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切的安排,金戈却没有过多关注。在上面对刘德海的违法行为做出宣判的同时,猎帮众人收拾完各自物品,搭上农场安排的卡车,返回了村子。
这一趟农场打狼,猎帮众人前前后后花费的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除了得到之前农场承诺的报酬之外,还收获了一张几近完好的花豹皮和一副骨架。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兽皮不用多说,骨架更是难得的中药材。
至于花豹身上的血肉,则被金戈在回来后的第二天,做了一顿美味的大餐,吃的诸多大老爷们面红耳赤。
大个子饭碗一扔,就急吼吼的往家里跑去。众人瞧见他那着急的模样,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金戈也抿着嘴,看着大个子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顿花豹肉宴,算是给这次辛苦的打狼行动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接下来的几天,猎帮众人都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毕竟在外面待了半个月,哪儿也没有家里舒服。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来到十二月份,1976年也接近尾声。
这一年来,发生了诸多大事,每一件都被载入后世的历史当中。
金戈也没有闲着,自从他回来以后,王妍就将三胞胎的儿子交由他带,自己则跟在爷爷身后处理一些来看病的病人。
为了应付三个精力旺盛的“小土匪”,他是一边当爹又当妈,日子过得鸡飞狗跳,却也充满了烟火气。
这种经历是他之前从未体验过的,当初金善蕊出世没多久,几人就远赴港岛,两年之后才回来,错过了孩子这个阶段的成长。
如今面对这三个刚会走路就到处疯爬的小家伙,他常常一手抱着一个,另一只手还要去抓正准备往药柜上爬的老三。
这样的日子使得他突然觉得心里某个空缺被填得满满的。
有的时候,自己的大闺女也会过来凑热闹,缠着他让其讲述一些大山里发生的故事。
金戈打量了一眼拉着自己衣角撒娇的宝贝闺女,刚准备开口,就见一个脑袋上秃了一块,上面刻有“2”这个数字标记的小家伙,摇摇晃晃地朝着他走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爹爹”。
那模样,活像个小企鹅,可爱极了。
金戈连忙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将小家伙稳稳地接住,顺势把其抱了起来。
小家伙在父亲怀里兴奋地扭动着身体,小手指向不远处正在药柜旁捣鼓的小老三,嘴里嘟囔着,似乎在跟父亲分享着他发现的“新大陆”。
金戈顺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小老三正踮着脚尖,努力够着药柜上的一个长条木盒。
那木盒里装着的是自己从空间内取出的上百年的野山参,平日里都藏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给扒拉了出来。
“哎呀,你这臭小子。”他笑着摇了摇头,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小老三从药柜旁抱了下来。
小老三还不死心,小手在空中挥舞着,想要再去够那个盒子。
“臭小子,这个不能玩,里面有很重要的药材。”金戈声音有些严厉,把两个小家伙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小老三手上的灰尘。
这时,王妍端着一碗熬好的粥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真是越来越会带孩子了。”
说着,她把粥放在桌子上,伸手抱起朝她爬来的老大。
“没办法,这三个小祖宗,不看着点,指不定给我闯出啥祸来呢。”金戈无奈地笑了笑,但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大闺女也凑了过来,看着自己爹爹和弟弟们开心的模样,随即大声抗议起来,“爹爹,你偏心,你就喜欢三个弟弟。”
她跺着脚,小脸涨得通红,双手叉腰堵在父亲面前。
王妍忍俊不禁,把老大放到腿上,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女儿发顶:“怎么就偏心了?弟弟们还小,需要爹爹多照看。我们小蕊最懂事了,是不是?”
“才不是!”小姑娘噘起嘴,气鼓鼓地瞪着还在挥舞小手的小老三,“昨晚上爹爹说好的要给我讲大山里的故事,结果到现在都没讲!”
她越说越委屈,眼眶都红了,小手指着小老三,仿佛在控诉父亲的“罪行”。
金戈听了自家闺女的话语,这才想起昨晚的承诺,一拍脑门,赶紧把怀里的小家伙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半边膝盖拍了拍:“来,闺女坐这儿。爹爹昨天讲的故事没讲完,今天接着讲给你们听,好不好?”
大闺女眼睛一亮,立刻挤了过去,挨着爹爹坐下,伸手勾住他的衣角。
两个小的也凑热闹似的,一个扒着父亲的胳膊,一个拽着他的袖口,三个脑袋挤成一团。
金戈看了看周围几个期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起来。“那只白鹿啊,被我发现的时候,正站在林子里好奇的瞅着我,一双乌黑的......”
他正准备绘声绘色的描述,转头却发现自家闺女对着自己翻白眼。
金戈只好停顿下来,好奇的询问起来,“咋啦闺女?是不是爹讲的故事不好听?”
金善蕊把头一扭,哼了一声,“爹爹你骗人,昨晚你说的是受伤的傻狍子,现在却成了白鹿。”
一旁正喂着老大喝粥的王妍瞧见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她瞪了自己丈夫一眼,轻声嗔道:“你这记性,昨晚孩子睡前闹腾,你随口哄着讲了两句狍子,今儿个清醒了反倒自己混了。小蕊别气,让你爹好好想想,咱们今日且听那白鹿如何?”
金戈被妻女这么一打趣,脸上倒也不恼,只是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低头捏了捏闺女的小鼻子,“是爹记岔了,该罚该罚。这样,咱们重新来过,这次就讲林中白鹿的故事。但你得先给爹个机会,容我细细想想,可不能又错了。”
三个孩子听了娘亲和爹爹的对话,咯咯直笑,大闺女也不再较真,歪着头靠在父亲怀里,眨巴着眼睛催促:“快想快想,我们都等着呢!”
金戈故作沉思状,实则眼角余光瞥见妻子温柔的目光,心中暖意融融,半晌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与趣味,“那只白鹿啊,通体雪白,因为贪玩,所以在林子里迷了路……”