骗的不浅啊!”
谢古特伊笑了,原来他们俩忙前忙后的一顿调查,全部在别人的计划之中。他收回对侦探维克托一切的正面评价,这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不仅自己被人耍的团团转,连带着自己都被绕了进去。
陆唯也是不敢抬头看他,回想和塔拉丝相遇相识,取得信任的过程中,他还连连感叹塔拉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可现在看来,自己才是单纯的那一个。
可是被骗就被骗了,如果完全做不出反击,那才是真正的丢人。
“她引导我看完现场,在我离开之后埋下了血树人。她回到了聚集区中,第一时间把自己存在的消息告诉了奎里昂,这是通知内奸前往马车公司见面。他们两人在哪里密谋了一切。”
她算计到,自己会二次来勘察现场,内奸的任务则是引导奎里昂过来,并且接着血树人之名把我绑架。可他又是怎么及时通知到谢古特伊的呢?明确知道我们调查计划的人...是桑德拉。
“贱人!这个下贱的笨土豆竟敢蒙骗本王子!”
谢古特伊抄起桌子上的花瓶摔倒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等候室。幼蛇失去了定力,用力在花瓶碎片上踩了好几脚。他一把掀翻了桌子,扯开自己的衣襟。狠狠喘息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站直了身体。
“她是奈奈推荐过来的人,奈奈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这是一出自导自演的舞台剧,可恶的深雪之王策划了一切,他联合撬帮还有精灵族编排了这一出大戏,他所图谋的并不是借此给予院方压力,而是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陆唯和谢古特伊想不到,完全想不出深雪之王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刻,两人对他的评论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是一个只会用裤裆考虑问题的生物,他也不是一个只知道躺在功劳簿上的吃老本的纨绔。
他谋划的这一切,哪怕陆唯猜不到目的,也知晓他所图不小。
干枯是形容词,既可以用来说一个人,也可以用来形容一片世界。但他终究只是形容词,而不应该成为一个世界的代称。
枯竭的河流,枯荣的大地,枯木搭建的房子,枯燥的心绪,枯巴的手。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糟糕,唯有一束人类的辉光孤零零的屹立在这里,他是如此坚强又仁爱,除了搞不定眼前的婴儿,仿佛一切都难不倒他。
“我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呜呜呜呜~!”
对婴儿下发指令是愚蠢的,可人类总是无法避免这一点,这并不是智商与习惯上问题,而是他们都有期待,期待着眼前幼小的生命的成长。
“好吧!好吧!臭小子,你等着吧!老子日后绝对不会对你手软的。”
男人笑着,他终于换好了尿布,他将小宝宝放在自制的摇篮中,几条枯藤,几片破布,这边是名叫‘穆’的孩子的床铺了。
因为双腿失去了滑腻感,穆的下盘清爽了很多,他的哭声平息了,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双目中x形蛇瞳伴随着他的笑声收缩着,甚是吓人。
但男人却更加开心了,他拍了拍小宝宝的屁股,仿佛自己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壮举,以父亲的身份。
“即便是当初干掉死灵王骑也没这么开心过,好吧!好吧!小子,我得开始上班了。”
男人走到外面,伸手抓住绳索,绞起了自家的招牌,蓝夜酒吧的条幅被风吹起。
第一章
“我们的世界已经失去了太阳,那边不能失去巴氏蓝!巴氏蓝照明公司,为每个客户送上光明与温暖。”
攒劲的节目突然中断,电视上出现了一张恶心的大脸,重复说着十几年未变的广告词,随后便是一段独特的logo音乐。
蓝夜酒馆中猎人们对着电视竖起了中指,并且发出嘘声!尽管才从黑暗世界归来,但他们想要的也不是光明,而是劲爆的十八禁表演。
隔间中一位穿着风衣的瘦高男子看着这群没品味的家伙,他们打断自己与面前美丽女士共餐的美好时光。他们俩倒也不是恋人关系,只不过这种氛围让他觉得应该珍惜一下。
“好吧!”
他感叹了一声,继续讲道。
“我说道哪里了?是老麦的死状吗?的确很惨,我是不敢想被几十个鼠人趴在身上撕咬的痛苦,但这也是奇怪的地方,他为何要选择这样的死法,作为泊乌特为数不多的卢桑骑士,他应该能有更体面的退场。”
男人纠结着这些疑点,稍微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放弃对这件事的深究。
“好了!吊唁到此结束,现在该说说你了。怎么样?愿意接手老麦的菱角杯吗?有了你的加入,你们织乐一族也能在泊乌特高层面前也能说上点话了。”
乌黑且长的秀发之下,是如神师一般手艺雕刻出来的面孔,她严肃的坐姿极大地影响了男人,让他也不得不被带入这个氛围,然而如此美丽端庄大小姐的双手却是握着冰冷的武士刀,作为织乐一族的大将,是她率领着族人突破了亡灵舰队的封锁,杀穿了整个鼠人与野兽人的军阵,带领族人来到了新的安居之所。
“织乐千羽,这是你们的机会,也是泊乌特城市议会老爷们为数不多的仁慈,你要在这里生活,那就必须付出你们的武力。被当做异类的感觉我很清楚!”
名作织乐千羽的女生仅仅握住了秀服的边角,接手棱角杯看似给了她们一族机会,但也意味着要让元气大伤的族人重新走向天灾战场。可她又有什么选择呢?活着,是她眼下唯一的选择。
“奥列托夫阁下,我们族内尚有善战足轻八十余名,垂翼巫女五人。”
奥列托夫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不过这些战职者的职介划分他是一点都没听懂。他伸出一个手掌制止了她的讲述,另一只手从风衣口袋掏出了笔记本。
“等一下,小姐,以你等同于大剑师的职介作为标准,跟我详细说说这些人的实力,老爹听不懂你们东升海域纷繁复杂的职介划分,要是太复杂他会厌烦的。”
“哦~!好的!”
织乐千羽组织了一下语言,重新讲述了一下这些人的实力划分,在换算单位之后,奥列托夫一下就理解了。
“也就是说有剑师7人,剑士13人,剑术学徒50多,魔法学徒5人。后面两项可以忽略不计了,真正有战斗力就21个,这点人手守下水道都不够。不过我想老爹应该会有所安排的。”
快速的写下这些重要数据,然后一把撕下笔记本的这张纸,奥列托夫对着酒柜打了一个响指,大声招呼在前台算账的侍者。
“穆哥,过来一下!”
织乐千羽也好奇的看去,柜台的里面身着酒侍的年轻人,他一手那这厚厚一塌钱,另一手又一张张拿出放在柜台下面,似乎每十张为一个单位。这可是千元大钞,十张一组可是一万磅刻,这个少年手上这点钱已经足够让织乐一族近千人过上两三个月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此时,少年抬起了头,织乐与他对视,瞬间觉得心神动荡,如芒在背,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光是看到就感觉冰冷的蛇毒进入了体内。人类又怎会有这么一双眼睛?
“不要看他的眼睛!”
奥列托夫赶紧提醒。织乐千羽吃了一吓,赶紧回过头坐端了身姿。
“妈的,害老子数错了!什么狗屁事儿非得这个时候嚷嚷!”
她的耳旁只听到了少年的脏话,作为蓝夜酒吧的侍者,他似乎不怎么尊重客人。
“穆哥,你先忙,忙完了过来一下!”
奥列托夫赔笑的回了一句,然后回过脸来,郑重其事的警告织乐千羽。
“蓝夜酒吧第一原则,不要招惹穆,我们嘴上得称呼托德威利一声老爹,但我们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